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會讓我留著命。」
秋兒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嬤嬤,冷冷一笑,隨即轉頭看向了北堂宏,
「皇上,奴婢之所以還有命在,那是因為王妃早有察覺有人會害奴婢,所以事先讓奴婢服下了一種藥。即使中毒斷氣了,卻還吊著一絲生息。王妃又借著把奴婢棺木送去家鄉之名,讓一位神醫給奴婢驅毒,直到昨日,身上的余毒才被清除干淨。」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怪不得秋兒死後,王妃連事情的真相都沒調查清楚,就急急地把秋兒的「尸體」給送走了,還讓自己的貼身丫鬟泉兒親自護送,原來是急著救秋兒的命啊。
這王妃,真的是太聰明,偉大了。
原來,那一日文汐寧在離開秋兒的房間之前,在燻香爐里撥弄了一番,其實是放了一包藥進去,那是沐離風給她的。
後來文汐寧走之後,秋兒發現了那藥,然後按照包藥的紙上的指示,把藥吃了下去,沒多久,林嬤嬤就來了。
就這樣,她僥幸逃過了一劫。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皇上,老奴是冤枉的,皇後,您救救老奴,皇後……」
林嬤嬤自知已經無路可走,只是一個勁的搖著頭,一雙老眼可憐兮兮地盯著齊皇後。
齊皇後頓了頓,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皇上,林嬤嬤在朔王府已經十幾年了,一直勤勤懇懇地打理著朔王府,照顧著朔王爺。臣妾覺得,她不太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如若僅憑著一個小丫頭的片面之言就斷定她的罪,那未免也太不公平一點了。」
「皇上,皇後娘娘說的沒錯。老奴平時待人甚嚴,無形之中可能會讓這些丫頭們產生不滿和怨恨,而且跟王妃也有過幾次沖突。所以王妃才會跟秋兒聯合起來冤枉老奴的,請皇上明鑒!」
北堂宏不語,詢問的視線轉向文汐寧。
而文汐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忽地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
北堂朔的眼楮一亮,這不是那個有著她畫像的,而且會發出聲音和光的白色小盒子嗎?
眾人也是一臉稀奇地看著她手中的神秘東西。
文汐寧緊了緊手中握著的手機,忽的舉起道︰
「這是一個神奇的盒子,能將一個人說的話完整無缺地記錄下來,下面我就讓大家听一句話。」
說著,文汐寧的手在上面靈活地滑了幾下,一個大家所熟悉的聲音從里面緩緩地傳出。
「哼,給你留個全尸,已經是善待你了。你也別委屈,怪只能怪自己辦事不力,好好上路上吧。」
這聲音分明就是林嬤嬤的,而林嬤嬤也在听到這個聲音之後,徹底白了臉,但還是做著最後的掙扎,跪爬到北堂宏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袍角,
「這不是老奴說的,皇上,王妃不知道哪搞來了一個妖物。老奴冤枉啊!」
「不相信是嗎?」文汐寧勾唇淺笑,「那就再試一次。」
說著,她又在上面劃了幾下,一道惶恐的聲音再次傳出,
「這不是老奴說的,皇上,王妃不知道哪搞來了一個妖物。老奴冤枉啊!」
完完整整,一字不差,就是剛剛林嬤嬤所說的話,連語氣都是一模一樣。
眾人嘖嘖稱奇,都相信了這個神秘盒子的作用。
北堂宏一伸腳,將扯著他袍角的林嬤嬤一腳踢開,冷哼道︰
「林嬤嬤,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嗎?」
林嬤嬤頹然倒地,知道今日已經是在劫難逃,只是……
視線緩緩地撇過齊皇後,見她一臉嫌惡地別開了臉,忽的笑了,
「哈哈哈,老奴無話可說,這一切,都是老奴指使秋兒做的,請皇上降罪。」
果然……
見她一人將罪行攬下,齊皇後稍稍松了口氣。
而文汐寧對與林嬤嬤的做法,也早就預料到,不過她不急,反正好戲還在後面了。
「皇上,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那麼關于裴敏兒失去清白一事,跟朔應該是沒有關系了吧。」
文汐寧的聲音平平淡淡,卻有著不容忽視的震懾力。
北堂宏抿了抿嘴,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裴敏兒,略有為難地道︰
「照這麼看來,確實是跟朔兒無關的,敏兒,你看……其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朔,一定是他!」
裴敏兒不斷地搖著頭,怎麼都接受不了自己被除了北堂朔以外的男人玷污的事情,她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
「敏兒……」
裴洛奇的手伸了伸,卻為了避嫌不敢去扶她。
是他,都是他才讓她這麼痛苦的。
不是,是北堂朔,都是北堂朔。
手指捏得咯咯作響,卻只能低著頭,看都不能看他,他怕被他們,甚至是皇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北堂朔朝著裴洛奇的方向微微勾唇,然後視線微瞥,淡淡地掃過了扶著裴敏兒的靈兒。
就在這個時候,只听的靈兒忽的急喊道︰
「小姐,小姐昏過去了。」
裴敏兒的身子整個地一軟,倒在了靈兒的懷中。
裴洛奇再也顧不得什麼,連忙跑上去一把將她扶坐在地上,不斷地叫著她︰
「敏兒,你醒醒,敏兒……」
「這……」
見這亂了套了,北堂宏也是一臉的無措,忽的想起自己帶來的御醫,連忙道︰
「御醫,快,快給裴小姐看一下。」
「臣遵旨。」
原本因為北堂宏心痛剛好而跟隨而來的御醫,連忙從後面走上前來,輕輕地抓起裴敏兒的手腕,閉上眼號起脈來。
裴洛奇緊張地看著他,卻見他眉頭微皺,換了只手又號了好一會兒,這才放開了手,轉身朝著北堂宏道︰
「回皇上,裴小姐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了身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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