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那個女營業員的話，我心里樂壞了，連連向她點頭走去；擺足了要賣西裝的樣子。我斜眼看了東方灩一眼，正巧她也在看我；我們兩人的目光一踫撞，慌忙的各自分開。然後東方灩小臉通紅的向那個營業員解釋道︰「大姐你弄錯了，我們不是要結婚，只是隨便看看。」
東方灩這麼一解釋到讓那個女營業員更誤會了，明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那個女營業員一幅了然的神情連連點頭說︰「我知道是我誤會了，你們選衣服吧，如果有相中的，我店給你們打九折。」
我見這位賣衣服的大姐如此上道，就動了真買些衣服的念頭。這家店的服裝看起來也不錯，走到男裝區；買服裝的那個大姐對我說︰「小兄弟，你看這套西裝怎麼樣，就是價格高了些。」
看了一下那套西裝覺得有些古板，面料也不是很好，讓人感覺很生硬。我搖了搖頭說︰「我看這套款式有些太正式了，有沒有其它樣子新穎些的。買衣服的大姐對我笑著說道︰「小兄弟眼光挺高啊。」說著還向我示意身旁的東方灩。
賣服裝的大姐接著說︰「我們剛新進了一款西裝，樣子很新穎就是價格太貴了些，一萬二一套也不知我們老板是怎麼想的，敢進這麼貴的衣服，我帶你們去看看。」
我眼前的這套皮爾卡丹西服，黑色面料，剪材合體。雖說和我那些在巴黎訂做的衣服不可同日而語。但做了一款品牌西裝，地確算得上是做工考究了。相對一萬二的價格也不算是很貴，相信這種款式在廣州上海那些地方，價格還會高些。我對買服裝的大姐說︰「大姐我試一下這件衣服。」
買服裝的大姐猶豫了一下，點頭說︰「好吧，這款西裝我們這里就進了兩套，我找那件大碼的給你試試。」
一會工夫買衣服的大姐把我叫到試衣間旁對我說道︰「小兄弟你這就進去試一下吧，別弄壞了，不然大姐我一年的工資也賠不起。」我接過衣服笑著點點頭。進到試衣間里面。
在試衣間里，試了下衣服我覺得還不錯，就穿著出了試衣間，讓東方灩看看效果如何。女人嗎不但喜歡自已試衣服。同樣也喜歡幫別人瞧衣服。東方灩和我出席過酒會見過我穿西裝的樣子，點點頭表示不錯。
這時一聲個尖厲的女聲喊道︰「誰讓你試這套衣服地，你買得起嗎，弄壞了算誰的。朱姐不是我說你上個月咱們丟貨老板就讓咱倆賠錢了。要是這套西服讓這小子弄壞了，咱們白干一年也賠不起啊！朱姐你要是不想在這干就早點說，我有個朋友正在找活干呢，我都跟老板說好了。你要是試用期不合格就讓她來。」
一個有20多歲濃裝艷的女人出現在我們面前，我驚訝于他臉上濃裝的成度。听完這個女人和賣服裝那個大姐（朱姐）地對話我心理明白，這叫欺生。這個畫濃裝女人。估計是要比朱姐早來一些。又仗著打扮妖艷和老板找機會親密些。就狐假虎威的刁難新來的雇員。這樣一是滿足下虛榮心，二是想找磋擠走朱姐。用句東北話形容這種女人叫欻(一)尖賣快
我有心整治一下那個妖艷女人。便沒有說話回到更衣間，換下那套西裝，出來後交結朱姐。然後拉著東方灩來到女裝區。朱姐沒有跟過來，反到是那個打扮妖艷的女人跟著過來了。
東方灩這段時間對我地性格也有了些了解，知道我剛才對那個女人很不滿，一定會想辦法整治一下那個女的。便和我拉著手來到女裝區。
女裝區顯眼的地方正好看到一個立體衣架上掛著一件淡灰色的女士職業套裝。看起來很高檔地樣子。我對東方灩說︰「灩灩你看你連工作服還沒有呢，我送你一套好了了。那件不錯，你試試看吧。」
我對那個濃妝女人說到︰「我們要試試這套衣服，麻煩你一下。」濃妝女人接道︰「這件衣服很貴，你要是不買的話就看看別的吧！八千多地衣服你會買嗎？」
我臉上表情很溫和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買不起，再說我們不試試合不合身，怎麼決定買不買。」
那個濃妝女人顯然被我說得不耐煩了，回答道︰「我說看你帶個漂亮小姐裝什麼裝啊，那套衣服要八千多唉！剛才那套一萬多地西裝，你怎麼不買啊。」
這時一個小個子男人進推門進了服裝店，可能听到濃妝女人說話聲音不太客氣，就站在門口沒有進來。我估計他可能是這家店的老板，裝做沒看見接著對那個濃妝女人說道︰「你們老板沒有告訴你顧客就是上帝嗎？我現在就要讓我女朋友試一下。還有目前「小姐」這個詞帶有貶意。請你收回你剛才對我女朋友地稱呼！」
我對站
邊的朱姐說︰「可以麻煩你一下幫我女朋友試一下那士套裝嗎？」
