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擊退了臨天,朝中現在無人,必須回去。
隨著朱凡去看望夜懷遠,他已經醒來,可是畢竟已經年過6旬,要不是朱凡請求他幫忙,想必已經歸依田園,享受兒孫滿堂之福。
「皇上……」見朱凡進來,夜懷遠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可是卻被朱凡止住了。
他小心翼翼的扶著他躺下,幫他蓋了蓋被子。
「戰場之事,老臣已經听說了,看來先皇真的是選對了人。」
「夜伯父,你這般說,倒是讓凡兒慚愧了,要不是你苦苦守著運城,想必即便凡兒有再大的本事也是無濟于事。」
夜懷遠感激涕零,「皇上這般謙遜真是啟雲之福啊!」
「凡兒離朝已經不少日子,現在臨天退兵,朝中積累了很多事,凡兒這是來跟夜伯父辭行的,若不是夜伯父這傷,想必您就可以跟凡兒一起回去了,不管怎樣,還是養傷要緊,凡兒已經讓人派了御醫過來,待御醫好生的照顧夜伯父,好讓你快些好起來,凡兒在朝中等著夜伯父回來。」
「老臣何德何能,竟讓皇上如此費心,原想著歸依田園,現在就想著用這把老骨頭來替皇上守護江山,皇上,你將來定是一位任君,老臣等著看你統一四海。」
朱凡只是笑了笑不說話。
「真妃這次也出了不少力,在這里老臣要請求真妃一直輔佐皇上。」
「將軍嚴重了,舒真乃是一介女流,如何擔得起這麼大的重任。」
「本將軍說擔得起那便是擔得起。」夜懷遠冷聲道。
她想要說話的,可是夜懷遠卻已經打斷了她,「別給我謙遜了,你們兩人倒是一樣的德行,都是那般讓老臣心有感激之人。」
「將軍還真是喜歡說笑。」不禁和朱凡相視笑了笑。
這次臨天國的挑釁竟給了朱凡一個借口,臨天國欺人太甚,若是他不反抗,只會遭人欺凌,所以臨天不滅,勢必會再侵擾啟雲。
他派了上次駐守運城的幾個將軍去攻下離運城不遠的江都,這就算是將功補過了。
冬去春來,她在這個時代已經待了快要一年了。
林夕站在窗戶處,看著外面盛開的花蕾。
「若是有柳樹想來會是另一番滋味。」只是月兌口而出,腦海中似乎有那麼一個情景,柳絮飄飄,她開心的圍繞柳枝大聲喊著,想來是舒真的記憶吧!
她還在沉思,腰間攬上了一只手。
「在看什麼呢?竟看的如此入神?」朱凡攬著她的腰肢,寵溺的摟她在懷。
「沒什麼?現在怎麼有時間回來了,不是有大臣找你商議嗎?」
朱凡眉頭有些緊皺,「沒什麼大的事。」
她也沒有仔細追問,只是靠在他懷中看著外面的風景。
「御花園的花開的正盛,我們一起去賞花,好久沒有那麼愜意過了。」朱凡提議。
她面帶幸福的‘嗯’了一聲。
她與朱凡沒有驚天動地的愛,有的只是相敬如賓。
「我又讓人從北方運了雪回來,你是否要過去看看?」朱凡擁著她道。
不禁有著皺著眉頭,她轉臉看著朱凡,認真的道,「即便是我喜歡雪,你也不用這般大費周折的,現在都是春天了,周邊國家早已經沒有了雪,難道……」她臉色有些鐵青,「你怎麼就這般的不顧忌輕重呢?派人到偏遠地方只為了運雪過來,要是外界知道了,還不知道要給我按一個怎麼樣的罪名?」
不禁有些生氣,他總是這樣一意孤行,即便是為了她。
「我這不是為了討你喜歡嗎!雪是你唯一的喜好,啟雲國常年下雨,對于這雨我是沒辦法改變,只想要弄些雪來滿足你的喜好,若是你生氣了,我便不運了,反正這次的雪也可以撐到冬日。」他將她攬在懷中,寵溺般的道。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怕人說些閑話,你可知現在你的行為倒是映襯一首詩。」她含笑道。
「你倒是說來听見。」他的興趣被挑了起來。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只要將荔枝改為雪,那不是一樣嗎!」
朱凡不禁哈哈大笑,「听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有點像,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比那楊貴妃更加值得一騎紅塵。」
她的臉上不禁泛著紅暈,微微撇過了臉,「我怎麼可能跟她相提並論,她是美人,而我……」只是一個面帶鯨紋的‘歹毒’女人。
「舒真,你錯了。」他伸手扳過了她的肩膀,抬起她的臉正對著他,「縱使長相那般美麗,可終究只是皮囊,有些情意不是單靠外貌就可以維持的……」
他溫柔的撫模著她左臉的鯨紋,黑色如詛咒一般的文印。
「即便半面鯨紋,也無法劃去你在我心中的美。」他吻上了鯨紋,輾轉來到她的唇邊,輕聲的呢喃,「你是無可比擬的。」
她眼中溢滿了淚水,伸手撫上了他的背,回應著他的吻。
即便朱凡沒有給她什麼承諾,可是他對她的好,她是永遠不會忘記的,他的溫柔,讓她冰涼的心變的暖和。
「小姐,小姐……」听見絲嫣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輕推了攬著她的朱凡,她的臉現在紅的不成樣子了,想來絲嫣是看到了,低著頭埋在朱凡的懷中,現在真的是無言以對了。
朱凡臉上不禁帶著暖暖的笑意,「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你如此害羞。」
「你……」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可是他倒是一點自覺都沒有,只是轉過身,看著還愣在那里,垂下頭的絲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