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紅,非常的紅,紅得好似要燒起來似的。手指一顫,立馬將停在洛銘奕鎧甲上的雙手縮了回來。面對不自在的氣氛,她大腦一缺氧,又伸手拍了拍洛銘奕胸前的護甲大贊起來。
「哈哈,哈哈,好盔甲,好盔甲,朕一眼就瞧出這盔甲是上好的材料所制。不錯,不錯,玄義,你也過來模模!」她紅著臉,分外大方的朝李玄義招招手。
誰知李玄義竟然後退了兩步,朝她擺擺手道︰「不,不,不,小皇帝還是算了吧!本大爺……正常的很,很正常……」
上官恪見他這副模樣,頓時一臉沮喪。真丟人,她方才都做了些什麼,竟然當著李玄義這個多嘴多舌又愛胡思亂想的人做出那樣女孩氣的舉動,怕是攝政王兄也替她捏了一把汗吧。
她後退一步與洛銘奕拉開距離,又恢復高高在上的模樣道︰「攝政王兄,你好好照顧自己,別太累了。父皇說你是輔國大才,朕也相信你能快點平定西南之亂,早日班師回朝,早日許下你的願望。你要美人,朕就找天下最漂亮的美人給你……你,早些回來吧!」
她心里忽然有些矛盾起來,打小她不是一直討厭攝政王兄嗎?為什麼現在卻有些舍不得了呢?甚至她有想,若攝政王兄能留下來,她願意親手奉上戒尺讓他揍。唉,為什麼,為什麼呢。
她正苦惱,身子一輕卻被帶進了一個人的懷抱里。那懷抱不溫暖,帶著鐵器的冰冷,可身後放在她背上的手卻異常的溫暖怡人。
「攝政王兄……你……你……」
她感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攝政王兄第一次這麼這麼主動的抱她。小時候每次抱她都是暴風驟雨的前兆,可這次感覺卻極為不同,好似她是個珍寶,他的專注和小心翼翼她竟然都能感受到。
「恪兒,好好照顧自己。」洛銘奕有些滿足的輕嘆起來,笑著輕拍她的後背,又伸手拂開糾纏他唇邊上官恪散亂的青絲。「再過些日子恪兒便要過十六歲生辰了,臣會趕在那個時候回來。臣班師回朝能許一個願望,恪兒生辰也能許一個願望,不如你我比一比誰的願望會先實現,如何?」
洛銘奕鳳眸里頓時一抹狡黠閃過,促狹地捏捏她凍得有些發紅的鼻頭推開她。
「時辰不早了,恪兒你和玄義早些回宮吧,恪兒不妨趁著這段時間想好自己的願望。到時候我們比一比誰的願望能先實現!玄義,你速速帶著皇上趕回宮,莫忘了今早本王對你交代過什麼。」
「知道了,知道了!」李玄義一臉的古怪,有些不耐煩地回答。
「恪兒,告辭了,三個月,三個月臣便會回來。告辭!」他牽過棗紅色的駿馬,撩起袍擺翻身而上。再仔細的瞧了一眼馬下一臉呆像的小人,頓時開懷起來。他的笑明媚如春陽,空中的落雪要好似變成了春日桃花爛漫不已。
上官恪站在原地,愣愣地瞧著他策馬而去的背影。但見那背影消失在視線里,這才恍惚過來。
「多多,朕好像忘記了什麼?」她心思空白,瞬間卻又好似有許多兔子蹦來蹦去,痴痴地望著早已看不見人影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