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跟朋友聚了一下,玩了一個通宵,幸好昨天多碼了一章出來,現在發上來,省的大家等的著急。還有就是,這兩天收藏有些減少,希望各位喜歡的朋友能夠支持醉酒,看過覺得還成的話,頭一張推薦,順便收藏一下,謝謝了!}
在商議定土地廟的事宜之後,張乾再次輕松了下來。
夜,清風徐徐,時間也隨之流逝,逼近八月底。
秋老虎也掀不起什麼熱浪來了。
淡淡的夜風之中,張乾在院子內,身影如飛,時不時顯化出一道漆黑的手掌,帶著凌厲的勁風,將從樹梢之上飄落的落葉瞬間撕裂成粉碎。
夜風如刀,寒氣如潮,層層疊疊,交相輝映,在黑夜之中,組成一道冰冷徹骨的無形之網,所有空氣之中的一切,在這一刻都是瞬間粉碎著。
只零破碎的粉碎,沒有半點復原的粉碎。
黑影散去,露出一個赤果著上身的青年,他的身子並不是非常雄壯,卻有著一種難言的氣息,全身的肌肉並沒有隆起,可是在此刻,卻是閃爍著力量的美。
張乾靜默的站在原地,久久的沒有動彈,閉目回想著先前的一切,大破滅爪,施展的每一次,他都會這樣回想一番,力求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掌握全部的精華所在。
「先前施破滅之手的時候,似乎真的把握住了一絲破滅的真意,可是現在又抓不住,到底是怎麼回事?」張乾原地站立,心中仔細的思索著先前的一切。
「土地爺,是不是在思考大破滅爪之中破滅的真意?」就在這時,一個幽幽的身影忽然在張乾的身邊浮現,知道身影就像霧氣一般,在月光下沒有絲毫的影子,而且還輕飄飄的懸浮在地面之上三尺的地方。
要是現在有普通人看見的話,絕對會嚇成神經病。
「鈴兒,你回來了!」張乾回身,看著眼前虛幻的身影輕嘆一聲說道。
這鈴兒自然不是人,是鬼,或者說是死去的人。
這鈴兒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被趙都為了逃生拉來墊背的玟姍,玟姍被張乾用金元寶一下砸死的時候,將救小甜甜的方法說了出來後,張乾便將她收進了玉葫蘆之中運轉大陣蘊養著她的靈魂。
可是,玟姍的靈魂卻是不知道為什麼,將一切都忘記的一干二淨,唯獨記得修煉了一輩子的苗疆蠱術。
而鈴兒,是她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子,因為在她從玉葫蘆之中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張乾自己以前動手用竹子做的一串風鈴在屋檐下,被風一吹,叮叮鐺鐺響成一片,所以她就給自己取了一個鈴兒的名子。
而在張乾與他的交談之中,雖然不是很明白到底是為什麼她會失去一切從苗疆大山之中走出來的記憶,但是大致的也從她的話語之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原來它們苗疆的女子臨近國境邊界,自古就有邊關以外的緬甸老撾一些國家越境而過擄掠苗疆女子,再一個,苗疆女子各個都是生的甜美,為人所覬覦。所以苗疆女子自古以來就有紋面的傳統,說白了就是在臉上紋上紋身,也就是破壞掉自己的容顏,以躲避被擄掠的效果,而在苗疆族老組長一些首領手中掌握著苗疆之中最神秘的蠱術,這也是保證苗疆一族不至于滅族的根本。
而這些修煉苗疆蠱術的女子,都會在出生的時候,被族老替她們她們種下本命蠱,這是她們用來防止蠱術泄露的途徑。還有保護女子不被凌辱的根本所在。