朱姐也讓那個濃妝女人氣得夠嗆，偷看了一眼站在門口那個小個子男人後，向我們點了下頭。就到那個衣架下把套裝解了下來，帶著東方灩要去試衣間。
我的話把那個濃妝女人氣得夠嗆，直到東方灩都進了試衣間了她才反映過來，歇斯底里的喊道︰「朱春紅我要向老板告你，氣死我了。還有你這個小子，我是不會買你這套衣服的，給我出去。」
我面色陰冷的說道︰「你是這的老板嗎，如果是的話，我馬上就走，永遠也不進你們這家店。如果你不是，那麼對不起，你沒有權得趕我走，你可以叫你們老板來。」
這時那個矮個子男人走過來說道︰「我是這家店的老板，小英你太讓我失望了。先生真是對不起。我真誠地向你道歉，如果你在本店有想買的衣服我們都將給你優惠價格，至少給你打85折；並且處理這件事！」
我對著服裝店的老板點點頭。這時東方灩從試衣間里婷婷走了出來，此時東方灩穿上職業裝，氣質上顯得更加精明干練。
我對服裝店老板說道︰「你們這位售貨員朱姐，她的服務我十分滿意。」
我對朱姐說道︰「朱姐你把剛才我看的那套西裝和我朋友的套裝都包起來，這兩套衣服我都要了，你們這可以刷卡嗎？」服裝店老板連忙說︰「我們這里可以刷長城卡。」
我回國是為了方便，田紅給我辦了國內所有銀行的信用卡。我打開錢包從里面拿出一張中國銀行的長城卡交給服裝店的老板。
服裝店老板接過卡一看是張金卡。態度變得更加客氣了。收完錢後，我對服裝店老板說「祝你生意興隆，還有你這個營業員地素質真是太差了！」
等我和東方灩出了服裝店，我對東方灩說︰「想不想看一下剛才那個態度不友好的女人被趕出來。我想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東方灩搖頭道︰「算了，我們還是走吧，有什麼好看的，也不是啥好事。我還想勸勸那個老板。讓他別炒那個售貨員地工作，可又不知他們是什麼關系。對了東強你怎麼知道服裝店老板一定會炒那個營業員呢！」
我笑了笑回答東方灩道︰「很簡單，從那個老板一進屋時看那個營業員的表情猜出來的。其實服裝店老板炒掉那個女的，對她來說。是個教訓說不定是好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其實這一切都是那個朱姐算計好了地圈套。」
東方灩吃驚道︰「什麼！怎麼可能。」
我笑著回答道︰「那個朱姐一看就是人精類型的，而且售貨經驗豐富。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吃一個只知道濃妝艷女人的虧呢。從她帶我們去看這套男士西裝開始。那個女的就被朱姐給算計了。」
東方灩說︰「東強。你又是什麼時候看出來地呢。你對她們又不了解。」我抓著東方灩的手回道︰「還是從那個老板進屋時，我看到朱姐。嘴角露出得意的一笑，那是一種手段得逞時不自覺地得意，結果被我看到了。一直道我們結賬時，我才把整個過程回想完一遍，才發現這是一個精心設下地圈套。我們不但給朱姐她增加了一筆可觀地銷售提層，還幫她趕跑了競爭對手。」
東方灩嘴吧張的大大地，吃驚的樣子十分可愛，我用力握了握她的小手。好半天東方灩才回過神來，拍拍胸說︰「太讓人意外了，要不是東強你這麼一說，我還為朱姐抱不平呢。」
我們走出那家服裝店有快到一百米的距離了，我回頭看了一下，正好見到那人濃妝艷的女人掩面跑出服裝店。見東方灩沒注意我回頭，我連忙差開話題說道︰「灩灩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下午董市他要來和我商量投資的事情！」
東方灩想問什麼卻沒有說。
我猜她可能是想問什麼時候去北京。便對她說︰「灩灩這邊的事很快就結束了，剩下的事情交結陳壽亭解決就可以了，這次投資本身就是由他來負責，我來這只不過是顯得對些事重視些。如果你不急的話我們明天還有時間，游下洞庭湖，或是離這里不遠的張家界。」
東方灩看著我說︰「我就是想早點進入工作狀態。我真的很奇怪，你為什麼和董市長搞得這麼隱密，看電視上別人投資都是大張旗鼓啊，你怎麼反其道行之。
在說我雖說不是學經濟的，但我是學工科專業的，多少也懂得些建設工廠的知識，搞工業特別是向汽車這類復雜工業，應該選在市場經濟比較活躍或是輕重工業比較發達的地區，像上海北京廣州這些地方不是更好嗎？」
我扭頭看著一本正經和我討論的東方
