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魔法就像電力一樣,讓斯坦丁大陸的文明得到了極大的發展,從另一個方向與我從前生活的世界無限接近了。」听到海侖提到魔法影院、魔法傳送點、魔法銀行等新鮮事物時,流雲不禁心生向往。
「在斯坦丁大陸,還有很多和貓人一樣的特殊種族呢!比如冰人族、天羽族、沙人族、暗魔族等等,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藍月大陸的種族,已經被戰爭毀滅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也許輪到斯坦丁大陸了!」海侖輕嘆道。
「人類總是會在前進的道路,不斷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生怕自己走得太順利了!」流雲感慨道,「而人類的覺悟,往往是許多人以生命為代價喚醒的。」
「是啊。看看藍月大陸今天發生的一切,不都是由大陸的人自己親手造成的嗎?血神教,也是人類野心家的產物。如果沒有千年前文明的中斷,藍月大陸的民眾的生活也許比現在好很多。科斯林帝國的野心,也會毀了斯坦丁大陸的,我連想都不願意去想了。」
沉默了半晌,流雲悠悠地說道︰「如果有機會,我真想到斯坦丁大陸去看看。」
對于前世生活環境的思念,讓他突然生出了強烈的沖動,想到那個現代感極強的世界去看看。
海侖听了流雲的話,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動人的光彩。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因為你描述得太誘人了!斯坦丁大陸現在對我來說,就像個噴火地女郎一樣吸引著我。」
「流氓!」海侖啐道。
但流雲的話卻讓她心里升起了一縷希望。她不願意把流雲卷進自己的麻煩中,但另一方面。她又渴望流雲能給她幫助。
「但是,那可是明洛的地盤。」流雲苦著臉說道,「我得先在這里跟他好好較量下。打得贏我才敢去啊!要不然到了斯坦丁,他想清蒸紅燒干煸我,不都是很簡單的事麼?還有那只毒蠍子。嘖嘖!」
「雖然你很無恥。很粗魯,很無賴,但我覺得你肯定比他強。」海侖笑道。
「海侖小姐,你這是夸獎還是挖苦呢?」
「說實話,流雲伯爵,你是我見到地最特別地男人。我喜歡和你聊天的感覺,但要再聊的話,天就要亮了。」海侖抬頭看了看天。月亮早已高掛天空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流雲就像一塊磁石一樣,對她充滿了吸引力,這種感覺讓她有些害怕。
「好,走。明洛已經露出了真面目,我今晚回去就該躺在床琢磨該怎麼收拾他了。他喜歡刺激,我就陪他玩出心跳的感覺!」流雲伸了個懶腰。
手落下的時候,正好踫到了海侖冰涼的指尖。
「怎麼凍成這樣了?」流雲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
他趕緊月兌下外套,披到了海侖的身。
「對不起,光顧著聊天了。」
「想不到,你有時也會有紳士風度。」海侖輕聲道。她楞楞地站在原地。任由流雲為他披衣服。
「那當然。現在好點了?」
「嗯。」
「那我們回去!」流雲輕輕拍了拍海侖的肩膀,然後翻身了馬背。
海侖也翻身馬。
踏踏地馬蹄聲響起在寧靜的草原。
縱馬飛馳,冷冷的夜風拂面,吹干了海侖眼角的淚水,但卻無法帶走她身的暖意。
海侖知道,流雲把外套披到她身那一刻的溫暖,也許會讓她一生都難以忘記。
