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元年秋因淮南王上官夜白體質虛弱,而淮南氣候濕潤較為適宜靜養,故而宋太妃上書皇上請求準許淮南王上官夜白回封地靜養。上官恪準奏。
"不,朕不讓夜白走!"上官恪激動地跑到上書房,大聲質問洛銘奕為何要準許上官夜白回封地。
"好,既然皇上不同意臣就撤回聖旨。"洛銘奕放下手中的書,漫不經心的應道。
"真的?多謝攝政王兄!"他頓時由怒轉喜,不確定的回問起來。
"嗯,自然是真的。只是淮南王若留在此地,怕是活不過今年的冬天了。"
上官恪猛然一愣,急急追問︰"攝政王兄是什麼意思?"
"淮南王體質虛弱,若是到封地靜養,還可活上數十年。若留在帝都怕是每一刻都是煎熬,皇上還記不記得前些日子淮南王是怎麼生的病?"
上官恪頓時啞然,還不是當日雙雙掉入湖中引來的病癥,這樣說來一切都是他的錯了。
"好,朕同意夜白回封地。不知夜白什麼時候走?"他咬咬牙,怯怯的問出聲。
"怕是現在快出帝都了吧,朗寧,你速速帶著皇上去看一眼淮南王吧。此番別離,怕是好久才能見了!"洛銘奕忽然一改往日的冷情,溫聲吩咐著。
"是!皇上,得罪了!"上書房外閃出一個身著一品侍衛官服的魁梧大漢,敏捷的將上官恪背在身上。
上官恪牢牢抓緊他的衣服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小生活的皇宮離她越來越遠,這世上果真有這飛檐走壁的功夫。出了皇宮,還未看清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熱鬧的街道,下一刻,便到了城門外一處荒涼的石亭。
朗寧掃了一眼四周,將上官恪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下,安靜地側立一旁。
"朗寧,夜白在哪里?"他瞧了瞧四周荒蕪的雜草,就是瞧不見夜白的影子,不由得懷疑攝政王兄是不是故意在逗他玩。
"淮南王的車隊馬上就會經過這里,請皇上稍等片刻。"
朗寧的話剛落,遠遠地看見幾匹開路馬匹揚起了黃塵,之後是兩個裝飾精美的馬車夾雜在一行人之中。
"夜白,夜白……"上官恪興奮的沖出涼亭,沖向其中的一輛馬車。
車隊一下子停了下來,宋太妃先一步下了馬車,恭敬地跪在她面前︰"臣妾叩見皇上!"
"免禮了,夜白呢?夜白在哪里?"
"皇上,臣在這里!"馬車之中一雙枯瘦的手伸了出來,上官恪突然心中莫名心酸起來,他手腳並用的爬上馬車,掀開車簾鑽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上官夜白蠟黃的臉色和枯瘦的身子,心中更是難受萬分,撲上前死死抱住他大哭起來。
"夜白哥哥,都是恪兒害了你,都是恪兒不乖!"
"皇上,別哭,你若再哭下去臣的心里也難受萬分,臣也不舍得離開皇上,若是臣養好了病,定會回來陪著皇上!"夜白見她哭得淒慘,心中也有些戚戚焉。伸出枯瘦的手,抹去她臉上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