她想要喊出聲來,看清楚來人是朱凡也只好做罷。
「你這是做什麼?」他沒好氣的沖著她吼道。
「……」她撇過臉沒有看他,看著雪地上的靴襪,想要下來的,可是朱凡卻抱著她很緊,她掙月兌不開,不禁皺眉看著他,「放我下來,腳有些涼。」
「現在倒是知道腳冷了,剛剛是做什麼的?」冷著臉瞪著她一眼,坐子,伸手捂著她的腳,「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就算再怎麼喜歡雪也不能赤腳走在上面,你就不怕凍出病來?」
他一直捂著她的右腳,原本被凍的已經沒了知覺的腳,慢慢的暖和起來。
朱凡小心翼翼的將被他捂暖的右腳穿上襪子再套上靴子,然後捂著另一只腳。
林夕就這麼出神的看著如此細心的朱凡,眼中閃著點點淚光,可是她仰著頭不讓自己哭出來。
曾經在書上看過一句話︰在你冷的時候,可以為你暖手暖腳的人便是最愛你的人。
那麼朱凡是愛她的嗎?她咬著唇不敢想。
一切都弄好了,朱凡站了起來皺眉看著她身上單薄的衣服,「怎麼連出來都不曉得帶件衣服,手是不是很涼?」他抓過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吹著氣,然後幫著她一起的搓。
這樣的朱凡有些讓她不適應,在現代,她就渴望自己的男朋友冬日為自己暖手暖腳,夏日為自己吹風送涼,可是……終究沒有實現,她就遭遇了動車事故……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林夕猛然的抽回了手。
朱凡緊皺著眉頭看著她,像是在深究。
「你不是還在生氣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他盯著她反問。
抬眼看到他認真的眼神,心中一陣驚慌,不禁撇過了眼,對于他的話沒有回到。
朱凡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淡淡道,「這里晚上很冷,還是早些回去吧。」
她只是低下頭,跟著朱凡一起出去。
一前一後,相對無語。
「今日大殿之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已經與夜將軍商量了,他也是看不慣臨天國如此欺我啟雲,所以只要臨天國一發兵,我啟雲國定會奉陪到底。」
她停下了腳步,眼眸中充滿了憂傷的撇過了頭,似在自問又似在問他︰「你這樣對一個總是給你添亂的棋子值得嗎?一張讓人害怕的臉能夠值得人看多久?」
朱凡的聲音多了幾絲僵硬,凝神看她幾眼,冷冷道︰「你害怕了!不曾嘗試過就已經害怕成這樣,這倒是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舒真。」
她笑了起來,抬首看向空中穿行的彎月。
「那你認識的舒真是什麼樣的?只是為了活著,其他已經別無所求了,可為什麼連這點要求都是如此的難?」嘴角帶著微微嘲諷,「嘗試?你覺得我能嘗試得起嗎?貌毀心涼,一無所有,也不外乎是我這樣的!你說,這世上有幾人可以長久的,朱凡……我要是愛了就會全身心的付出,不容有一絲的懷疑和背叛,我已經沒了容貌,不想要連心也遺失。」
「可是我遺失的心又如何找的回來?」他輕聲的呢喃,聲音中帶著些苦澀。
有風吹過,他紅色的發絲翩翩飄起,她左臉的黑發也被吹起。
紅發與鯨紋此刻卻顯得相得益彰。
臨天國竟然真的發兵了,朱凡派遣夜懷遠赴運城迎戰。
首派重將,就代表朱凡對運城的防守很在乎。
運城雖經常有水災,可是那里畢竟是朱凡起兵的地方,也是通往順安的門戶。
臨天軍隊駐扎在外,人雖多,可是吃穿都是問題。
戰事已經持續了10幾日,只是這般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順安,皇宮的御花園。
看了會書覺得實在沒有意思,便在紙上隨便的畫了些什麼,正看著自己的杰作,突然面前閃過一道白影,繼而脖頸被人緊緊的勒著。
「你……」她掙扎著想要掰開面前玉風的手,「為什麼?」
「為什麼?」玉風重復,繼而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手上的勁越發的用力,「因為你活著就是一個禍害!你就不應該活著……」眼中充滿了嗜血的紅色,仿佛真的要將她殺了。
「朱凡……朱凡不會同意的……」她艱難的道,可是換來的只是玉風痛苦的樣子。
他略帶諷刺道,「這時候你倒是想到了他,真是可悲!」
「小姐……」拿著宣紙走過來的絲嫣,看到這一幕,嚇得手中的宣紙已經散落在地,她沖到玉風面前,伸手也拉著他的手,「玉風公子,你這是干什麼?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定會殺了你。」
玉風冷冽的看著絲嫣,絲嫣有那麼一怔,這個……是玉風公子嗎?為何他的眼楮如此不一樣,還有臉色?
玉風猛地將她摔在地上,林夕一手附在喉嚨處,一邊咳嗽一邊大口的呼吸。
「小姐,你怎麼樣了?要不要請御醫看看?」絲嫣忙著到她身邊,哭紅了雙眼。
她微微搖了搖頭,讓絲嫣扶她起來,走上前,「玉風,為什麼你一見到我就恨不得殺了我?舒真不記得有招惹過你,自從墜樓之後,也不曾見過你,今日為什麼你要這般待我?」
玉風氣憤的瞪著她,「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我……」
他欲言又止,捏緊了拳頭,「你自己造孽卻總是讓別人替你承擔,舒真,你還真是不一般,玉風真是後悔,若是一開始便殺了你,或許一切都會有好轉……」
林夕皺眉看著,不解他這話的意思,待要繼續問的時,只見玉風眼楮中竟然溢出血來,不禁有些吃驚,「你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