因為有本命蠱蟲的存在,所以,一旦苗疆與子與其他民族的男子相戀,二人同房以後,蠱蟲就會分裂出來一部分進入男方體內,一旦這男子變心的話,蠱蟲會立即殺死男子。可是這並不是說那男子只能有她一個女人,變心乃是說那個男子對這個女子再也沒有半點感情可言,才算做變心。
而趙都身死,正是玟姍的本命蠱蟲發動。而本命蠱蟲一旦發動,將會帶著本體一起消亡,而先前的玟姍身死,靈魂被張乾留下,形成今天的鈴兒,在張乾的理解中,那是因為她之對于走出苗疆大山以後的所有記憶都在死的時候看的通透了而且本身就不願意記起,所以遺忘了。還有就是,本命蠱蟲是生長于苗疆大山之中的,對于她在苗疆大山之中生長的十六年有著深刻的回憶,所以身死以後,本命蠱蟲只將苗疆大山之中的記憶留存了下來,所以此時的鈴兒對于走出大山以後多年的記憶才會遺失。
可是不管如何,張乾對于此時的鈴兒,也就是玟姍,都寧願她只記得苗疆大山之中的記憶,畢竟在他們交流的這幾天之中,張乾發現,此時的鈴兒,心靈完全純潔的像一張紙一樣,天真,活波,童稚,處處都流露著一種淳樸的天真,相對于張乾認識的那個心狠手辣的玟姍,張乾當然喜歡現在的鈴兒。
而且逝去的終是煙霧,所以,此刻,他對于鈴兒,只是心中有著一絲淡淡的憐惜,並沒有將對于玟姍的恨牽扯到鈴兒的身上。
「是啊,怎麼,鈴兒你知道?」張乾笑了一下,看著眼前天真的鈴兒,完全就像一個小姑娘的樣子,不禁逗她說道。
「不是不是,土地爺你都不知道,鈴兒怎麼會知道那!」鈴兒一听張乾的話,趕緊揮舞著雙手說道,那樣子,真像鄰家的少女。
看著鈴兒的樣子,張乾不禁開懷一笑道︰「我有沒有怪你,不用緊張,還有不是都說過了嗎,叫我張乾,或者張大哥都行,不要叫土地爺!」張乾佯怒的說道。
「哦,知道了,張大哥!」鈴兒古靈精怪的偷偷看著他說道。
看她的樣子,張乾不禁一笑道︰「說吧,又有什麼事需要你張大哥幫忙!」這一段時間來,張乾完全將此時的鈴兒當成自己的妹妹,而鈴兒也時不時的會提出一些古靈精怪的想法,或者事情讓他幫忙。
「嗯,不是啦!」听了張乾的話,鈴兒倒是有些扭捏的說道︰「人家就是看葫蘆里面的那個老爺爺被張大哥你的那個大山壓著很慘,很痛苦的樣子,所以想求求你,放過那個老爺爺吧,不要用大山壓著他了!」
鈴兒雙手扭捏著自己虛幻的衣角,低著頭說道,有些不敢與張乾對視。
「是華鳳軒那老家伙讓你來求情的吧!」張乾目光一轉,似笑非笑的看著鈴兒。
「不是不是,老爺爺沒有讓我來求情,是我自己看老爺爺被壓得很痛苦,所以來的……」鈴兒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卻是低著頭不再說話了。
「好了,既然我們鈴兒姑娘都開口了,張大哥不能不給你面子不是,你回去給華鳳軒那老家伙說,再壓三個月,算是便宜他了,去吧!」張乾笑了一下說道。對于華鳳軒,張乾還真是沒有什麼好感,自從當時他不留神被唐凱的業火洪炎燒死,被張乾收進了玉葫蘆之中,便是不斷的交替著風林火山折磨著他,主要還是因為他幫著林凡來陷害張峰的事情激怒了他。
不過隨著都天社團的煙消雲散,張乾心中的那股恨意還是不能持久,到了此時還真是消散的差不多了,再者,張乾心中對于華鳳軒又有了新的想法,所以鈴兒來求情,張乾倒也是順水推舟說道。
「嗯,謝謝張大哥,我這就去給老爺爺說!」說完,不帶張乾在說話,便是化作一陣青煙飄進了掛在一邊的玉葫蘆里面。
看著鈴兒的樣子,張乾不禁搖了搖頭,好像一個哥哥看自己那頑皮妹妹的樣子。
不過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冷聲道︰「看了這麼長時間,出來吧!」