「統領大人,為什麼不讓我們參戰?」一進房門,納塔利就高聲問道。
「統領大人,狼軍的每一個士兵都在渴望戰斗!我們要報仇啊!」梅格的情緒也很激動。
「兩位將軍請坐。」海侖淡淡地說道。
一大早。狼軍的兩名副統領就跑來見她,顯然是因為喬伊斯命令狼軍繼續休整的那道命令。
「都什麼時候了,我哪里坐得住!」納塔利堵氣地坐了下來。
「威尼城突圍地,狼軍從將軍到士兵,心里都堵得慌啊!他們都在說,從血肉通道中走出來的人,如果不能為死去的人報仇,那活著也是恥辱。不配做個男人!可是。戰斗要開始了,狼軍卻被排擠了出去!統領大人。你不能這樣看著不管?」
「納塔利將軍,梅格將軍,這場戰斗不是你們能應付得了的!」海侖平靜地說道,「黑鷹和我們交過手,他們的實力相信你們也清楚。」
「我承認狼軍與黑鷹有差距,但多一份人多一份力量!難道,流雲伯爵還打算用他的三千人,把那些血魔全滅了?」
「是的,我就要用這三千人,把血神教全部剿滅!」當海侖帶著兩位副統領來到黑鷹特戰大隊軍營里找到流雲時,流雲這樣對納塔利和梅格說道。
「威尼城突圍戰的情況,我也知道些。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無法指揮一支我並不熟悉的軍隊去戰斗,這樣只會帶來麻煩。所以,我希望兩位將軍能夠理解。」
「伯爵大人,你也是軍人,你應該明白我們心中所承受地痛苦!」納塔利說著,眼圈頓時紅了。
「撤退的時候,我曾經告訴我的士兵,我們活著就是為了繼續去戰斗!所以,他們和我一起,選擇了屈辱地活下去,拋棄了威尼城的民眾去求生。如果,我們來到亞丁城。戰斗又要打響了,我怎麼能讓他們眼睜睜看著你們打仗,自己卻繼續呆在軍營里休整?」
「昨天到的那批狼牙,他們都會用。」海侖也幫忙求情。
狼軍是一支有血性地軍隊,她不想讓他們永遠生活在威尼城突圍戰的陰影里。
流雲望著身前的兩個七尺男兒。納塔利地話確實讓他受到了觸動。對于軍人來說。最大地痛苦不是死活,而是活著卻無法保護身後地民眾。狼軍現在就像一匹受傷地狼,有著強烈的嗜血。如果這種不能得到滿足,他們很可能從此失去狼性。
「我要的是絕對服從的士兵,你們和狼軍能做到嗎?」流雲沉聲問道。
「能!只要能參戰,你就是砍掉我的頭,我也不會皺下眉頭!」納塔利和梅格齊聲道。
「我也想當一次你的小兵,狼軍由我負責。听從你的命令行事!」海侖笑道。她希望能與流雲並肩戰斗,多了解一些下這個男人。
「戰爭,讓女人走開,沒听過這句話嗎?」流雲看著海侖,沒好氣地說道。
「听過。我還听過一句話︰戰場,從來沒有性別之分,只有敵我之分。」海侖揚聲道。
「得了,得了,狼軍就由你指揮。出了問題,小心我軍法從事!」流雲無奈地說道。
「是!」海侖高興地應道。
隨後的兩天里。亞丁城被濃濃地戰爭氣氛籠罩著。
琳媚皇後下達命令,亞丁城全城戒嚴,進入戰爭時期。
海侖開始組織狼軍士兵開動狼牙,進行戰前的最後訓練。
少帥軍運來的兩批物資,先後抵達亞丁城,並很快由拿侖多接收,分配到了黑鷹特戰大隊各營和中隊。這兩批物資里,有洛夫造四千枚、防血毒戰甲五百套,魔槍一千枝,子彈五千發。魔粉箭矢兩千枝,各類魔晶石近兩千枚。魔粉箭矢,前期已經在軍事指揮學院的遠程火力研究中心里試用,不久前才開始批量生產。它的優點在于,只需要普通的弓箭和弩就能進行發射,比魔槍的操作使用更簡單,但缺點在于威力受弓箭和弩的射擊精度影響較大。不過,對于狙擊營的精靈神射手們來說。則根本不存在射擊精度的問題。加前期少帥軍送來地一批物資。黑鷹特戰大隊的洛夫造數量已經達到五千枚。「爽啊,這回過癮了!」紫文成看著大批的洛夫造。笑得臉都開了花。這威力巨大的玩意,他一直沒機會好好使下,心中一直覺得很遺憾。
