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條的男人，瞪了他老婆一眼說︰「那就不收他錢好主可以吧！」
賣油條的婦女不等他老公說完，就對他老公吼道︰「不收他錢了啊！你做主，你腦子是不是壞掉的啦。知不知道不收他錢，我們一早上就白忙呼的啦。你家灩灩的嫁妝錢從那里出，我們養老錢指什麼，還不都是指這個小攤子。
你到是窮大方，別忘嘍，你現在還是帶罪之人！你那個從什麼西雙版納來的女兒，都20多歲了，在咱們家里白吃白住不說，還氣。我還沒和你算賬，這個家你現在還要做主了！東方文舉你歷害了呀！」
原來這個男的叫東方文舉，這個名字很酷嗎！
我見事情鬧成這樣，連忙勸這兩口子道︰「好了好了，我听啊姨地，我留下來幫你們干活頂飯錢。兩位快別吵了！」
剛才听東方文舉的老婆說他，在外面還有個女兒，是從西雙版納來找他的。我就想起有部電視劇演的就是，當年知青下鄉，在農村有了孩子。當時無法帶回城里，只好留在農村老鄉家里。
等這些孩子長大後，就到大城市來找自己的親生父母，結果際遇是有好有壞。每人孩子和家庭的命運都不同！看來東方文舉很有可能也是犯了這個錯誤，讓他老婆抓到把柄變成嚴重的妻管嚴患者了。看在東方文舉這個人挺厚道的幫我說話，我只好犧牲自己給他個台階下了。
東方文舉的老婆听說我同意留下來，立刻就對我說道︰「現在我們要收攤子了，你先把碗筷洗干淨裝到這個桶里。然後把桌椅裝到推車子上；然後我會再叫你干點別的。你今天得在我這干一天地活，不到晚上你就別想走的啦！」
暈，我這是走的什麼運啊！現在想打電話找人把錢送來都不好意思了。忍忍吧，還好前世在部隊當兵的時候，在炊事班混過。干這些活到也輕車熟路！
我心態還是不錯地，和東方文舉對視一眼，我看出他眼神里的尷尬。我也向他笑了笑，表示沒關系。便低頭開始刷碗。
東方文舉的老婆對他說︰「你看看我說的沒錯的啦，一看他就是經常吃霸王餐地壞人，你看他刷碗刷地多專業，肯定經常受人家這樣的懲罰。」
天！我郁悶的低下頭，不停地安慰自己，勞動是最光榮地。低頭繼續干活！
東方文舉的老婆見我和他老公都不答理他，也不自討沒趣，也開始收拾起東西。
這時一個靚麗的身影閃現到這個小攤前。我不自覺的抬頭一看，這不是我早上出酒店時打招呼的那個美女的接待員嗎？
我正想起身打聲招呼求救，就听美女說︰「老爸，老媽。今天生意不錯吧，快給我弄點吃地，我餓壞了。咦，這位是誰，他怎麼幫咱們家刷盤子。」
東方文舉說道︰「還不是你媽難為人家，這個小伙子，在咱們家的小攤上吃了點早餐。人家出門時忘記帶錢了，你媽就難為人家，說他吃霸王餐。讓這小伙子在咱們家洗碗頂飯錢。」
東方文舉他老婆馬上反駁道︰「你個死老鬼就會在女兒面前告我狀。我就是想懲罰他一下，年輕輕的學人家吃霸王餐，等下他刷完碗，我就放他走，好吧啦。」
看得出來，這兩口子都十分喜歡他們這個女兒。特別是東方文舉他老婆，跟他女兒說話的口氣那叫一個溫柔。那有對我卻是凶吧吧地樣子。
我現在心里不停的祈禱，現在可千萬別讓美女認出我來！忍一下，剛才听東方文舉老婆的口氣，刷完這些碗就放過我了。外一出現意外的話，傳出去我可沒臉做人了。我趕緊加快刷碗的速度！
還好美女只是看了我一眼對他媽說道︰「唉呀，姆媽差一頓飯錢而已嗎，你好小氣的啦！別這麼難為人活。唉，你快別干了！」
我正掐著一落碗在控水。听美女叫我。不自覺的抬了下頭，美女顯然對我有點印像，說道「好像在那里見過你。」
听完這話我一緊張，手一松，嘩啦——掉在地上
