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去看他的眼楮,那樣的桃花眼蘊含了多少柔腸百轉,一個人前那樣善于偽裝成不羈的男子,卻有著這樣一顆堅定隱忍的心。
可是,我偏偏要殘忍地打破他年幼的夢,「我若被寧玉宸識破,恐怕這輩子都不能活著來北梁了。」
「不會的,」他激動的樣子像極了孩子,「我會去救你的,就像是那日將你從樹林里帶回北梁那樣。」
說到這里,我終于想問的一個問題,旋即月兌口而出,「那日你為何偏生湊巧在那里?」
他的眼里依舊是波瀾不驚,卻暗藏洶涌,「我可以告訴你,劉三是我的人,我對你的心,你大姐早就知道了,于是我們聯手救你出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劉叔那日說他的主子時,神色有異,顯然那個時候唐錦羽並沒有讓他向我透露身份。
我由衷地感激他,想要欠身行禮,卻被他扶了起來,「我知道你心里沒有我,可是,我願意這樣等下去,等到你終有一日會明白,其實,我才是可以給你幸福的人。」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不愛,是不敢再愛,是無力再愛。我深知皇家姻緣,多半是權臣相謀,我如今無權無勢,唐錦羽對我這般,便已經是太大的榮寵了。我怎會拖泥帶水,與他糾纏不清呢?
定了定神,我伸手扶了額頭,語氣弱了許多,「太子殿下,涼月乏了。太子的心意,涼月是不會受的,還祝福太子他日,早覓佳人。」
說罷,我回過頭,不去看他,卻听見身後茶杯 嚓一聲碎落在地的聲音,又有低低的一聲怒吼,伴著沉重的腳步遠去。
他不似寧玉宸,任憑我怎樣的任性都能忍受,他又像寧玉宸,有時溫柔,有時又殘酷到像一個陌生人。
因為,我猜想,或許,從一年前我從南楚逃離到北梁,加上這一年寧玉宸籠絡朝中重臣,登基為帝,而唐錦羽偏偏禁足了一年,他的十八萬精兵卻調動異常,這一切的一切,預示著我被一個又一個的男子欺騙了。
既然我們是彼此利用的關系,那何不將各自的關系撇的干干淨淨,這樣,或許對彼此都好。
不過,我又不得不承認,我的心里並不是沒有唐錦羽的,起碼在那日,他與我講出十年前的往事時,我也有些許的動容。可惜,縱使這個男子愛的深沉,卻終究抵不過天下的誘/惑。
身在皇家,我早該看清,這個江山,沒有一個皇子不愛的。而美人,卻如衣裳,換了一件又一件,即使喜歡原來的,也不過找個做工相似的來替代。江山在手,美人們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想,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便會身不由己。就如同慕容家與寧氏的家仇國恨,就如同十年前一個質子與亡國公主的竹馬青梅,就如同我跌落到寧玉宸的懷中,貪戀那溫暖一般,身不由己,無法自拔。
忽然想起一首的《揚州慢》,是母妃在世的時候總愛听的曲牌,原來總覺得這是個淒清的調調,不吉利,如今才笑嘆,春風十里,薺麥青青,也終究是抵不過冷月無聲,難賦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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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涼月終于要回南楚見寧玉宸啦!!太子爺神傷了……喜歡小唐的親不要打我……
那個……親們想讓涼月情歸何處呢?若是你們用鮮花啊、收文啊來賄賂小涼,小涼會給她找個好歸宿的,哈哈,開玩笑……元旦是小涼生日,親們一定要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