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後。
當蕭王府門前擠滿了侍從,人們紛紛準備迎接他們的主子回府。雖然他們的主子打了敗仗,但他們卻無人笑話,只因他們相信,寧無雙是中了那柳容軒的奸計,才輸了戰役的。
素素默默地站在一群人的身後,在回廊的角落里瞧著大門口,心里又欣喜又忐忑。
軍中不是沒有傳聞,說是無雙與一名喚作瓔珞的女子不清不楚,素素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生氣,因為她既不是無雙的妻,也不是他的妾。她只是他一時意亂情迷的女子,別無其他。
自從那個叫做瓔珞的女子來到無雙身邊,無雙給素素寫信的頻率越來越低,到後來,他受傷的消息傳來後,便再也沒有給她寫信。
她一開始很擔心,後來很忐忑,到最後,竟是一種無奈與失望。
她想,他或許是不需要再給自己寫信了,因為,他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女子,知冷知熱,對他無微不至。
正當素素暗自神傷的時候,小李子喚道,「快看!王爺回來了!」
素素本能地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在看到無雙平安回來的那一剎那,她原本提到心口的心終于落了下來,然而,當她看到他身後跟著的那個神態嬌/羞,眉眼低垂的女子時,心,頓時涼透了。
晚膳上,眾人為無雙洗塵,素素推月兌不舒服,沒有出席。
她從小李子那里听到,這個喚作瓔珞的女子與王爺之前要娶作王妃的秦楚樓花魁琳瑯姑娘長得一模一樣,第一眼看到瓔珞,小李子還以為是琳瑯姑娘沒有死呢。
素素想到這里,不禁勾起一抹苦笑,原來如此,看來,都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想著想著,眼淚就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淚眼婆娑間,她看到了那個她朝思暮想的男子。
無雙緩緩走到她面前,輕輕將她擁入懷中,說了一句她等了很久的話,「素素,我要娶你。」
素素的眼淚又被勾了起來,卻因著他的後一句話,連哭泣都沒有了氣力,「瓔珞做王妃,你做妾,你可願意?」
素素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子,想從他眼里找到一絲解釋,卻听他緩而輕地答道,「素素,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你又可知,我欠她太多了。」
素素自嘲地笑了,她竟還不如一個已死之人的替身,她鼓起勇氣,一把推開無雙,沖著他低吼,「寧無雙!你這算什麼?她不是琳瑯,她不是!」
無雙本來柔情似水的眸子因著她的這句話,頓時冷到了極點,他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你沒有資格提琳瑯!」
素素哭著笑了,淚水簌簌地流滿了面頰,指著他的鼻尖,絕望的聲音帶著嘶啞,「對,我沒有資格提她,我也沒有資格比過她的替身,寧無雙,我錯了,我錯得離譜!」
說罷,素素奔回內室,不消片刻,便將自己的隨身衣物打了包,徑直沖著門口走去。
無雙在背後站定,沒有去追她,也沒有說一句話,他不是不想留住她,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理由留住她。他對不起她,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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