「龍副軍團長這回可是要吐血了!他老人家不知道會心痛成啥樣!」陽明也是滿心歡喜。
「我還是喜歡魔槍。輕輕一瞄準,叭地一聲,然後看著怪物被爆頭,那感覺才爽!」鐵烈隨手抓起把魔槍子彈,塞進了自己的懷里。
「你們誰他娘的要敢浪費一顆彈藥,我會讓他生不如死!」才被龍雲在信里埋怨了一大通的流雲,看著自己的幾個手下,郁悶地說道。
打仗就是燒錢,這點他早已經清楚。可是現在燒的全是自己的錢,準確地說,還是自己未來老婆的錢,流雲還是感覺很肉痛。
「頭兒,你放心,我保證一槍干掉一個血魔!」鐵烈大笑道。
紫文成道︰「你一槍一個,我手一揮保證一片!」
拿侖多來到了流雲跟前︰「頭兒,彈藥和槍枝都已經按你的要求發下去了。我把隊里能防血毒的戰甲也全部集中到了一起。赫達的地圖也標好了。」
流雲點頭道︰「好,那今晚就召開戰前會議。驚雷和麻雀一直在監視著血神教軍隊,敵人預計三日後就會到達我們選定的伏擊地點。」
下午,亞丁城又迎來了新的驚喜。威尼城內守軍,在城守將軍理查德的帶領下,執行完掩護民眾撤退地任務後,快馬趕到了亞丁城。只是,這支五千人地隊伍到達亞丁城時,只有不到一千人了。
沒有傷員,所有受傷的人,都選擇了戰死。他們不願活著變成行尸。
亞丁城地民眾,給予了這些戰場歸來地英雄最熱烈的掌聲。
琳媚親自接見了理查德,並下令嘉獎他和他的士兵。
但是,理查德拒絕了來自皇後的任何獎賞。
「陛下,作為威尼城的城守將軍。我無顏接受國家地獎賞。帝國把號稱海藍之盾地威尼城交給了我。但我卻讓它落入了血神教的手中。」
琳媚柔聲安慰道︰「理查德將軍,威尼城的淪陷,罪不在你。放棄城市的命令是我下的,在血神教軍隊面前,再堅固的城防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你能保護一部分民眾突圍,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職責。你和你的士兵都很英勇!」
理查德斷然地搖了搖頭︰「陛下,我和士兵們回到亞丁城,是希望能有機會和血神教拼死一戰!如果不是這個信念支撐著我們。恐怕沒有人還有勇氣活下去。威尼城地歷史,只有和民眾一起戰死的將軍和士兵,沒有拋下他們苟且偷生的懦夫!棄城的命令是你下達的,作為一個軍人,我已經完成自己的任務。既然流雲伯爵即將出兵與血神教戰斗,請賜予我再次走戰場的機會!」
理查德說完,長跪不起。
「理查德將軍,這一戰由流雲伯爵全權負責,我無法答應你的請求。下去休息!」琳媚看著理查德,最後說道。
理查德現在的樣子。讓她感覺有些擔憂,因為他那雙眼里,竟然死氣沉沉沒有半點生氣。
黑鷹的營地里,流雲正坐在帳中與拿侖多一起研究地圖,制定作戰方案。
這時,營地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聲,讓流雲不由皺起了眉頭。
「頭兒,營地外面來了一群阿斯曼軍人,要求見你!」紫文成風風火火地跑進了帳中。
「什麼情況?」流雲問道。
「不清楚。這些人好像都是威尼城突圍戰地生還者,今天才回到亞丁城的。」
「出去看下。頭兒!」拿侖多說道。
流雲點了點頭,和拿侖多一起走出了營帳。
軍營外,近千名衣著襤褸的軍人排成一個巨大的方陣。
流雲看到這些軍人時,心中不一驚︰這些軍人的臉,沒有悲傷、沒有痛苦,甚至沒有任何屬于人類的感情,那份茫然和麻木,就像是從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一般。