碎。我心一翻個，暗說完了。美女顯然也被這我打聲響嚇了一跳，打斷剛才地思路，沒有認出我來，只是用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表示無耐！美女就是美女，那同情的一眼，讓我的心里似呼裝進了一條小魚在東游西撞。
這時一聲淒慘的聲音響在我耳邊，把我驚醒。東方文舉的老婆又發彪了！「你個倒霉地外省人，我的碗啊，你這是在砸我生意，你這是破壞。我要把你送到派出所去！我要上法院告你去——！接下來的話我就听不懂了，全是上海的方言。」
—
我沉默的心想，天！這女人不是有病吧，至于嗎！打碎她幾個碗，她就要把我送到派出所里，還要上法院告我。看來我今天慘了！實在不行我就豁出去丟人了，打個電話讓王光忠他們來救我吧！
當我正想做出最壞打算的時侯善良的美女說話了，當然不是沖著我，是向她媽幫我求情道︰「姆媽！你別生氣了，碎碎平安。打幾個碗而已嗎，你消消氣，氣壞身子怎麼辦。」
東方文舉也在一邊說︰「老婆子你就听灩灩的，別生氣了，這個年青人也是你讓人家刷碗的。不小心碗打壞了，你就別怪人家了；小伙子也不容易！」
這父女兩太讓我感動了，好人啊！我實在受不了東方文舉老婆嘴里，我一句也听不懂的上海話了。不過好像知道美女叫什麼了，‘東方灩’真是好听地名字。
這時東方文舉的老婆氣似呼消了些，對我說︰「外省人你听好了，我黃麗娟不是好欺負地，你記好了。本來我想放過你的啦，可是你又把我的碗給打碎了。一共七只碗，你也別想走了，你就給我干活，什麼時候我滿意了，我就放你走。不然的話我跟你沒完！」
得，我這剛要出火海，自己又跳回去了。看來今天我真是走運啊！這時我看了東方灩一眼，心想難道我這是要走桃花運。
果然桃花運來了，美女開始向我走進，更進了。距離我突破了相距70厘米大關，這表明男女關系將發生突破性進展。美女在我面前，突然彎下腰。
我從幻想中醒過神來低頭一看，眼前一段美麗的脖子，烏黑的頭發，玲瓏凹凸的身材。啊！原來美女正在幫我收拾打碎的飯碗。
我連忙說︰「這怎麼好意，碗是我打碎的，還是我還收拾吧。」我邊說邊彎下腰，搶美女手中的條掃和綽子。這一搶我們兩人的身體就更近了，不小心更是發生了肢體上的親近。
美女見我執意要搶，也不好意思和我爭搶，就直起身來，把條掃和綽子遞給我。我接的時候不小心踫了美女的小手一下，滑、女敕、白、細、軟，從沒想過一只手給我帶來如此豐富的感覺和聯想，讓我心里邊的那條小魚又活越起來。
美女可能也覺查到了什麼，我們兩人剛才不知不覺中站得很近。美女連忙向後撤了一步，臉上一紅。不由得讓我看得痴了；想起了一段戲文，‘人面桃花相應紅’。這種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更是無法用文筆來描繪出來。
我細細打量眼前的美女，白色高跟鞋，卡其色的長褲，淺灰色的上衣。烏黑地長發，頭後高高的扎起一條馬尾發辮，瓜子臉型，膚若凝脂，眉如春山，眼含秋水，鼻如懸膽，嫣紅小口，高挑的身材；是多一分嫌肥，減一分便瘦。
她臉上淡淡充滿了優雅的笑容。我終于掌握住為什麼在酒店我發現這個美女氣質獨特了。東方灩的美是一種古典美，美的就像從古代書畫中走出的人物。
美的那麼自然，美的很有境界。她的一顰一笑都讓人著迷！我從東方灩手里接過東西後，就傻傻的盯著她，我正在陶醉中，被一個萬惡的聲音給驚醒過來。
東方灩的母親，黃麗娟吼道︰「快干活，你傻了嗎？」原來美女早就離開我的眼前，到一邊吃飯去了。我現在越想我自己越像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