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總是那樣和煦,縱使是這炎炎夏日,依舊能夠輕易的有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調皮的攀進窗口。
沉睡了一夜精力充沛的鳥兒們開始了新一天的歡唱,更有秋蟬在鳴叫,給這天地帶來無限生機。
「小乾、小乾、快起床,一會就要錯過時間了!」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焦急的聲音劃破了這安靜的清晨,拉開了新一天的喧鬧。
「你這死孩子,怎麼還賴床啊,二十歲的人了,放在村里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趕緊起來,我給你說,一會要是遲了的話,丟了你媽的臉,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母直接先開了張乾身上的毯子,拽著耳朵就是一頓教訓,將沉睡中的張乾叫醒。
「啊……我頭怎麼有點麻了?」
張乾一醒來,只感覺自己的腦門一陣酸麻的感覺,忍不住申吟出聲。
「少給我在那裝病,你媽我可不是那樣好糊弄的,趕緊利落點,說不定人家女方已經在那里等著了!」張母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催促的說道。
「真的,這次我不騙你,真的頭有點麻木!」張乾認真的說道。
「行了,少來這套,上次被你裝病騙過去了,這次想都別想,就是你心髒病突發,腦血管爆裂也給我相完親再說,趕緊的,時間就要跟不上了!」張母說完便轉身走出了屋子。
看著張母的背影,張乾暗嘆一聲,看來這次是跑不掉了,真是的,早知道上次就不裝病了,這次倒好,真趕上病了。
「咦、不對啊,昨天不是拿了土地爺的神像,當時那東西好像發了一下光,怎麼我就暈了?」張乾這才想起來昨天下午他回家的時候,那木制的土地爺神像發出的光華。
嘩~~
就在這時,張乾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忽然嗡鳴一聲,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天崩地裂的畫面片段傳遞到他的腦子之中,讓他明悟了一切。
人道大興,鬼神闢易,神仙妖怪們紛紛外逃,此世已經再無神怪。西寇村土地廟的土地爺,本來也想隨神仙潮流遷徙到其他世界中,卻因為記錯日程,錯過了遷徙時機,而他本身法力低微,沒有能力打開世界壁壘,只能孤零零地留下。等到華夏鼎革,太祖當國,煌煌人道氣運遮天蓋地,躲在村里土地廟中的他立刻神形俱滅,只留下一絲香火之力攀附在土地爺的神像上。
而張乾陰差陽錯的請回那個土地爺的神像便是蘊含著那一絲的香火之力,現在張乾傳承了那一絲香火之力,雖然成神之路不知道多麼遙遠,但是他已經成了新一任的土地爺了。
「幸好幸好!」張乾明悟了一切之後只感覺一陣頭皮發麻。幸好現在已經不是太祖的時代了,人道氣運也已經收齊了殺機,否則的話,在他剛剛接受傳承的那一瞬間便會被人道氣運絞殺成渣。
「嘿嘿,土地爺啊,天地之間唯一的土地爺,就算法力低微,也可以逍遙一世了!」張乾大笑了起來,抓起了衣衫,大步向外走去。
「土地爺的職權似乎有祈求福願,保佑五谷豐登、保護六畜興旺、調節是非,趨吉避凶,保佑合家平安、增加財氣,保佑招財進寶、掌管江山社稷,我滴個女乃女乃啊,社稷還是算了吧,還是不要和國家這個機器斗,不然會很慘滴!」張乾消化著腦子之中的記憶,心中說道。
「增加財氣,保佑招財進寶?土地爺還有著能力?,沒搞錯吧,這應該是關二爺和趙公明辦的事啊!」張乾心中納悶,不過他搖搖頭,心想,怕球,現在天地之間就老子一個土地爺,關二爺的青龍刀弄不到我,趙公明那家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幫他積極善緣也是不錯的。
其實他不知道,在神話時期,土地公的地位雖然不高,但卻是不可缺的。
畢竟人非土不立,非谷不食,「土」能生萬物,養育人類繁衍生息,其功德厚大,就奉若神明。
自古以來,人們以土地為「神」,尊土地為社神,民間稱「土地公」。當今習俗雕塑或繪畫土地公像,大多數是白發髯髯,右手拿著龍杖,左手執元寶,又稱「老土地」,又稱「後土」、社公。他既執掌土地行政,又兼理財務。我們常听到「賺土地公錢」、「土地公送錢」之類俗語,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以往人死後,上山挖墓地,要向山土地壓紙錢租山,出殯行列中要拋撒紙錢——買路錢引行;進葬時,先以酒饌、金紙焚香奉獻,以求佐理亡魂引渡安息之事務。可以說土地公集「地政、財政、德政」于一身,職責之重要可見一斑,古例列為「五祀」之一。
