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媽早得到我們回哈市的消息,他們一起來機場接我和東方灩。隨著鴻鵬電器集團的高速發展,從接機的場面上就讓我深切感受到,車隊和保鏢的數量不下于一個小國的總統。當然我也比較夸張,乘坐著自已的波音專機,而且身邊也跟隨著2名保鏢。
到家一翻熱鬧不提。第二天一大早,老媽來到我的蘭石園。
「老媽來這麼早,有什麼事情?」
「東子,是這麼回事,你爸的幾個好朋友,听說你回哈市了,想請你吃頓飯。時間訂在今晚六點,在香格里拉飯店。我先來和你說一聲!」
「嗨!老媽這事你還跑來一趟干嘛,打個電話跟我說一聲不就行了嗎?」
「你個小兔崽子,好長時間看不到你,老媽我借機會看看你還不行,灩灩昨晚去你女乃那邊了,正好咱們娘倆單獨聊聊。」
我給老媽倒了杯水,回身對老媽說道︰「好的,我回家不就是陪老媽你和老爸的嗎!晚上我沒什麼事情,咱們一起去。」
老媽靠我近些,有點八卦的問道︰「大兒子,你跟老媽我說說,你和東方灩現在關系怎麼樣,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對了還有B縣的那個姜薇,還聯系不,那個姑娘媽看著也不錯。你別看你女乃女乃上次因為她的事情把你給罵了,那是因為姜薇她繼母不會說話。把好好一件事給弄雜了,還把你女乃給氣了個夠嗆。
要我說咱們家最封建思想最重的就是你女乃,你別看她對東方灩那麼好,你要是再要找個對象,你女乃準能出頭幫你勸東方灩。老媽我估計你女乃昨晚叫東方灩去她那頭,多少和姜薇的事情有關。」
「啊!老媽,不會吧,這可……唉!」
「別唉聲嘆氣地啦。難道你想說自已一點也不喜歡姜薇嗎?」
「可是東方灩呢!」
「傻小子。你以為你女乃女乃為什麼對東方灩那麼好。當然事情還得看你怎麼把握。別吃不到魚。到弄得一身腥味就劃不來嘍!行了。我回屋叫你老爸起床。」
看著老媽離去地背影。我一陣楞神。家人似乎隨著手中財富地積累和社會地位地不同。與我前世地記憶完全不同。老媽。今天競莫名其妙地來和我提起姜薇地事情;恐怕這里面還有別地隱情不為我知吧。
算了。不猜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晚上地時候。我與東方灩隨著老爸老媽一起來到哈市地香格里拉飯店。今天來參加宴會地人並不多。只有十個人。都是一家兩口子結伴而來。老爸一一為我介紹起來。省農墾總局地呂局長夫婦。省國電集團地王總經理夫婦。省委主管黨群馬副書記夫婦。省軍區董政委夫婦。還有老爸地戰友。在他創業之初就參與地鄧謝安夫婦。
這些人里面鄧謝安夫婦與我最熟悉。當然我最後才和他們打招呼。鄧謝安是個實在人,見到我一高興也忘了今天的場合適不適合他先說話,便熱情的對我說道︰「東子,你小子鄧叔我可是好幾年沒有看到你了,個子都長這麼高了,這是你女朋友吧,我听說叫東方灩是吧?」
我笑了笑說道:「鄧叔你好,可不是嗎,一晃我也好幾年沒有見到你了。呵呵,看你和鄧嬸氣色都不錯,身體也都還好吧。」
我一轉身對省委馬書記說道︰「馬伯伯你好,我在家時常听家父提起您,馬伯伯上任才一年時間就盤活了你主抓的三家大型國有企業。同時也是省委最年輕的領導!」
來時在車上老爸給我說了一下今天宴會幾人的性格和愛好,其中這個馬副書記是很有能力的,就是為人有點浮躁,。這也和他上面關系硬實,而且一上任就干了幾件大事。氣盛是一定地。但此人辦事雷厲風行,又好講義氣,很有軍人地風彩。此人和老爸性情相投,關系非淺!