哀莫大于心死。站在流雲面前的確實是一群活人。但他們的心都已經死了。
「我們頭兒來了。有什麼事,你跟他說!」營門口的哨兵指了指流雲。朝著身前站立地一名中年軍官說道。
理查德快步走前,朝流雲行了個阿斯曼軍禮︰「伯爵大人,請恕我冒昧打擾。我是威尼城守將理查德。」
流雲抬手還禮︰「將軍客氣了。有什麼事請講!」
對于這些從戰場歸來的軍人,流雲心里還是很尊重的。特別是在知道他們成功保護了許多民眾突圍後,他甚至感覺有些欣慰。在藍月大陸,軍隊一直是維護貴族和皇室利益的工具,威尼城軍人所做的一切,是藍月大陸軍隊第一次自覺站在普通民眾一方。
「請您允許我率領我的部下,參加消滅血神教的戰斗!」理查德高聲道。
「又來了,真麻煩!」流雲心中嘆道。狼軍的事才解決,新地麻煩又出現了。
「將軍,我想你和你地士兵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流雲說道,「血神教就交給我們!」
「大人,答應我!」理查德嘴里悲呼著,突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成千萬地民眾在我們的眼前被那幫怪物撕得粉碎,我們是踩著滿地的血肉走出來的。我是威尼城的守將,我身後這些,是威尼城的守軍,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世最悲慘的一幕發生在我們眼皮下,卻什麼也沒有做。城市淪陷了,民眾死傷無數,可我們這群軍人卻還好好地活著!大人,給我們一次洗涮恥辱的機會!」
「將軍,你覺得你的部隊還有再戰地能力嗎?」流雲柔聲問道,「你們既然僥幸活了下來。就應該好好休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們的國家和民眾,還需要你們!」
「不,我們只想在戰斗中轟轟烈烈地死去!」理查德瘋狂地吼道。
「請大人成全!」理查德身後的士兵們。齊聲高呼著。跪倒成一片。
流雲望著眼前的情景,禁不住搖頭長嘆了一聲。
作為一個老兵,他能理解這些理查德和他身後的這些士兵。慘烈地戰斗,對于軍人來說是永遠無法醒來地夢魘。從惡戰中僥幸活下來的士兵,每一個人其實都已身負重傷——戰爭對于心靈的創傷。身體的傷容易治愈,但心中的傷口卻會一直流血。時間能治愈所有的傷口,但對于戰場生還者卻失去了效果,流逝的歲月。只會將這群人一次次拋進惡夢中,讓他們在無盡的輪回中再次重復血腥戰場發生地一切。
見流雲不說話,理查德從地爬了起來,轉身大步走向了自己的士兵。
「大人,他在戰場親眼看到,他兩歲的孩子被血魔生生地撕成了兩半!」理查德抓起跪在前面的一名士兵,痛聲道。
「他,親眼看著他的未婚妻被怪物扯掉了胳膊,然後挖出心髒放在嘴里大嚼!」
「他的父親,在部隊突圍時。替他擋下了血魔的攻擊,死了他的懷里!」
士兵們一個個被理查德拎起來。
但這些人都一臉冷漠地站在原地,神情沒有一絲變化。仿佛他所說的,只不過是別人的故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伯爵大人,我身後地士兵,可都是威尼城的子弟兵啊!請賜給我們一戰的榮譽!」
理查德再次來到流雲身前,單膝跪在地,以頭觸頭,悲聲懇求道。
「將軍。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去送死!如果死亡沒有任何意義,我寧願讓你們痛苦地活著!」流雲的心里痛起了強烈的悲傷,但依然拒絕了理查德的要求。
