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的吳玥祺在看到爸爸走過來的那個霎那,她就潛意識的轉過身去想要躲起來。
「祺祺,是你麼」吳建業注意到了一換而過的人影,雖然他覺得和之前他看到的女兒有很大的不同但是還是抱著一線希望追了過去。
吳玥祺被這一聲呼喚叫住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來,壓下了心中微微的澀意。「我來看女乃女乃。」
吳玥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這麼期待眼前這個男人的父愛,就像她轉學去京城的時候明明有機會改掉吳這個姓氏最後還是保留了一樣。
「好好好,我這就陪你進去」說完吳建業轉過身來和其他人交代了一下就帶著吳玥祺向著吳玥祺女乃女乃的病房走去。
「唉,剛剛那是建業家的吳玥祺,變化很大啊。」吳建業的哥哥吳建森對吳建業的姐姐吳金枝說道。
「嗯,長大了。听說跟著她媽媽去T市了,現在看著也是個城里人了。」吳金枝的話有些微微的嫉妒和嘲諷。
「不過我怎麼感覺,吳建業對他姑娘態度變了。」吳建森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著。
「行了,你還有心事說這些有的沒有的。還是趕緊回家看看爸吧。還有**醫藥費怎麼辦啊,得把兄弟姐妹都聚在一起談談了」
兄妹二人一邊說這一遍走遠了。
另一邊吳玥祺已經跟著吳建業來到了女乃女乃的病房里了,看著明顯比剛剛臉色好了很多的女乃女乃,吳玥祺覺得很高興。第一次吳玥祺不再排斥身邊的吳建業。
吳建業則是一路上都在看著女兒,看著越長越像他的眉眼,就覺得他自己真是個混蛋怎麼就能懷疑自己的親生女兒呢,讓人耍了都不知道。同時對女兒的愧疚也就更多了,又想到之前給女兒帶來困擾讓女兒轉學搬到T市那麼遠,就更是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看到女乃女乃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就回去了」吳玥祺沒有打擾已經睡著的女乃女乃,小聲的對吳建業說。
「什麼?我沒听到,祺祺你能再說一遍呢,我保證我這次認真听」沉浸在自己思想里的吳建業根本就沒有听到吳玥祺的話。
「我們出去說」吳玥祺對吳建業小心翼翼的態度只能嘆氣,雖然她已經有些釋懷了,但是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名為父親的人相處。
吳玥祺和吳建業再次從醫院里出來,吳建業想帶著吳玥祺回他在慶陽鎮的家,但是吳玥祺並沒有同意。
「我不和你回去了,你送我到賓館住兩天就好,等女乃女乃的情況好起來了我就回去了。」吳玥祺清楚的表達了她的意思。
吳建業雖然失望但是還是尊重女兒的想法。
接下來的兩天里吳建業一早就到賓館報道帶著女兒去看女乃女乃,然後每天都會給女兒買一些女兒小時候喜歡吃的東西,吳玥祺其實很想告訴他這些東西她已經不喜歡了,但是每次對上吳建業小心翼翼的表情她就覺得就這樣吧。
兩天以後,吳玥祺坐上了吳建業為她專門買的回T市的軟臥,本來可以很快飛回去的吳玥祺不知道出于什麼心里就這麼乖乖的坐著火車顛簸了十幾個小時。
結果在火車還沒有到達T市的時候,吳玥祺就發現她能感覺到漣漪的位置了,而且還在緩慢的靠近中。
這樣本來打算回家看望媽媽蔣熙雯的吳玥祺再次改變了計劃。她干脆在火車停下來的時候就下車了,然後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施展隱身術然後駕著飛劍迎著漣漪的方向駛去。
吳玥祺不打算逃避,或者現在找到漣漪當面問問他什麼意思會更好一些。
經過了半個小時的飛行,吳玥祺來到了北冀省省會石台市然後在一家IT公司的客服部找到了正在忙碌的漣漪,而這個時候漣漪似乎也感覺到了吳玥祺的到來,但是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而是神識傳音給吳玥祺。
「你等等,我現在在忙,有什麼想問的能等中午午飯時間麼。哦對了午飯你請」
吳玥祺面對眼前這個明明和空間中漣漪同一張臉但是因為黑發黑眸外加表情木訥讓人看著老實本分的人真的感到很奇怪,尤其是對方神識傳音竟然語氣很客氣就更讓吳玥祺感到莫名其妙,淡然吳玥祺不可能就這麼放心下來,她更多的不安。
離開了漣漪的公司,吳玥祺先是進空間換了一套合體的衣服,然後在隱秘處撤掉了隱身,施施然的走進了漣漪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廳,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等著漣漪的出現。
同時吳玥祺的神識和空間中的環兒取得了聯系,和環兒一起分析漣漪現在這種不正常的表現到底有什麼意義。
討論來討論去依然沒有答案,而漣漪也已經做到了吳玥祺的對面。
看著眼前變化巨大的漣漪,吳玥祺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對方適應的快,還是說對方偽裝的夠好。
「你這麼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而且我不是怪蜀黍不喜歡蘿莉的」漣漪微笑的講出這句話。
吳玥祺覺得很冷,這真是再冷不過的冷笑話了。她沒想到漣漪竟然還能知道怪蜀黍和蘿莉,總之這樣的漣漪讓她更害怕了。
「你怎麼會到這里來」吳玥祺還是問出了她最關心的話題,要知道石台市和T市距離不是很遠,如果漣漪一直在這里吳玥祺就不敢回家,她到是不怕漣漪,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家人處于危險之中。
「公司出差,一個星期以後就回魔都了。怎麼,你害怕了?」漣漪的嘴角再次扯出一個邪異的笑。
看到漣漪臉上熟悉的表情,吳玥祺反倒安定下來,這還是那個討厭的漣漪。
「看來你對這個世界融于的很好啊。」
「這還要謝謝你不是麼。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魔都的時候不就已經猜到我能適應的不錯了麼」漣漪的話已經帶足了諷刺的意味。
吳玥祺覺得這種諷刺的意味讓她知道面前這個人還是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