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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克拔出劍後,便凝神聚氣,目光牢牢鎖定了流雲。一團銀色的光暈出現在他的身體周圍,顯然斗氣已經遍布全身。布魯克知道流雲的沒有斗氣,並且魔法也相當差勁,他的唯一特長,便是招式很奇怪,近身攻擊威力較強。對于這樣一個對手,布魯克保持著劍師級武士的高傲,耐心等待流雲先發動。
「對不起,布魯克將軍,我有點內急。能等我下麼,一小會兒就搞定了!」流雲突然痛苦地向布魯克說道,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再次向場邊的官員走去。
那名官員有了先前被噴的經驗,趕緊站起身走前來。
「伯爵大人,請問你有什麼事?」
「呃,廁所在哪里?能帶我去下麼?」
「好,你跟我來。」官員聳聳肩,帶著流雲走向了競技場的一個角落。
觀眾們忍不住又吵了起來,有些人甚至站起來,遠遠地指著流雲罵開了。
「這位大人,出來後,你務必讓你們的觀眾學會安靜!高手過招,他們這樣影響很大,傳出去對阿斯曼的名聲不太好啊!」流雲直接無視這些噪音,向走在前面的官員恬不知恥地說道。
「這個無賴!」布魯克散去了身的斗氣,站在原地望著流雲的背景苦笑道。
很快,流雲又回到了競技場。
「流雲伯爵,你確定你沒有什麼事情要辦了麼?」布魯克小心地問道。
「哦。當然沒有了。方便了下回來,神清氣爽啊!開始!」流雲道。
可是,當布魯克作好準備後,意外還是發生了。
「那個,將軍,我可以問個問題麼?」
布魯克真的快要抓狂了,極度苦惱地他,再次散去了斗氣,將手中長劍重重磕在地。沉聲道︰「大人請講!」
「你剛才舉劍的樣奇特,一看就是名家風範,能告訴我下這套武技的名字嗎?輸給你很正常,但你總得讓我輸得明白啊!」
「這是菲麗絲劍聖,也就我的姑姑最得意地武技——孤獨九劍。這套劍法,一旦使出極難收手,劍鋒所向有我無敵,能活著離開的往往只有一個人。所以名為孤獨。為了表示對凱德家族後人的尊重,我用這套劍法來與你對戰。大人如果感覺支持不住了,一定要及早出聲不要逞強。刀劍無眼,我不想傷了大人!」布魯克強壓著心中的怒意,朗聲說道。
相對于流雲的無賴,布魯克的光明磊落引來了全場一片贊譽聲。可是,在這個武士們將榮譽重于生命地年代,布魯克的做法無疑給流雲出了一道難題︰關鍵時候。要名還是要命呢?
「你這不是逼著他和你拼命麼?」白衣聞言心中輕嘆道。當她看向身邊的琳媚時,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玄機。琳媚皇後面露得意之色,玩味地看著場中的流雲。似乎很期待他等下的選擇。
「孤獨九劍,原來是卡大叔的女人被拋棄後想出來的毒招啊!真沒想到我居然也跟著他倒霉了!」流雲心中暗暗叫苦,他想像得出一個女人瘋狂之下會做出多變態地事,所以這套劍法絕對很難應付。
「孤獨九劍麼?听名字不錯,不過我知道還有門武技叫葵花寶典。很強大,有機會你應該去練練!開始,將軍。我也介紹下。我用的武技叫乾坤大挪移!」流雲看了看布魯克,曖昧地笑道。
「好!」
這一次,布魯克只應了一聲,再不管什麼風度不風度,直接一劍向流雲刺了過去,斗氣呼嘯著電射而出。兩次聚氣散氣,已經讓他心中煩悶不已,他是怕死了流雲再搞出點什麼意外,所以流雲話聲一落,他便開始搶攻,再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觀眾們也被他調動起了熱情,全場目光頓時聚焦在兩人的身。
流雲一發招,便讓全場眼球掉了一地,許多人不禁抬手將眼楮擦啊擦的,根本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
來自火雲帝國,代表凱德家族與伊特家族戰斗的傳奇人物,居然扭頭就跑。而且逃路的那個速度,那是相當地牛B,:他原來的位置時,流雲早已經奔出去數十米遠。
「丫的,你要追得我,老這幾個月算是被色龍白虐了!」流雲回轉身看著布魯克,得意地笑道。
戰斗很快變成了場地追逐賽。流雲在前面瘋狂奔跑,布魯克全身斗氣閃耀緊隨其後,奮力揮動長劍,將一道道斗氣遙遙地向流雲擊去。
當然,他地努力並沒有任何收獲,因為流雲的身法確實太快了。這個囂張的男人,不僅大搖大擺地四處亂竄,還時不時地在他的左右晃悠,口中高喊著︰「小布,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
布魯克的斗氣攻擊很快便減弱了,因為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很快就會被這個無恥地家伙拖得筋疲力盡。可是,他偏又不能散去身地斗氣,因為那樣他更沒法追流雲。在調整了策略後,布魯克僅把斗氣用來提升自己的速度和敏捷,在場內與流雲比起耐力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觀眾們也越來越失望了。想像中激烈的戰斗場面沒有出現,幻想中布魯克蹂躪火雲英雄地美景也沒有等到,只看到兩條身影在場中像官兵捉賊一樣來回奔跑。
「真的和平了,他們變成跑步比賽了!」琳媚皇後呆呆地看著場內,好一會兒才冒出了一句話。
「以弱斗強,他的方法雖然無賴,但很實用。這樣打下去,不會有什麼結果的。」雖然觀眾們一直在高聲痛罵流雲,但白衣的看法卻很理智。「他根本不在乎貴族地名聲、武士的榮譽什麼的,一切都是從實用出發,只追求結果,也難怪他能在戰爭中表現得那麼奇特了。」
