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汐寧扯下紗帳的瞬間,泉兒幾乎是本能地轉過了身,順帶著將楚炎也拉轉了過來,並用手捂住了他的眼楮。
他們倆還是**人好不好,這樣的場景實在是看不得啊。
特別是楚炎,可別學壞了才好。
可是還未等她害羞個夠,耳邊忽的傳來了文汐寧的大叫聲。
「北堂朔?泉兒,泉兒,趕緊去房間把藥箱拿來!」
藥箱?
泉兒驚愕的轉頭,眼前的一幕讓她震驚了。
床上的確有人,但是卻不是兩個人。
只見北堂朔的整條腿都被鮮血給染紅,觸目驚心的血順著床沿流到了地上,落在裴敏兒那件紅色的錦袍上,而正因為相近的顏色,才讓他們之前沒有發現異樣。
「王……王爺,這是怎麼了?」
泉兒一把捂住了嘴,嚇的聲音都在顫抖。
這不是來抓奸的嗎,怎麼會變成了這麼一副場景?
「還不快去!」
文汐寧的一聲大吼讓泉兒總算回過了神,連忙轉身跑向了文汐寧和北堂朔的臥房。
「寧……寧,你總算是……回來了。」
原本閉著眼的北堂朔睜開了眼楮,在看到一臉緊張的文汐寧之後仿佛松了一口氣,聲音微弱地道。
文汐寧看著他里側手里握著的佩劍,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看著那雙苦笑著又帶著歉意的眸子,文汐寧沒有說話,只是倔強地抿著嘴,強忍著眼中的酸澀,撕拉一下撕開了他的大腿處的褲子。
大腿上,一條長長的傷口正在不斷地流著血,她用棉被給他按住,然後轉向了一邊鎮定自若的楚炎,
「小炎,你不是會止血嗎?」
楚炎懶懶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道︰
「他讓姐姐傷心,不治!」
「……」文汐寧知道楚炎肯定又用了他那讀心術,知道自己這幾天在為什麼而不開心,但是現在……
「但他要是死了,姐姐會更傷心的。小炎,就當姐姐求你了好不好?」
北堂朔因為文汐寧的那句「傷心」而微微勾起了嘴角。
而楚炎卻因為那句「求你」而皺起了眉頭。
他的心里很不爽,非常的不爽,說出的話更加的冷漠,
「這麼點小傷,死不了,最多半死不活。」
「小炎!」
文汐寧快要抓狂了,這個死孩子,裝酷也要分場合的好不好。
這北堂朔的臉慘白的都像鬼一樣了,他背上的傷還沒好全,這會兒再流這麼多的血,怎麼受得了。
被文汐寧一聲吼,楚炎直直地看了她許久,再看看面容虛弱,卻心情不錯的北堂朔。
楚炎的黑眸沉了沉,然後……默不作聲地轉身離開了。
姐姐居然為了他而大聲吼他,他心情很不爽。
除了姐姐之外的人,生死于他何干?
北堂朔,讓姐姐那麼不開心,死有余辜。
而且,他又死不了。
見到他居然就那麼走了,文汐寧差一點暴走,好在這個時候泉兒已經抱著藥箱奔了回來,在門口還差一點跟楚炎撞了個正著。
「小姐,藥箱!」
文星一把接過藥箱,翻出里面的東西開始給北堂朔清理傷口。
幸好之前因為他背上的傷,所以藥箱里有消毒和止血的常用藥。
北堂朔疼得大汗淋灕,泉兒不停地給他擦著汗。
而他卻恍若未覺,迷離著一雙眸子,柔柔地看著為他緊張,替他處理傷口的文汐寧。
幸好,幸好他沒做對不起寧寧的事情,不然……
這個結果他無法想象,卻又可以預測,不然他肯定會徹底地失去她。
文汐寧專心致志地給他的傷口消毒,止血,包扎。
她感覺到了北堂朔黏著在她臉上的目光,但她強忍著不去看他,直到傷口完全處理好。
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文汐寧對著泉兒道︰
「你先把秋兒送回她的屋內,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然後守在書房外面,別讓人進來。」
「是。」泉兒點了點頭,連忙手忙腳亂地給秋兒套上了衣服,然後扶著她走了出去。
門,被輕輕地關上,房內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文汐寧這才看向了北堂朔,發現他的面色不像之前那麼白的慎人,甚至還有一絲絲的紅暈。
他就那麼懶懶地靠在床上,半敞的衣襟下,赤*果的胸膛微微起伏著,黑發鋪在身側,垂落在胸前,更有幾絲因為之前的流汗而黏在了臉上,為他徒增了幾分**。
迷離的眼神帶著幾分邪氣,幾分魅惑地看著文汐寧。
臉上的笑容卻是溫柔一片,深情一片。
那眸中赤果果的情意卻讓文汐寧的臉沉了下來。
「你剛剛也是這樣看著別的女人?」
靠之,這樣集**,邪魅,深情于一體的男人,你要哪個雌性動物能抵抗得住?
就算一頭母豬見到,也要撲上去了吧。
「沒有。」
北堂朔回答的毫不猶豫,而他的臉卻因為那深情的凝視而越來越紅,那眸子也越來越深。
她差點就忘記了,這貨的藥性還沒過啊!
文汐寧忽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不自然地轉了轉頭,視線落在了早被她踢到一邊的大紅色錦袍上,
「裴敏兒呢?」
她是因為裴敏兒進來的,卻自始自終都沒見到她,可這衣服分明就是她的。
「我也不知道,進來就不在了。」
「那秋兒又是怎麼回事?」
一想到秋兒赤*身*果*體地躺在這里,而這北堂朔又是這麼一副**蕩漾的樣子。
文汐寧心中那個堵啊,他們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了?
是不是?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