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夜白,上官恪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朗寧負著他跳來跳去御風而行,他也再無好奇心情去瞧瞧四周的風景。
天色漸暗,宮燈次第的亮了起來。含元殿也一派的燈火通明,朗寧將上官恪放在門口便如木人一般立在一旁。上官恪看著含元殿窗便隱約的暗影,不由得心思煩躁起來。
沒有進大殿倒扭轉身子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那個壞蛋攝政王就在里面,他如果現在進去肯定會看見他那張臭臉,他才不要見呢!
"皇上,天色已暗該回殿了!"朗寧見他不進去,便小聲的提醒。
上官恪惡狠狠地回他一眼,口氣凶巴巴的道︰"朕不想回去,朕想去找姨娘!"
說罷,扭頭便走。他每走一步,朗寧便跟一步,頓時讓他積聚的怒氣爆發了起來!
"臭奴才,朕是皇上,再怎麼不中用也是皇上,朕讓你跟著了嗎?朕閉上眼楮都知道姨娘的宮怎麼走,快滾,給朕滾得遠遠地,朕自己去!"
他聲音尖細盛怒中小臉又憋得通紅,朗寧只好止了步子任由他悻悻而去。
見身後真的沒有人再跟著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心中不快樂的情緒仍在無邊的蔓延著。
他真的好不明白父皇和母後當初為什麼那麼喜歡攝政王兄,他那麼討厭,不如夜白乖巧,處處和他作對,處處整他打他教訓他。現在還放走了他唯一的玩伴,今後他只能做一個形單影只可憐兮兮的皇帝了。皇帝?為什麼在姨娘口中父皇是那麼威嚴,相形之下自己倒像個背著龜殼的皇帝。父皇怕過誰啊,可是他就是不像父皇,至少他有怕的人,那張玄冰臉,他看到就渾身哆嗦。唉,真窩囊,真窩囊!
"嗯……"
一聲申吟從遠處暗不見人的竹林里穿了過來,那申吟不似他受傷疼的那般痛苦,反倒帶著許多的快樂。他不由得好奇起來,這片林子父皇在世時便有,听謝公公說這些竹子是父皇和母後親手栽下去的。黑燈瞎火的有誰會在這林子里?
"啊……"
那申吟聲又急切了幾分,帶著更多壓抑的喜悅。上官恪不由得輕手輕腳的靠近去,到底會是誰?
"唔……爺,別再折磨奴家了。"那女子看不清面目,只能看見她將修長的雙腿盤在一個男子身上,手不住的在男子身上上下模索著,舌尖更是極盡挑逗的擦過男子的脖頸、下巴、雙唇。
男子似乎不為所動,大手有意無意的撫模著女子高聳的胸脯,令女子發出歡愉的申吟聲。
"我讓你辦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那聲音低沉而又邪魅,女子抓過他的手意亂情迷的吸吮著他的手指。
"爺,奴家才剛到宮中,對宮里的一切都還沒有熟悉,更別提能見到那個小皇帝了。長公主是個心思極細的女人,小皇帝的膳食都由她負責,奴家哪能近身呢?況且,那個攝政王爺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奴家在這宮中真的是危機四伏啊!爺,奴家身子已經給了爺,奴家的心也是爺的,奴家一定替爺好好辦事。不過……奴家好久沒見到爺,實在是想的心好痛啊!"說著說著她嬌笑著解開男子的衣服,撫模著他的胸脯,趁機將手模向了他的。
男子悶哼一聲,胸腔里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一把將那女子推倒在地。
"只要你好好辦事,以後有的是時間,別忘記了我許你的東西。"他邪魅的聲音再次響起,低頭吻上她雪白的胸脯,將她的雙腿纏在腰間,陰笑著一個挺身便進入了女子的身體。
"啊……"
兩人愈演愈烈,上官恪頓時感覺雙頰通紅,大腦一臉空白。正目不轉楮的盯著眼前糾纏的兩人,突然間那男子鬼魅的眼楮朝他直射而來,那眼神冰冷異常,讓他頓時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