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籠寒水,月籠宮殿。
我百無聊賴地倚在貴妃榻上,盯著這偌大華麗的宮殿發呆。
素清見我這般,不禁調笑道,「娘娘莫不是想念皇上了?」
我嫌梳那些個發髻繁瑣,便沒有讓素清將我的滿頭青絲束起來,听她這般說,我便赤著腳,披著長發,走到窗前。
「哎呦,娘娘,您就只穿了件單薄的中衣,這大晚上的,站在窗子前,莫要著涼了。奴婢這就去給您那件外衣。」素清的腳步聲漸漸走遠,本以為她回來還要一陣子,我的肩上卻倏地一暖。
驚詫地回過頭,便被寧玉宸攬在了懷中。他的下巴抵著我的發頂,柔聲道,「想什麼呢?」
我轉了轉眸子,輕輕嘆了口氣,「想我之前,是個怎樣的女子。」
身後寧玉宸的胸腔震顫,他仿佛是憋了很久才笑出聲來,輕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寵溺道,「你直接問我不就可以了?」
我不滿地嘟囔道,「人家等了你一晚上也不見你過來。」
話音未落,寧玉宸便將我打橫抱起,輕斥道,「那你就可以不顧及自己的身體,赤著腳站在窗前嗎?」
自知理虧,我低垂著頭,不再言語。
直到他將我輕放到床榻上,我才驚呼,「你想干什麼?」
寧玉宸似乎沒有打算回答我這樣白痴的問題,自己月兌了宮裝、靴子,換上中衣,鑽到了被窩里。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便將我也一同拉進了衾被,我的腦袋被他按到他的懷里,不得動彈。
「下次不許這樣了,看看,你的身子凍得這樣涼。」我無奈地嗯了一聲,他卻將我攬得更緊,「冷嗎?抱緊我。」
顫顫巍巍地伸出手環住他的腰肢,我緊張地問道,「我們,真的是夫妻?」
「當然。」某人回答得著實迅速。
「那,我們,我們以前……」,哎呀,這樣的話讓我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說得出口。
「我們以前怎樣?」偏生這廝鐵了心地要耍我。
我漲紅了臉,囁嚅道,「以前有沒有……睡在一張床榻上?」問完這句話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熟料那廝卻道,「當然有,我們現在不就是睡在一張床上?」
「不是不是!」我忙慌亂地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算了算了,不說了,睡覺!」
「真的不說了?」
「恩,不說了。」
「真的?」
「啊?你干嘛親我!」
在我被寧玉宸吻得天昏地暗後,寧玉宸終于滿意地松開了我,他微涼的手指婆娑著我的唇瓣,淺笑道,「你放心,沒有你的應允,我是不會踫你的。」
這廝!親嘴算不算踫我!
前半夜睡時我還懷有一絲忐忑,生怕他趁我睡著將我「生吞活剝」了,可是後來,我實在是困得不行,竟昏昏欲睡了過去。夜間寒涼,我想要找個火爐暖暖身子,便向一旁冒著熱氣的身子窩了過去。
再睜眼便已經是旭日高升了。身旁的人早已經上朝去了,我都疑心,他昨晚來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