說道︰「董市長這個稱呼很快就可能要改稱董副省長和薰市長談妥這筆生意後，大張旗鼓的宣傳那是一定地。一個市長要邁向副省長其主要的政績工程想不宣傳是不可能的。至于你說生產汽車的工廠選在發達地區是很正確的。因為生產汽車涉及多方面工廠的設施配套。越是選進的汽車生產越是能體現這種必要性，可是我們要投產的是輕卡，載重2.5噸的小貨車。生產技術和配套要求並不是很高。」
東方灩點點頭說︰「我明白些了，你投資地目地不是常德市而是即將成為副省長的董市長。」
我回道︰「你說的很正確，一個不到四十歲的副省長，背景深厚，只要他不犯原則性錯誤，在有十年，不管是扶正還是進京。都是順理成章地事情。如果他再加上十年能進到政治局那麼我們的投資意義就更大了。即使這些都得不到，我們投資也是賠不上地。」
東方灩疑問道︰「如果去掉董市長的因素，做生意賠掙都很正常啊，你怎麼說得這麼肯定會賠不上呢？」
我自信的說道︰「灩灩。這就是涉及到資本運作了，我們國家目前地金融監管十分混亂，銀行存在著許多漏洞。特別是對于貸款方面，地方政府對其有十分大的影響。所以我們投資這個汽車生產廠要向銀行貸一大筆錢出來。如果經營不善，那麼就可以用債換股的方式，將這個廠子抵還給銀行。說通俗些就是通過地方行政干預銀行貸款給我們，成立汽車制造廠。賺了錢是我們的。賠了錢是銀行地。」
東方灩想了會說︰「听起來到是這麼回事，你怎麼做都不吃虧，可是銀行就賠得起嗎？」
我答道︰「問得好！正常情況下。銀行是賠不起地。可是現在咱們國家銀行的錢太多。不得不這麼往出貸款。灩灩問你個問題。假如你現在有一百萬，你把錢會怎麼花？」
東方灩道︰「當然是先把錢存在銀行里。然後在干點什麼生意。」
我打了個響指說︰「正確，這就是中國人的關念，有錢放在銀行吃利息，這不能說錯。可是全國人民都這麼想，把錢放在銀行里吃利息或是存放最是保險。而銀行地營利是靠貸款而不是靠存款，也就是說老百姓往銀行存越多地錢，銀行支付地利息也就越多，所以銀行面臨的貸款壓力就越大。你看吧，只要我們把我們投資汽車廠地事情落實了，那些銀行的信貸部主任即使沒有政府的干預，也會上趕子來求咱們貸款。」
東方灩想了會驚訝的說︰「東強，你是不是可以一分錢都不投只靠銀行貸款就能建成這個汽車生產廠。」
我舉起東方灩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說道︰「你真聰明，這麼快就想通了；不過我還是要投資的，一是我要向董事長表示誠意，二是我不認為汽車廠會賠本。」
東方灩沒有為我剛才親她的舉動而不好意思，反到是向我身邊靠了靠。說︰「原來經商有這麼多道道，我還是第一次听說，真是讓人又羨慕又害怕。」
我也若有所思的說︰「商場如戰場，一步天堂一步地獄。有句話總結的很好，商人商人就是永遠讓別人受傷。」
心想如果我沒有未來的信息，自己只是個為衣食住行而奔波的小人物。不過現在即然機會出現在我眼前，那我就不要錯過任何時機！
和東方灩找了個湘菜館點了幾樣這里的招牌菜，我們兩人都是若有所思，氣氛也沉悶得很。為了調節下氣氛，我問東方灩道︰「灩灩你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東方灩「啊」了一聲說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太天真了，這一天你讓我見識了這麼多以前想根本不到的事情。本來我以為朱姐她是好人，被那個女人欺負，我還很同情她，沒想到她競是用我們設下圈套來引那個女人上當。」
我知道今天這事對東灩觸動太大了，要不是我點出朱姐的算計，東方灩有可能一輩子也想不通今天這件事。于是安慰她說道︰「這事你別太往心里去，她利用我們只趕巧了，再說她利用我們，我認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最其碼她針對的不是我們，她不可能一開始就認為我們能買下那套衣服，我猜那個朱姐的意思，是想讓那個畫濃裝的女人自己當著服裝店的老板把話說出來。如果你是老板最反感雇員干什麼，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得罪顧客。朱姐做為一個老營業員一定很明白這一點，她就利用了那個濃妝女人在這一點上的無知。好了灩灩別想這件事了，剛才我點了道湘菜里的名菜叫明珠桂魚。味道一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