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一楞神然後接過王光忠手里的電話,電話里傳出一個冷酷的聲音。「人在我手上,不要報警準備贖金!」
我咬牙回道︰「不管你是誰听好了,要錢可以,但如果田紅傷到一根汗毛,你們全家就準備棺材吧!我先確認下人是否安全,然後我們再談。」
對方顯然被我的語氣驚了一下,然後電話里傳來田紅的聲音︰「東強是我,今天出來沒帶保鏢,下次不會了。這些人對我還客氣。」「紅姐你沒事那就好,事情我來辦!」
電話里那個冷冰的聲音又響起來︰「劉董事長,請不要報警,贖金嗎我們面談如何。」我知道田紅目前安全狀況沒問題,便放心了些。語氣也平和了些,對綁匪說道︰「放心我是不會報警地,第一我要田紅完好無樣;第二我信不過香港警察。」
電話里傳出嘟嘟的肓音。
我接著撥了一個號碼,「喂!是範紅軍嗎?軍哥我是東強。田紅在香港被人綁架了,我剛和綁匪通過電話。田紅現在還好。對我手上都是些保安,有些事情他們做不了,是——我要多做一手準備。另外我也不希望在發生這種事情,算是立威好了。」
當我放下電話,王光忠認真對我說道︰「大校同志你有命令指揮我們做事的權利。只要低線不觸及國家間高層政治問題,處理一個綁匪組織我們還是可以執行你下得命令地。」
我點點頭,背過身繼續拉著東方灩散著步。此時也沒有心情和東方灩調侃,心事重重的思考綁匪是誰,記憶中到是有個人是干這事的。亞洲賊王張子強,他在香港綁架了不少位富豪,李嘉誠地大兒子,就被他綁過。不過那好像是96年的事情,怎麼他提前干這事了呢?
我拿起手中的電話打給王光忠︰「光忠啊,你馬上幫我查一下,在香港有個叫張子強的大陸人,他在香港蹲過監獄。是廣西人。你在和國內那邊聯系下。」
放下電話我心里又是一陣煩躁。東方灩也很緊張,挽著我胳膊的手不停的發抖。我剛才發怒沒注意到,給軍哥打完電話心情才好些。我不停的安慰自已沖動是魔鬼,要冷靜下來。
對在聯系下其它在香港有份量的人。唉!還是算了,這事傳出去對紅姐以後名譽不好。
這時我中的電話又響了。我接起來,是王悍東打來了。「東強,我現在到家了,剛才是胡校長把我叫他那去了,說你的事。王伯伯給你交個底。胡校長現在幾方面地威望特別高,副主席的位子已經定下他接手了。他地話你必須得听從。至于他這麼做的目地嗎,我想應該是告訴其它方面你是他的人。東強你聲音怎麼不對。」
我想了想田紅的事情還是要和王悍東打聲招呼。便說道︰「王伯伯我剛收到消息,田紅被人綁架了。綁匪剛和我通過電話。意思是要錢,沒有難為田紅。」
電話里王悍東那邊沉默了一會,對我說︰「東強你不要著急。你應該給王克打個電話,你知道他們家和一些香港老牌黑道上都有比較密切的聯系,特別是他現在和從事的工作。我在和軍方聯系下。爭取讓你手上的陸戰營發揮最大作用。」
「那好吧,王伯伯我聯系王克。」
我又撥通了王克的電話,他現在正好在國內,我把田紅地事情和他說了一下。王克輕松的對我說道︰「東強就這點事啊,放心王叔一會給你答復。」
听了王克的保票我心里敞亮多了,因為我相信王克他這個太子黨的實力。
果然半個小時後王克先給我回了電話。
「東強啊!給你查出點消息了,是這麼回事,你從北京回香港的時候在香港是不是把一個姓馮的人給打了。那個人是楊受誠的佷子。而楊受誠確正好認識向華勝。向華勝和楊受誠有生意上的過節,便給他透露假消息,讓他輕視你。
于是楊受誠便找人要綁架你,可是你地保安實在太好了,根本沒有機會。于是綁匪便盯上了田紅。那個綁匪叫張子強。和他幾個剛出獄的同伙一起做的。這個人91年參與過啟德機場搶劫案。被判刑,後因證據不足今年剛被法院釋放。」
我問道︰「那麼王叔你能弄清楚張子強在什麼地方。」
「東強你小子運氣好。記住嘍!張子強和他的同伙在新界馬鞍崗號。這是一幢靠山邊的二層磚房,有院子,有圍牆,周圍有很多樹木。車可以直接開進院子,院子離公路約有一公里。你要做什麼非常方便!好了我要睡覺了!」
剛放下電話王悍東又打進來了。
我接起電話,王悍東對我說道︰「綁架田紅的首犯叫張子強,從犯叫胡濟舒,此人是個在逃犯還有三個同伙還有一個女人是張子強的老婆,叫羅艷芳。這伙人手中都持有武器。他們在新界馬鞍崗200號,房屋地點隱密,軍方已經下命令,陸戰營可以使有必要的武力手段解救田紅。」
王悍東沒有和我多說,就掛掉電話了。
這時周丹走了過來,對我道︰「東強,我們幾個人都在會議室里等你商量田紅地事呢。周丹我和她接觸的不多,雖說他是我保衛我的十名中南海保鏢之一,但她主要負責的是龍圃大宅的保衛工作。
我讓周丹把東方灩送回到房間,自已來到小會議室。此時宋鐵軍、孫東旭、錢安國、佟明亮、孫衛華、尹雷、王光忠、範毅、楚倩。九個人都在。我剛一坐下周丹也回來了。
我先開口道︰「大家從北京來香港這麼長時間咱們才聚在一起!」