所以土地公有招財進寶的能力也是說得通的。
「好了沒有,快點,一會遲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就在張乾心中思索著的時候,張母的聲音再次傳響了出來。
「來了來了!」張乾郁悶的應了一聲,心中暗想土地爺又能怎麼樣,還是弄不過土地爺他老娘。
隨即,他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套上他那件地攤貨T恤便走了出去。
「你看看你那樣子,趕緊渾身衣服,都說了是相親呢,你怎麼還是這麼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欠抽是不?」張母一看他的樣子頓時大怒。
「好好好,我去換去換!」張乾趕緊高舉白旗,一邊嘟囔著︰「一個個跟如花一樣,還要哥大半的孔雀男一般,費那神干什麼。不就是走個過場嗎?有那必要沒啊?」雖然他嘴上念念叨叨,還是換了一件阿迪,將自己那亂糟糟的中長發清洗了一下,看了一眼擺在桌上的發蠟,他猶豫了一下,心中暗想,這東西噴上去弄得頭發跟鋼盔一樣,還是不用的好,隨即他拿過老媽一般用的彈力素,唰唰的在自己的頭上噴了幾下,這個還不錯,定型雖然不行,但是舒服。
張乾這賤人心中美滋滋的想著,沖著鏡子擺出一個極度騷包的姿勢道︰「哥這對牛糞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滋潤到鮮花!這味道還不錯!」他聳了聳鼻子,問著彈力素中夾雜的淡淡的馨香,美滋滋的出了門。
「好了沒有,真趕不上時間了!」就在這時,張母的叫聲又響了起來。
「來了來了!」張乾隨即走了出去,只見這時張母已經將車開到了門外等著,是一款二十萬左右的車子,什麼牌子張乾不知道,看起來賣相還不錯。
「這不是來了嗎,讓她們等一會能死人啊,真是的!」張乾郁悶的抱怨了幾聲。
「少羅嗦,快點上車,一會遲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張母佯怒的說道。張乾嘟囔了兩聲便是上了車。
沒多久,便到了他們鎮上一處飯店,是一個名叫‘百姓村’的酒店,再張乾看來檔次不高,但是在他們這一代算是最高的檔次了。
張母停好車和張乾並肩走了進去,門口兩個樣貌還過得去的服務員躬身道︰「歡迎光臨!」張母笑了一下,環視四周,只見一個中年女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著,正喝著茶。
就在張母看到那女子的時候,那女子同時向張母招了招手道︰「唐雅,這里!」唐雅也就是張母,拉起張乾笑著走了過去。
「小燕,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張母一邊歉意的笑了一下一邊坐下說道。
「沒多久,我跟那死妮子也鋼到,再說咱倆誰跟誰啊,再說那些見外的話我可就生氣了!」這女子名叫林燕,乃是張母以前上學時候的閨蜜加死黨,張乾也是很熟悉的。
「小乾吧,好長時間沒見都長這麼大了,帥氣了不少!」林燕笑著說道。
「林姨你也越來越年輕了,氣色看起來不錯啊!」張乾笑著說道,他還記得小時候與這林姨關系最是要好了。只是因為後來林燕丈夫做生意的關系,一家搬去了外地,所以這兩年見面才少了。
「嘴巴還是這麼甜,不過現在可沒糖給你吃!」林燕笑著說道,臉上的笑容非常真誠,能看出來,她是真的很開心。
「小燕,你這一次回來呆多長時間?」張母順便接過話題與林燕談了起來,倒省了張乾不少的事。
不對啊,不是說相親來的嗎?張乾心中一動,隨即一陣惡寒,不會是與那四眼鋼牙妹吧!
想到這里,張乾不禁偷偷的看了林燕幾眼,林燕的樣子不是絕美,再說人到中年,氣質卻是更重要的,不過張乾還是能夠看出林燕年輕時候也是很漂亮的,再加上他記憶之中的林姨,絕對不會差到哪里。
不過那四眼鋼牙妹是怎麼搞的啊,林姨長的不差,但是你也太那啥了點吧……
想到這里,張乾不禁想起小時候那個帶著一個大大眼楮,擁有一口閃閃發光的鋼牙女孩,整天帶著他上樹掏鳥窩,抓知了,玩彈球,大沙包,踢毽子,比男孩更男孩的女孩,不由的心中一陣惡寒。
哥性取向很正常啊,不要給我來個鋼牙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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