「如果大人不能成全我們,我們情願自盡于此!」理查德絕望了,斷然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橫在了自己的脖際,「伯爵大人一生中,有過無數神話般的傳說。我想。你如果願意。就一定不會讓我們白白送死的!幫幫我們,難道你忍心看著他們像行尸走肉一樣痛苦地活下去?」
他身後地近千名士兵。也都默默地取出武器,橫在了脖。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聞訊趕來的喬伊斯,帶著大隊人馬,將這些軍人團團圍了起來。
「放下武器,回到你們的軍營里去!」喬伊斯在馬背高聲喝道。
理查德和他的士兵們似乎沒有听到喬伊斯的話,所有人目光都注視著流雲。
喬伊斯憤怒了︰「如果你們還是阿斯曼軍人,就服從命令!」
流雲神情凝重地喬伊斯擺了擺手︰「喬伊斯將軍,命令你的士兵離開,這里交給我處理!」
「大人……」喬伊斯猶豫了。
「還需要我重復嗎?」流雲寒著臉問道。
喬伊斯帶著部隊離去了。
「你們真的不怕死?」流雲望著面前地這群阿斯曼軍人,高聲問道。這群死意已決地男人,讓他心里生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不怕!」眾人齊聲應道。
「紫文成,給我兩枚洛夫造!」流雲喝道。紫文成飛快地跑了來,將一枚洛夫造遞到了流雲地手中。
流雲接過,朝旁邊走了幾步,然後揚手將洛夫造投向了一個小土包。
「轟」地一聲巨響,在火光和煙霧中,漫天沙石飛揚。
煙霧散盡後,小土包消失了,地出現了一個深坑。
流雲走到士兵們跟前,手中托著余下的一枚洛夫造︰「這種武器叫洛夫造,是我用來對付血神教的,他可以將人炸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流雲說到這里,指著洛夫造的拉環冷笑道︰「這面有個拉環,只要一拉就會爆炸。誰不怕死,就走前來,將這枚洛夫造綁在自己腰,然後拉掉這個拉環!」
「我來!」
理查德正要起身前,站在隊列最前面的一名年青人沖了過來,從流雲手一把搶過了洛夫造,然後麻利地綁在了自己的腰,朝著遠處走去。
「頭兒,這……」
拿侖多正欲說話,流雲抬手制止了他︰「安靜看著。」
在遠離了人群後,年青的士兵毅然拉掉了洛夫造的拉環。
一股青煙升起。
士兵仰在望著天空,臉的神情顯得輕松而又愉快。
他知道,下一刻,他便解月兌了,痛苦和惡夢從此不再會折磨他了。所有人都緊張地望著他,等待著爆炸的到來。
青煙很快散盡,想像中的爆炸卻沒有發生。
「這是怎麼回事?」洛夫造的突然啞火讓拿侖多很困惑。
流雲笑著舉起了拳頭,然後輕輕松開。
魔粉從他的手里灑落了下來。
「回來,我答應你們了!」流雲朝著青年士兵說道。
「你們,也收起手中的武器,軍人手中的武器應該永遠指向敵人,而不是自己!」
理查德站了起來,他的士兵們也紛紛收起了武器。
「理查德將軍,今晚八點,參加我的作戰會議。其他人返回營區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殺敵人!」
「是,大人!」理查德大聲應道。
「是!」士兵們轟然而應。
「這些家伙,還真不怕死!」理查德和士兵們離去後,拿侖多輕嘆道,「頭兒你真答應他們了?」
「我無法拒絕。」流雲嘆息道,「他們已經身陷惡夢中,誰也救不了。死亡,是唯一的解月兌。」
「你準備怎麼安排他們?」拿侖多問道。
「他們將成為我消滅血神教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