馬書記很高興,連連點頭笑道︰「自家人不說這些客氣話。一會咱們爺倆干一杯!」
接下來的幾人我也依次問好。宴會的套路總都是那幾樣,說心里話我不太喜歡這樣地場合。老爸和他們幾位推杯換盞的喝起來,老媽也和幾位領導夫人們聊起家常里短。時不時的夾雜著幾句政商方面的重要信息。這種家庭式的聚會很有內容,男人們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不淡一點正事。真正的重要信息交流都在這些夫人口中相互傳遞。等夫妻兩回到家在深刻交流分析這些高層信息。
這樣顯而易見的有三點好處。第一點,團結了一個。凡事通過這種交流做到共同進退。第二點,即使這種信息交流出了點事情,男人們沒有責任,女人們也好推托。第三點,通過這種方式,女人們也更加確定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我分別向老爸的朋友們敬了幾杯酒,酒喝得急了點。頭腦有些發暈,俗話說煙酒不分家,便想抽支煙。又不好當著老爸老媽地面抽煙,免得回家挨訓;便借著尿遁溜了出來!東方灩自然留在老媽身邊學習這種高深的社交知識。
我則獨自一人來到酒店的大堂找服務台要了包煙,坐到一旁的沙發上,點燃一支煙慢慢的吸了起來。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普通穿戴的中年人,從酒店大門走了進來,因為他平凡的穿著引起了我的注意。也讓我饒有興趣的猜想起來,說不定這又是那位另類大款。听說哈市有一個大藥商,家產億萬,可就是一身打扮和老農差不多,有高檔轎車也不坐,天天騎著一個老舊地大二八自行車。不知這位和那個大藥商有沒有關系。
事實很快就有了結果,進來的這個中年人,根本就是不那個大藥商,也不是什麼另類大款。因為他一進來,就到前台問省委馬副書記在不在這里吃飯。
因為我坐的位置離服務台很近,中年人的問話我听得很清楚。
這種事情飯店怎麼會隨便透露,更何況是一方省委大員。接待員禮貌的以不知道為名,沒有告訴他。誰知這個男人立刻瘋狂起來。大酒店大堂里嚷嚷起來。
「馬書記我知道你在這,我看到你車停在門口了,我是高寶祥,我被人冤枉,在監獄蹲了十幾年,我來找政府要個說法!」
我一听心說,好家伙冤假錯案都找到這里來了。難怪這個家伙這麼大的火,今天這事有點意思。
也不知我是看這個家伙,激動的神情有些心軟,還是想找個熱鬧的心理。坐在沙發上抬頭對那個中年男人說道︰「你找省委馬副書記,他現在有事,恐怕很難月兌身來見你,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把你的事情跟我好好說說。也許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會,認真地說道︰「好吧,你想听我就說說,看你這一身穿著和氣質也不是普通人家地孩子。」
「你眼光滿不錯地,不會是把你當間諜抓起來了吧。」
「我曾在美國留學呆了幾年,所以能認出你這身服裝也不算稀奇。」
我心中一楞,看來這位還是個人材啊!讓酒店的服務員給我們找了一個適合談話地小包間坐下。順便我點了幾樣酒菜。
中年人喝了一口啤酒,對我打開了話匣子。他叫高寶祥,82年,從復旦大學受國家選派到美國留學,這在當時來說是一件十分光榮的事情。到了美國之後,他本來報的是工業管理。誰知美國方面卻把他按排進了工商管理專業,這個在中國當時還是一個沒有出現在的新詞。他一個剛出國門的菜鳥自是分辯不出來,在加上剛開始語言不通。最後了解讀工商管理專業,是有高額獎學金可拿之後,也就讀了下來。
高寶祥很有學習天賦用了四年的時間拿到了工商管理碩士學位,並又攻讀工來自動化管理碩士學位。
1986年高寶祥拒絕美國大企來的高薪,拿著工商管理和工業自動化管理雙碩士回到祖國。可是當時的中國還是計劃經濟,對于工業自動化管理的認識還停留在五六十年代的認知範疇。而工商管理就更別提了!張義夫比90年代回國時拿著的文憑還四處踫壁呢,就更加說80年代中期了。
但不管怎麼說高寶祥也是海歸身份,國家對他還是挺重視地。而且他還是公派留學生自然還是包分配工作地!于是跟據高寶祥自己的見議,把他分配在一家國有大型軍工企業,擔任企業高級調研員,負責企業的技術革新。
高寶祥很珍惜這次機會,一心鋪在工作上,利用他的專業知識,和在美國的一些大型企業實習過的經驗。用了半年的時間,他總結出了近百萬字的企業技術整改報告。
然而當高寶祥將這份厚厚的分析報告放在廠長的辦公桌上後,廠長只是按照這份報各的塊頭當場表揚他幾句工作努力認真。之後並沒有引起應有的重視,便將這份報告丟在一邊!
反而很是熱心給高寶祥當起了紅娘,將他在廠里當出納員的佷女楊茹,介紹給高寶祥。並許諾只要他們結婚,可以馬上將廠里學習國外技術的名義將他們送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