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小炎,你這是哪里來的?」
看到里面的東西,文汐寧整個地呆住了,說話都開始結巴了起來。
屋內的北堂朔發覺到了異樣,也連忙走上前來,看到包裹里的東西之後,一把奪了過去,
「小炎,快說,這哪來的?」
少有的緊張在北堂朔的臉上浮現,看著楚炎的眸中滿是疑問。
楚炎淡定地瞟了瞟他,視線回到了文汐寧的臉上,這才說道︰
「下午的時候,我看到林嬤嬤鬼鬼祟祟的進了你們的房間,把一包東西塞在了床底下,她出去之後,我就進去把東西拿出來了,就是這個。」
「林嬤嬤?」
北堂朔的拳驀地握緊。
原本看在她照顧了自己十幾年的份上,還想留她一條活路的,可她卻不斷地下陰招害自己。
「先進來再說吧。」
文汐寧扯了扯北堂朔的手,然後將小炎拉進了屋內,關上門。
桌上,靜靜地放著一件明黃色的龍袍,還有一個穿著龍袍的小人,那人的心髒位置被扎了一根銀針,而它的背後,卻貼著一個名字-北堂宏。
這萬惡的嫁禍,這萬惡的扎小人……
北堂朔雙拳緊握地坐在桌前,楚炎站在一旁,而文汐寧卻在屋中踱著步,若有所思。
「這件事情,肯定是齊皇後那個老妖婆搞的鬼。」
文汐寧的聲音在屋內緩緩地響起。
北堂朔點了點頭,神情暫緩,
「沒錯,她之前和林嬤嬤有過一次密謀,應該就是在傳達這個命令的,卻不料是如此陰狠的陷害方法,居然把父皇都牽扯進去了。」
看著北堂朔憤恨的樣子,文汐寧微微嘆了口氣。
因為她知道,巫蠱之術,在這古代是個禁忌,他們是很相信的。
現在北堂朔因為他的事情,而連累到了自己的父皇被扎小人,他怎麼可能不心痛呢?
這招真的很歹毒,準備好了龍袍,給皇帝扎小人,任誰都會覺得是北堂朔急著要皇帝死,早日登上皇位。
這事一旦敗露,就算北堂宏再疼北堂朔,也不可能忍受這種事情的存在的。
而且那額老太婆還把東西藏在床底這麼隱僻的地方,誰會沒事鑽床底去,當然很難會發現的。
若不是楚炎,這件事情就真的很麻煩了。
「既然他們已經把東西放在了這里,那麼估計今晚就會有行動了,你打算怎麼辦?」
听了文汐寧的話之後,北堂朔沉默許久,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很多事情,也該到了算總賬的時候了。」
北堂朔剛說完,文汐寧的一雙大眼忽的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忽的浮現起了一絲狡黠之色,她回過頭,對著北堂朔眯眼一笑,
「既然他們跟我們來這招,那我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北堂朔知道她肯定想到了什麼主意了,
「嗯,你說說看。」
文汐寧一手環胸,一手模著下巴,邊走邊說︰
「吶,這齊皇後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才千方百計要除了你。既然她想嫁禍于你,我們就把這個罪名轉到她兒子的身上去,到時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偷雞不著蝕把米。」
北堂朔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這一招不錯。」
這樣一來,到時來個里應外合,新帳舊賬,跟他們一起算清楚。
文汐寧朝著北堂朔挑了挑眉,
「所以,事不宜遲,趕緊把這包東西送去瑾王府。這件事情嘛,只能麻煩你了,月公子……」
北堂朔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想說話,耳尖一動,看向了門外。
而文汐寧此時也听到了動靜,卻听得敲門聲響起。
「是離風。」
北堂朔嘴角一彎,立刻跑去打開了門。
沐離風風一樣地閃了進來。
「咦,原來你們都沒睡啊。」
見到屋內的三人,沐離風怔了怔,在看到桌上的龍袍和小人之後,眼都瞪大了,
「哇靠,誰這麼小器用這麼劣質的龍袍來嫁禍啊?這皇帝的龍袍可都是我沐家御衣坊出品的,這個明顯不是嘛。」
北堂朔和文汐寧齊齊無語,隨按很佩服他一眼就能看出是嫁禍的,但是這都什麼時候啊,還研究這衣服的質量?
北堂朔輕咳了一聲,提醒著沐離風,
「你是不是有什麼消息?」
「啊,是。」
沐離風總算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朝著文汐寧和北堂朔神秘一笑,然後把手搭在站在一邊的楚炎的肩頭,得意地道︰
「你們猜,那個上了裴敏兒的人呢,會是誰?保證你們想破腦袋都猜不出來。」
當他看到那名字之後,也著實是驚訝了一番。
北堂朔和文汐寧互望了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沐離風笑的更加地得瑟了,
「嘿嘿,我就說你們猜不到吧,我告訴你們啊,那人就是……」
就在沐離風拖著聲音賣關子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裴洛奇。」
三人吃驚的目光同時看向了聲音的主人,楚炎。
北堂朔和文汐寧是驚訝于他嘴中說出的名字。
而沐離風卻是驚訝于他怎麼會知道是裴洛奇?
呆愣三秒之後,視線落在了自己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上,頓時猛地一縮,收回了手,嘴里喃喃道︰
「有個會通靈術的人在身邊,真是太恐怖了。」
「這裴洛奇不是裴敏兒的哥哥嗎?怎麼會……」
文汐寧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不是**嗎?簡直是太太狗血了。
而北堂朔片刻的震驚之後就回過了神,淡淡地道︰
「他們不是親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