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解毒(中)
「什麼!」剛才躺下去的凌光一坐了起來,他想起了什麼,「呀!」地尖叫一聲,「對對對,我忘了,她的傷口還在那兒呢,你說吧,怎麼整?」
看他那一驚一乍活月兌一副吉姆利的相兒,小木棍沒好氣道︰「不整,我就是要她繼續流,你听我說,現在把她胸部的綁繩松開半分鐘,讓血液流通一下,然後再綁上。」
凌光誒了一聲,又覺不對,反問道︰「為什麼還要綁上?毒血不是已經清除了嗎?」
小木棍無奈苦笑一聲︰「你們過去人有一說叫‘教不嚴,師之惰’,我真是慚愧哪。你自己都會說了,毒血被清理干淨了,但是毒液並還沒有完全被清除,他的身體內已經充滿了毒素。我告訴你,現在這狀況離月兌離險境還遠著呢,她的命就攥在你手里,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香消玉殞!」
這下凌光可慌了神兒,以為治療已經結束,一直緊繃的神經瞬間松弛的感覺令他整個人思維變得空蕩,小木棍「賜」給他這一驚,心髒立時狂跳幾下,額上又再冒出冷汗。
照它吩咐操作完畢,凌光焦急地問道︰「沒事兒了吧!」
小木棍不答他,只在入神的觀察著娜娜的身體狀況。
「不行,凌光。單只傷口排毒已經沒多大效果了,這蛇毒入侵速度太快,剛才咱們躲那蛇又耽誤了太久,她有點危險了!」
「那那那那那那怎麼辦啊!你不是醫術很高明嗎!」凌光大手握住娜娜紅白相間的小腿,睜大眼楮盯著自己的‘食指’喊道。
「別說話,我想想!對,解開繃帶,把她的上衣月兌了!」
凌光「噢噢」地應著,生平頭遭為一位身著便裝的美女寬衣,且是在野外。
解開縛著娜娜的布繩,手忙腳亂的除去了娜娜的上衣,淡綠色的貼身裹兜僅僅包著娜娜幼白的肌膚,將她曼妙的身材展現得一覽無余。
凌光盯著眼前這幅活色生香的春意圖,不由自主地楞了楞神兒,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倒不是娜娜給她的感覺離朋友近病患遠,也不是他醫德欠缺把持不住,想想在此種環境下,這位愣頭青有著某種男人常有的表現或反應,也倒可以理解一二。要是他真能做到目不斜視、不胡思亂想,反倒真有問題了。
「你楞什麼!快呀,月兌呀!」小木棍急擺著身軀,大聲催促著他。
「哦哦哦,月兌月兌月兌!怎麼還月兌呀?」凌光雞啄米般的點頭後,又如觸電般撥浪鼓似地搖頭,也不知道他在搖什麼……
「不月兌就等死!」小木棍暴呵一聲。
听到「死」字,凌光才憶起自己目前的身份,自抽了一個大嘴巴,雙目恢復只有在手術室中才能見到的凌厲神彩,褪下了娜娜的裹肚。
只見一副完全不似十七歲少女該有的身材展現在了凌光眼前。一對尖挺的雙峰如白兔般蹦出,高高聳起。一對粉女敕的**隨著**左右輕擺,好似搖搖欲墜要滑落下來。
直到這時才了解到,原來只要娜娜除去那極不利于身體發育的貼身小兜後,展露出的身材竟是這麼滴完美,含苞待放的一朵花蕊卻又一如成熟女人般的火辣身材,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你說吧,現在要我怎麼辦!」凌光已經摒除了一切雜念,眼前這位美女朋友,這位他頗有好感天真爛漫的美女朋友,此刻在他的眼中已經完完全全只是一個病患了,他不可能再次去褻瀆自己的職業,更加不可能再去褻瀆純真的娜娜。在這一刻,只將娜娜認做自己的病人,才是對自己尊重、才是對她真正關愛。
「好!你看準了,還記得心房的準確位置吧,現在沒儀器給你,目測下她胸腔的左右寬距,現在只能靠你自己平日累計的經驗,找準她右心房下刀,我要延緩她這枚接受全身血液輸送的‘障礙物’的工作效率。」
「嗯嗯,我知道,心房我了解,現在就開嗎?!」凌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娜娜的胸腔,伸手上去純以撫模的方式做著精密的位置測量。
「那就用刀把,記住,長度最多五十毫米,我們沒辦法快速幫她止血,也不能止血,所以,長度一定要拿捏到位,而且,一定不要傷到她的心房!最後,動作要快,我們沒有時間了!」
凌光定了定神,仰天長噓一口氣,望著臉色慘白的娜娜,輕輕撫了撫她的額頭並低去獻上自己的少男初吻,柔聲道︰「娜娜,我相信你,所以,請你也一定要相信我。」
從容不迫的凌光神色鎮定,拋開一切雜念,渾身上下充滿自信但絕不自大,習慣性地來回兩圈轉動著手中的「手術刀」,吱(ZI)得一聲,準確無誤地劃開娜娜胸腔,那一點,正好是運作全身血液循環的右心房處,長度不偏不倚正好五十毫米,深度也正好適中!