宋鐵軍接道︰「東強你平時待我們也不薄,更何況這是我們應該做地。剛剛我們收到上面地命令,這次事件我們完全服從你地指揮。」
我和在座地每一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對大家說道︰「那我們就開始計劃如何行動吧。匪首叫張子強。他和其同伙幾人都有過搶劫殺人經歷,因證據不足而被釋放。所以此人十分猖狂!張子強說要來見我,估計時間也就是明天。那麼我想咱們行動應該分成兩組,兩組同時進行營救。」
一夜無眠,終于天亮前定下了行動方案,本來是想連夜偷襲,可宋鐵軍、孫東旭和幾十名陸戰營地人前去偵察時發現,綁匪們對田紅監視的十分嚴密。用紅外探測儀了解到,綁匪們在一個密閉的屋間里,共有六個人。其中有兩個人持槍放哨,還有個女的陪在田紅身邊。另外兩個人可能是在休息。田紅被一幅手銬。銬在椅子上。所以根據情況我們采取了第二套營救方案。
都安排好後,我把東方灩叫到書房里陪我寫書法。東方灩第一次見我寫書法,雖然她也很好奇,不過見我心情不好,也沒多說什麼,只在一邊悄悄幫我研墨。
今天我用的宣紙是一張明朝時的夾貢宣紙,毛筆用的是一管長鋒狼毫。寫的確是毛主席作得那首《卜算子.詠梅》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寫好字用上印之後,自我感覺非常滿意。
夾貢宣紙張比較厚,長鋒狼毫筆軟字硬,加上東方灩把松煙墨研的非常濃稠,我寫地又是草書。寫出來的整幅字飛白佔了多半。很是烘托出主席詩詞地大氣磅礡!
一張紙我沒寫夠,吸了支煙。理了一下思路,卻沒有想好寫什麼。看著剛寫完的那幅字心里一陣感慨,當年主席寫這首詩的意境和偉人的才華。對了這首詞是主席看了宋朝詩人陸游的詠梅寫下的,有了!陸游原詞《卜算子?詠梅》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輾作塵,只有香如故。
我字寫到一半的時候。進來一個人30多歲的中年人,長地文質彬彬,個子不高。進來後看我正在寫字,他很是意外,卻沒有言語。我抬頭掃了他一眼便又低頭寫字!此時我的心情格外冷靜。甚到隨著詞句帶有一點點哀傷!這次我寫的字體確是平時不太善長的柳體字。夾雜了一點瘦金體。所以字寫的一筆一劃。速度極慢。足足寫了近一個小時!字寫完後用上印章,拿起書案邊上的白毛巾擦了下手。
這才抬起頭來和進來的那個中年人對視了一眼笑著說︰「坐吧。怠慢你了張子強先生。」那人听了我的話一楞,有些吃驚地道︰「你知道我是誰!」我放松的說道︰「你能知道我劉東強,我就不能知道你嗎?呵呵這沒什麼,看看我今天這兩幅字都寫得怎麼樣。那張好一些!你是大陸來的,我想主席的這首詞你應該不陌生吧!」
張子強點頭道︰「當然毛主席的詩詞,我那個年代可是人人都會背。我雖然文化不高,你寫的字有潦草,但我看應該是主席的那首詠梅吧。」又指著陸游的那首詞道︰「你寫這張地時候我讀了一下,到是沒听過。似呼有點哀傷!要說字嗎,我還是覺得你這張一筆一畫寫的好。字看得真酌。」
我笑了笑,問身旁的東方灩道︰「你說呢,那張好些?」
東方灩點了點頭,又仔細看了會兩幅字。然後慢聲說道︰「先說這張吧,你用寫柳體字又借鑒了一點瘦金體,可以看出你書法的功力相當深,不過我想你不太善長這種書體,如果把每個字單拿出來看的話,絕對是好字。可是整篇字合起來,在布局上略有生澀,斧鑿地痕跡過重了些,可能是你太看重瘦金體地感覺了。不過這幅草書就不同了,通篇一氣合成,大氣、重意、有勢、不拘一格。我想東強你應該最善長書顏體字吧!」
我笑看著東方灩說道︰「看來我們在這方面很有共同語言,以前沒勾通好啊!哈哈,想不到你把我的老底子都看出來了。不錯這幅字借著主席詩詞地大氣,寫得十分完美,我剛才想在超越一次,可寫完後發現很難作到。」
東方灩「咦!」了一聲「東強你這幅瘦金體後一半字,帶一種我說不出來的意境。」
我搖搖頭,心說還是露像了,這幅字的後一半瘦金體意境過重,正是張字強進來後寫出的。字中帶有殺意。所以和上半部看起來不合協!
我對東方灩說道︰「別瞎琢磨了,幫我把這收拾一下。印章收起來,這兩塊可都是田黃石地,一枚就得幾千萬呢。」
張子強听我說一枚印章值幾千萬眼光一下就亮了。好一會才收回來問我道︰「那一小石頭就值幾千萬。」
我似不經意的說道︰「那是因為中國人現在沒錢,要是向小日本頭幾年那麼有錢的話,這一枚田黃石炒到上億港幣也不是不可能。怎麼著也比鑽石值錢多了!」
我見張子強還盯著東方灩手上的黃田石印章猛看,心里一陣不暢,說道︰「或許這東西,我要不說在你眼里只是一塊好看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