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好了一紙降書,將他的手印蓋在上面。
「好好的照顧自己,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相信我。」輕輕的吻上他的額頭,像是在告別。
朱凡的手拉著她的裙擺,她眼眸深處,泛著憂傷。
密室的門外,臨天皇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看著手中的降書。
「皇上覺得她這番話還有這番行為可信嗎?」
他轉眸看著太監淡淡道,「可不可信又有多大的關系?只是她這招還是有些生女敕,道平,好好的將這封降書送往天都交由夜懷遠,切忌不可讓人看了。」
太監若有所思,卻還是照辦了。
寂靜的深宮,簾幕之後傳來了一陣怒意。
「你為何三番五次的忤逆哀家?為何讓那女人去見啟雲帝?」
「兒臣以為母後會想要她去見的。」臨天皇理由充足。
「既然降書已經得到,那麼就殺了那女人,朱凡囚禁,那女人留著也是禍害,如今天下已定,下面你便是要擴土,將金族、錫伯族等小族都滅掉,早日完成你父皇的統一大業。」
趙煦不禁一陣冷笑,「如今母後竟然提起了父皇,怎麼不見母後殺父皇時有一絲憐憫之心呢?」
「你……你如今大了,是想要反我嗎?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誰給的?當初我那般做都是為了誰?若不是我,你的皇位早就是齊王所得,現在你還能站在這里嗎?」
「兒臣自然知道這一切是誰給的?只是……母後真的是兒臣的母後嗎?」他聲音中充滿了懷疑和憂傷。
‘踫’的一聲,從簾幕後面摔出來一個瓷的花瓶,就那般硬生生的砸在了臨天皇的頭上,他不反抗,任由額頭的血順著流下。
「現如今你連這話都說得出來,看來,這些年母後的教導全都白費了,給我滾出去,哀家現在不想要看到你這張臉。」
臨天皇淡笑,「母後的教導兒臣一刻都不曾忘記,只是母後到底有沒有關心過兒臣只有母後心里明白。」站起來甩袖離開。
沉默了一會兒,簾幕後面傳來女人的一陣低吼,「誰在偷听?」
隨即沖了出去,飛上了房頂,步子很輕,完全就是武功高強之人。
玉風飛到樹林中,黑夜中他的腳步慢慢的停下,前面已經有一個女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既然來了,何必走的那般快?」
玉風皺眉,諷刺的笑著,「沒想到臨天國的太後竟然有如此功夫,倒是深藏不漏!看來,外界傳聞都是假的……」
女子嘴角帶著一抹邪魅的笑意,「有些事情知道了,那便是死。」
轉過身,只覺得有風吹過,玉風整個人已經被那個女人提了起來,他絲毫沒有反抗的余地……
「你……」看著眼前的女人瞪大了雙眼,幾乎是不敢相信……
脖頸上的痛猶如針刺,他蒼白的臉,因為難以呼氣而變得通紅,他閉上眼楮,仿佛回到了6歲那一年,他和母親逃亡,也是那般的驚恐!
降書已經送出去好些日子,這些天她一直等著玉風的消息,可是卻不曾等到。
听見外面吵鬧的聲音,她微微蹙眉,早已經沒了心思書寫東西。
門被猛然的踢開。
「我說是哪位呢?原來是你回來了,怎麼?一個囚犯,我還見不得了?」舒蓉高傲的看著她,眼中全部都是鄙視。
「大小姐,這里是被皇上禁止進入的,就連丞相大人都沒有踏入,你如今如此硬闖,已經違抗了聖旨,就不怕斬首嗎?」
‘啪’的一下,舒蓉狠狠的扇了絲嫣一個耳光。
「你一個不入流的小丫頭片子,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她即是囚犯,那便已經是任人宰割,你以為皇上會在乎嗎?哼,別痴心妄想了。」她冷眼看著林夕,「少拿著聖旨來壓我,父親不踏入這個院子那是他不屑看到這個賤人,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連你母親都罵你是**,難不成還要本小姐給你一個好听的話嗎?」
林夕只是諷刺一笑,看著她高挺的肚子,「姐姐若是再動氣,就不怕傷了胎兒,李將軍已經死了,難道姐姐想要李家斷子絕孫嗎?」
「你……」舒蓉氣憤,「你還有臉說,要不是因為你,我的相公如何會被朱凡所殺?甚至……甚至連尸體都不曾看到,你倒是使了什麼法子,竟然讓太後和皇上如此大費周章的弄回臨安?」
她淡笑,「使了什麼法子那便是妹妹的事了?就如姐姐當初,不也是使了法子,讓妹妹獲得個‘嗜好’之名嗎?」
舒蓉氣惱繼而哈哈大笑,「你以為憑我一人之力就能夠做到哪些嗎?若不是有人指使,我定是想不到那個辦法,你憑借自己有幾分姿色勾引李游,我看著你就厭惡,你母親是什麼樣的東西,你比你母親還要下賤!」她嘴角掛著嘲諷,伸手拂去了林夕左臉的發絲,「看吧,這就是你得到的報應,如此面容,真不知道朱凡看著怎麼就不嘔吐?看來,他和你一樣的下賤!」
‘啪’一個耳光也落在舒蓉漂亮的臉上,她幾乎是不敢相信。
「你敢打我?」說著舒蓉想要伸手回她一劑耳光,可是手卻被林夕握住,使勁的甩了一下,舒蓉往後退了一步,差點跌倒,幸虧扶著桌子。
林夕冷漠道,「你罵那個女人可以,就是沒有資格罵朱凡。」狠狠的看著她,眼眸中充滿了恨意,「你以為如今的我還如以前那般任你們欺負嗎?別以為你有了孩子,我便不敢動手,在我眼中,你現在只是一個發了瘋的女人。說,到底是誰指使的你?有種做出來,就有種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