參雜著黑褐色的血液緩緩從娜娜胸口流出,凌光這才驚覺,原來那致命的毒液正以飛快的速度朝著心髒部位流竄,如果不是當初他果斷的開刀放血,在排擠毒素的同時加大心髒逆壓從而延緩血液流通,否則此刻可能就真的要回天乏術了!只靠他在娜娜小腿處不住排擠,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最難得的是,凌光不了解內情,而對眼前娜娜身體了如指掌的小木棍也是不急不緩,還可以在教導凌光的同時來指導手術,確是厲害。不是它缺乏關愛心,只是這外生物對于一切計算的精確實在太令人瞪目結舌了!
這位目光凌厲、醫術高明的超級「算術家」當然不會讓凌光做諸如抱薪救火此類的無用功,果斷地指示凌光于這最危險,也是唯一的、真正的患處下手!這種糟糕的野外環境,也只有它加他,才能實施如此一項看似好像放血般簡單,實則不允許出現一絲半毫誤差的「非手術性手術」。
褐色的血液從那一方小小的傷口緩緩流出,而小腿上那不算長也不算短的傷口處也在不斷地滴著鮮血,因失血過多,方才娜娜蒼白的豐唇已經轉為慘白。
在接到小木棍進一步指示後,凌光以每秒鐘三下半的速度輕微地推擠著娜娜的左乳,在加大排血速度的同時也防止了心髒因超負荷而受壓過大的危險。
揉搓著眼前這處子神聖且從未有人侵犯過的**,對此刻的凌光來說卻是天底下最苦最苦的差事……娜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由心房位置擠出的血液也仍舊呈黑褐色,還有最麻煩的就是,因疼痛而暫時性休克的娜娜,不知何時會忽然醒過來,而她醒過來後,到底是會為自己的治療增加難度,還是會再次休克凌光也不得而知。總之,無論上述兩種情況發生哪一種,都是不妙中的不妙!
三分鐘後,凌光的雙手開始發酸,一定時間要保持高頻率和準確力度的推拿,是施為者對自己**的考驗,也是對自己精神的考驗。凌光的雙手沾滿了汗水,而現在,他已經分不清哪是自己的汗水,哪是娜娜本身流出的香汗了。
「漸漸地,血液顏色再次由黑轉紅,曙光看似就要接近,不過有了一次教訓的凌光此刻不敢再托大,反而心思縝密了不少。他喘著粗氣沉聲問道︰「小棍,這麼折騰,她的心髒怕是早就超負荷了吧,心室內壓力這麼大,會不會我們弄巧成拙刺激到它致使血液逆流回心房?」
難得他有如此細膩的心思,也難得他沒有辜負小木棍這幾月來的高強度「填鴨式」教導,它贊賞地‘瞥’了凌光一眼,緩緩道︰「放心把,她的心室膈膜健康且完整,血液是絕對不會逆向流動的,這些我以後在慢慢教你,你現在只管照我吩咐做就行了。」
又是兩分鐘過去了,待到從娜娜體內擠出的血液顏色徹底轉紅後,小木棍急忙吩咐他去剛才烤肉的水邊,迅速漂了兩片葉子,再取了兩枝仍舊帶著火星滾滾發燙的樹枝。
飛一般地完成要求後,回到娜娜身旁時,他已經筋疲力盡,大手也被樹枝燙出了兩根紅線。
強打起精神,凌光按小木棍的要求,先以帶火的樹枝來回在娜娜小腿的傷口處不住地滾動,一面消毒一面幫她止血,再以一片蘸水的樹葉輕輕擦拭她胸口的傷處,完事後以另一樹葉覆與患處,從她衣上裁減出兩塊較有韌性的布扯成長條,一條系于娜娜小腿,一條圍胸而纏。
這纏傷口的步驟累得凌光滿頭大汗,綁松了怕血液會迅速流失,綁緊了又怕會致皮膚組織壞死,折騰了好幾趟,才纏出個滿意的結果。
一應步驟完結,以為這下真正大功告成的凌光,本想坐下休息片刻,可小木棍卻不答應,一句「仍未月兌離險境」搞到凌光有種無力虛月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