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顏一個戰栗,猛地跺腳及時截斷他的話︰「怎麼可能!我們是親人,就是家人的關系!」
「哦∼早說嘛,俺還以為見證了一場千古奇戀呢!」
呆熊士兵擺出可惜的神情,對那種事意猶未盡啊∼真不知道他是好那一口的?
思顏愈加郁悶,真想離這個魅妖遠一點啊∼
「那具體是啥關系?」
「我是她老子。」
「我是他兄長。」
再次特別的沒默契,兩人彼此對視著,眼底閃過一道道挑釁的凶光。
某妖孽想讓她喊「爹爹」,做夢!
某豬頭想讓他做「小弟」,笑話!
「你倆到底搞啥嘛?暈乎死俺了,俺覺得你倆是那前世今生牽扯不斷的冤家!」
由于搞不清楚情況,呆熊士兵先是帶著幾分哀怨說道,轉而盯著兩人,口吻萬分肯定。
哇!這算什麼理解?
究竟怎樣的說辭才能讓他這種呆滯的人明白,可以放行呢?思顏暗暗思索著。
「嗯,我和她就是情人,只不過吵架了……現在,我在氣頭上不想理她了,誰叫她總是背著我和別的男人亂搞。」
宇澤步態倨傲,全然不受周圍過往之人的驚訝和詫異,理所當然的話語接連不斷。
「什麼?!你要死啊!」
思顏血管脈絡一跳,氣得脖子都紅了,大有氣急爆破之勢。
死妖怪!平日里對自己惜字如金,如今當眾爆出一串毒言厲詞,擺明著針對自己啊!
「原來如此啊!很正常的,俺也經常和俺媳婦這樣子嘛,這是生活情調啊,嘿嘿∼」
呆熊士兵舒暢一笑,四周之人也舒了口氣,氣氛頓時恢復如前。
思顏的眉眼止不住的抽搐,羞憤難當,罵聲中帶著深切的無可奈何。
這種胡話竟也能騙過人,這兜了一圈子,終是要以「斷袖」收場。
「再不跟過來,我也去找別人了。」
先行而去的宇澤冷淡的眸底暗藏著一絲笑意,卻又一閃而逝。
都城內,街巷上古樸的屋舍交錯,華樓艷閣寥寥無幾,有些孤單的點綴在這個小城內,這個東南邊境的偏僻小城並不富麗繁華,但街市上林立的各色物品,茶館里溢出的清香,私塾里的朗朗書聲,小巷嬉鬧的孩童,民風閑散,卻處處洋溢著一份安定的祥和。
「哎呀!小心!」
一聲急促的驚呼挾著一個青黃色的竹鞠球從遠處奔來,破壞了兩人的悠然。
竹鞠追風急急的飛來,眼看要正中宇澤俊美的臉,他卻依然不動聲色,身子微微前傾,巧妙的將此災難轉移到了某人臉上。
這個人,自然是正在他身側幸災樂禍的思顏。
砰——
「你…以你武功…難道接不下來嗎?躲避是膽小鬼的行為!」
思顏揉著半邊吃痛的臉頰,吐出的每個字似乎都在冒著火。
「我接了…只不過是用一張豬臉接的…」
宇澤略帶困倦的眨眨眼,聲音也懶懶的,午後的時光,必不可少的午睡。
這個妖怪,早晚會被他氣死!所以,在被氣死之前,一定要報復,把他整得半死不活才能安息!
思顏另一只抓著竹鞠的手掌氣得直打顫,準備用力砸向這張可憎的妖容。
「哥哥,請把我們的球還給我們,好嗎?」
稚女敕的童聲微微顫著,思顏低眉瞧去,是一個大眼楮的男孩,白女敕膚色讓雙頰的紅暈突顯出來。
他垂著腦袋,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對不起,都怪他太笨了!球可以還給我們嗎?」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緊接著傳來,又是六七個同齡的男孩們,他們之中個頭偏高的男孩說道,褐眸里閃著精芒。
看來是一群蹴鞠的孩子,中間這個算是隊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