「妹妹,他表現這麼糟糕,你居然還看好他?不過,你的話好像也有幾分
「小布啊,你看我們算平手如何?」在布魯克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流雲喘息著朝不遠處的對手說道。
「你……」布魯克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手指著流雲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嘛?你別忘記我是和平大使,動刀動劍都有傷和氣啊!」流雲哂笑著,用力深吸了幾口氣。這半天跑下來,他也開始感覺有些吃力了。
「你繼續跑!」布魯克咬牙說道,隨後又飛身向流雲奔來。
當兩人追逐到場邊,離觀眾席比較近時,空中開始有不明飛行物向場中襲來。再也受不了兩人這種打法的觀眾。口聲高呼著「不打滾下去」,將隨身帶的隻果、香蕉等向流雲扔了過來。
「老抗議!媽的,老是外賓,不是男足隊員,扔個毛啊!」流雲一邊躲避觀眾們熱情送地水果,一邊大聲抗議著。可是這一次的抗議沒有起作用,很快被觀眾的罵聲壓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腳下一滑。身便輕飄飄地飛了出去,而後重重地摔在了地。
「偉人的跌倒,往往只是因為不小心踩到一塊香蕉皮!」流雲後來這樣評價自己的這次失敗。
雖然身有戰甲護體。這一摔完全沒有傷到他,但布魯克已經抓著這個機會沖到了他的身前,全身斗氣大作,一劍向他當頭劈下。
流雲狼狽地在地打了個滾後,翻身站了起來。險險地避開了這一劍。望著地被斗氣轟出的一道裂痕,流雲心頭也是怒火高熾,揉身而。與布魯克纏斗在一起。一旦近身,特戰技的威力便被發揮得淋灕盡致,流雲身體地每一個部分都變成了犀利地攻擊武器。布魯克的護體斗氣,竟然在傾刻間被流雲擊打得明顯變暗了幾分。
「有用麼?」布魯克冷冷笑道。這個時候的他,依靠自己強大的斗氣,完全拋開了防御,凌利的劍氣將流雲完全籠罩了起來,再不給他任何機會逃月兌。
萬般無奈下,流雲只好抽出奔月刀,利用所用的幾招,與布魯克硬抗了起來。
曾經被流雲視為得意之作的華麗武技——「燕返」「斷浪」「雷怒」等招式,在實力存在巨大差距的情況下,再也沒有發揮出往日地奇效,敗局對他來說,似乎已經不可逆轉了。再那招「地裂」,他最終沒有施展出來,因為那招在他看來,除了將地轟出條大口外,沒有太大的用處。
當流雲再一次使用「斷浪」,力竭落到地面時,布魯克的劍招配合斗氣,終于將他封得死死地,半分也動彈不了。他只能半蹲在地,舉起手中的刀苦苦支撐,而頭頂,布魯克手中的大劍,卻一點點地向他的頭頂壓了下來。
「認輸,伯爵大人,你沒有機會了!」布魯克望著流雲,淡淡地說道。
「布魯克,你錯了!面對強大的敵人,我可以躲避,因為那樣我還有戰勝敵人地機會,但作為一個軍人,我絕對不會向敵人投降!」流雲在聲音,清晰地在競技場中響了起來。失敗者硬朗的一句話,改變了很多人對流雲的看法。
「好,我看你能堅持多久。」布魯克似乎有意折磨他,一消開始所受地氣。
「直到你到劍斬落下來!」望著頭越來越近的大劍,流雲擠出了一個笑容。
「雲,不要!」場邊突然傳來了水靈兒焦急地呼喚聲,聲音已近嗚咽。
當體力完全消耗掉時,流雲的身體軟軟地倒向地面時,布魯克臉突然浮現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告訴你一個秘密,伯爵大人。這一次火雲的貴族們派你來和阿斯曼議和的主要目的,其實就是要你的命!皇後雖然答應了他們,但她仍然願意最後給你一個機會!歸降阿斯曼,如果你想活命就答應!」
筋疲力盡的流雲听了布魯克的話,心中如刀扎一般的疼痛。他曾經在危險時刻拯救了自己的國家,他曾經為火雲九死一生轉戰數千里,他曾經在帝都城下為他們血戰沙場。可是,當他再一次為自己的國家踏敵國的凶險旅途時,那幫該死的貴族們又在身後狠狠地捅了他一刀,而這一刀足以致命!
強烈地不甘和極度的悲憤,讓流雲心變得瘋狂而暴戾。
「老若不死,我要讓他們統統變成我刀下的亡魂!」
「早知道這樣,我就干了琳媚那!媽的,虧啊!」流雲突然嘿嘿一笑,朝布魯克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布魯克怒火中燒,全身銀光大作,飛身躍起到空中,在水靈兒的慘叫聲中,重重地將一道斗氣擊到了流雲的身,將他轟出了十余米。
水寒被這意外的變化驚得手足冰涼,而水靈兒則已經軟軟地暈倒在了他的懷里。他與幾名隨從正欲向流雲奔去,卻被潮水般涌來的阿斯曼官兵團團圍了起來。
「都給我退下,不得無禮!」琳媚皇後嬌媚的聲音適時響起,「伯爵大人只是在與布魯克將軍的公平比試中出了點意外!馬派兩名水系魔導師為伯爵大人療傷!」
說完,琳媚望向了布魯克,後者朝她重重地點了點頭。琳媚失望地嘆了口氣。
「他死了?」白衣漠然地問道。
「布魯克全力一擊下,他想活下來太難了!」琳媚黯然地說道。
「現在你滿意了?」白衣輕嘆道。
「留下他,對我們沒有好處。我給了他機會的,妹妹!」
白衣沉默了,再次望向場中那一動不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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