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有些氣惱,「你故意讓人引開朱凡,想來目標是我,你說吧,想要怎麼樣?」
男人不屑一笑,放開了林夕。
「你倒是真會抬舉自己,放心,我對你這種女人不感興趣,才不會那般的笨。」
「那你出現在這里的目的是什麼?」不禁皺眉,「若不是沖著我,便是沖著朱凡而來。」
「朱凡?我倒要謝謝你抬舉了我,他是瑞王之時,我派了李青珊去殺都不曾動他分毫,更何況現在他是皇上,如今朱瑾已死,余黨被除,我也就是想要逃命,雲游四海,其實這樣的生活也並非不好。」
「你……真是如此想?」她還是有些懷疑。
「哼,你相信便信,不信我也沒辦法。」他斜靠在牆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舒真~~」听見朱凡的叫喊,想來他是發現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了,瞥眼看了看狼牙面具的男人,想要開口問青衣男子與她的事,可是他已經飛身上了牆壁,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眼前。
朱凡趕到時,見她平安,不禁嘆了口氣。
「那個狼牙面具之人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她微微搖了搖頭,眼眸中略帶不解,「朱凡,為何現在事情越來越麻煩?背後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也想不起來……」
「那就不要多想了,到了明白的時候自然會清楚,你也不要給自己壓力,這樣會讓我擔心的。」
她看著他淡淡一笑,靠在他的懷中。
「只要你我平安就好,那些事就隨它去吧。」
靜謐小巷中,兩個緊靠在一起的影子落在牆壁之上。
射陽兩軍這樣僵持已經很多日了,沒辦法,朱凡御駕親征,而臨天皇趙煦也已經到了射陽,有些不放心,便跟著朱凡一起過去了,朝中之事交給夜懷遠和王輝大臣照看。
坐在馬車里,朱凡閉目小憩,林夕掀起了車簾,看著坐在馬上的絲嫣,若不是她會騎馬,想必朱凡就要再弄一輛單獨的馬車讓她坐上。
听見馬蹄嘶吼的聲音,一個‘夜襲’之人來到馬車外,恭敬道,「皇上……」
朱凡睜開了眼楮,淡淡道,「停車。」
「現在才走了不一會兒,停下來做什麼?」林夕不禁皺眉問。
他只是笑著撫模著她額角的發絲,「你也渴了,下去喝點水,再說了,早到射陽也是無濟于事,倒不如放慢速度,讓‘夜襲’暗中打探些消息。」
明白朱凡的意思,便笑了笑隨他一起下馬。
她站在馬車的外面,凝視著路邊茂盛的樹木。
「小姐,喝口水吧!」
她接過絲嫣手中的水,喝了一口,其實自己也不是很渴。
「小姐,平時皇上與人交談小姐都在身邊,現在怎麼竟是避著小姐。」絲嫣皺眉看著朱凡和‘夜襲’交談的方向。
她只是微微笑了笑,「想來是有些不方便的地方。」
「小姐就這般相信皇上嗎?」
不解絲嫣怎麼會這麼問,認真的看著她。
「我看皇上最近很是神秘,在宮中的時候,絲嫣在去取茶水的路無意間看到皇上和兩三個黑衣人站在御花園中,他似乎對他們說了什麼話,絲嫣听的不太清楚,但是有一句卻是很清晰,便是皇上讓黑衣人不準跟你說起次事。」
「自古君王都是如此,難免有些地方是不能被人知道的?即便我是他的妃子,可終究是個女人。就如軍事上的事,即便他跟我說了,我有時候也是插不上嘴,這好比女子之間的家常話,一般男子也是插不上什麼話的。」她淡淡道,聲音平靜如水,話意卻是刻意的偏向朱凡。
「小姐……你就如此的相信皇上嗎?」
她凝眉看著遠方,「對,我信他遠比信我還要相信。」
朱凡跟‘夜襲’談完了事就來到她的身邊,「絲嫣,你也去休息吧,這里就交由朕了。」
絲嫣微微福了身退下。
「剛剛看你跟絲嫣說的正起勁,是聊什麼呢?」伸手攬著林夕的肩膀,聲音中帶著寵溺。
「也沒什麼,就是一些關于女兒家的心事而已。」她回答,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這次想來應該是最凶險的一次了吧?」
「你放心吧,會沒事的,即便是凶險,你我也是在一起,我是無怨也無憾了。」
林夕不禁有著嗤笑,「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哪來的無怨也無憾了?听起來倒覺得這次是必輸無疑了,我可是很少從你口中听到這樣的話。」
朱凡看著她,不禁一笑,「那便是我說錯了,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會輸的。」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若是這次輸了,臨天國也不敢輕易追擊,我們只當做教訓,找出對付的辦法,以後也算是有個經驗,這樣的話,輸也猶如贏了。」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了,我都被你說糊涂了。」朱凡寵溺的吻著她黑亮的發絲,「你的心悸之痛真的沒辦法根除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無原因的就會痛起來,以前以為是因為心有不甘,可後來……倒是又覺得不像,御醫都檢查不出什麼毛病,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你問這個干什麼?」她好奇的盯著他看,若有所思。
「只是有些心痛而已。」他溫柔的撫模著她的臉,眼中帶著淡淡的憂傷,輕輕的吻上了她的額頭,「每次看到你痛的時候,只有無能為力,倒還真覺得自己是個無能的人,若要是有可能,我定會想盡辦法的幫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