隨著張乾的聲音響起,四周萬籟俱寂,似乎什麼都沒有,只傳出一聲聲風吹樹葉傳來的沙沙聲音。
「給我滾出來!」張乾冷笑一聲,抬手間,一道漆黑的爪影頓時月兌手而出,緊接著一陣慘叫的聲音頓時從張乾背後的樹梢之中傳響出來,下一刻,兩個身上閃爍著濃郁煞氣的陰靈出現在了張乾的身後。
「牛頭、馬面?」張乾一看兩個陰靈的樣子,頓時有些愣神,沒想到兩個陰靈竟然是牛頭馬面的造型。
「小人城隍坐下牛頭馬面,見過土地爺!」這兩個陰靈一把被張乾抓了出來,此刻可是沒有半點囂張,恭敬的對張乾行了一禮道。
「說吧,你家城隍又想干什麼?」張乾看了他們一眼,便不再多看,冷哼一聲問道。
張乾對于那所謂的城隍沒有半分好感,說白了就是,能殺了他就絕對不會留著。
「我家城隍請土地爺前往一敘!」牛頭開口說道,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掛在一邊的玉葫蘆。
「請我一敘?」張乾看著牛頭冷笑了一聲,心中卻是猜測,這城隍請我一敘想要干什麼?他害過我的家人這一點他應該清楚,我跟他無論如何都是勢成水火,那他請我過去干什麼?
張乾想不通,不過眼楮卻是瞄了一眼眼前的牛頭馬面道︰「上次來的是你們誰的手下?」
牛頭跟馬面相互對望了一眼,不知道張乾忽然發問是想要干什麼,牛頭還是道︰「是我的手下!」
「是你的手下嗎?」張乾冷笑一聲︰「好,很好!」
緊接著,張乾的身影驀然一花,下一刻,大破滅爪撕裂而出,空氣之中頓時傳蕩出一陣空氣撕裂般的嗡鳴。
「動手!」
馬面頓時大喝一聲,隨手竟是拿出一根哭喪棒,一棒向著張乾砸來。
「給我滾開!」張乾頓時怒嘯一聲,緊接著,一絲絲的紅光從張乾的腦袋之上轟然冒出,這一刻,張乾整個人的頭頂似乎蘊含著一枚即將出生的太陽一般,灼熱的氣血在此刻卻是直欲沖天而起。
「啊~~」
牛頭跟馬面被張乾的氣血一激,頓時發出一聲慘叫,下一刻,牛頭便是被張乾以大破滅爪抓成碎片。
張乾並未收手,直接取下掛在一邊的玉葫蘆,牛頭也正好重新凝聚好了靈體,只是身軀這一刻卻是閃現出了一絲透明的感覺,明顯被張乾一擊打的收了重傷。
「給我進來!」張乾可沒有什麼好性子,頓時扒開葫蘆蓋子,手上法訣一引,在牛頭的慘叫聲中,瞬間化成一抹流光竄進了玉葫蘆之中。緊接著張乾打出幾道法訣,葫蘆之中的風林火山四陣頓時運轉,牛頭頓時發出一陣陣的慘叫聲。
「土地爺,你這是為何?」馬面听到從葫蘆中傳出來的慘叫聲,整個也是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不過還是硬氣的問道。
「為何?」張乾不禁冷笑一聲︰「今天要不是我發現了你們將你們揪了出來,可能就不是城隍請我一敘了,而且夜半勾魂,鐵索拿人了,我說的對吧,馬面?」張乾冷笑著說道,馬面那霧氣凝聚的臉上也是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顯然是被張乾說中了心事。
「給我滾,回去告訴你家城隍,以後不要再來惹我,小心我砸光他的廟宇,讓他的香火之力以及信仰之力消弭一空!」張乾頓時大喝一聲道︰「也不知道你家那城隍的信仰和香火之力消弭一空後,還能不能跟整個長安城的氣運融為一體?」
看著張乾似笑非笑的眼光,馬面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道︰「我會如實稟告我家大人的,後會有期!」說完,弄起一陣陰風,瞬間消失。
看著消失的馬面,張乾冷笑一聲︰「要不是要你傳話,你真的以為你能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