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哥哥,奕哥哥……我藏了一把漂亮的簪子在後花園的假山下,哪天我戴上給你瞧瞧好不好?不要老打我手板,疼……」
她迷迷糊糊嘴里卻叨叨個不停,阿九伸手模了模她滾燙的額頭。
「怎麼燒得這麼厲害?管家,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真真姑娘體質虛弱,這風寒來得凶怕是要好好休上大半個月吧。九爺,這真真姑娘是什麼……來頭?」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快吩咐下人去煎藥。」
瞧見阿九面露不耐之色,管家慌忙應聲退了出去。
「奕哥哥,恪兒好想你!」
阿九身形一頓,瞧著懷里正燒的滿臉通紅的小臉。
「你不是叫真真嗎?什麼時候改名字了?」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誘哄,眸色漸暗。
「我是恪兒,奕哥哥別走。我怎麼會不是恪兒呢?奕哥哥,我好想變成一只小鳥,讓我飛出去看看,我還是會回來的。真的,真的……抱抱我,就一下下……」她聲音漸弱一臉的楚楚動人,阿九戒備的神色也略略收斂,心軟的將她抓進懷里緊緊抱住。
她口中的一哥哥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讓她燒的如此糊涂的時候不斷重復著。他突然想到自他今晚帶她出宮便沒有追究她的身世,他只知道她是小皇帝新娶的皇後卻不知道她有怎麼樣的身世背景。她十指修長縴縴,面龐白潤,一眼就看出是個沒受過什麼委屈的大家閨秀。可是她為什麼要騙他?真真?呵呵,他竟然從一開始就這麼相信她的話。真真,你的真名大概叫珂兒吧!
他眸中忽然掠起一絲玩味,指月復輕輕摩挲著她蒼白的唇瓣。
「九爺,藥煎好了。」
「快端過來!」
管家畢恭畢敬的將藥碗送過去,接著立在一旁瞧著阿九細心的為她灌藥。
「你還有什麼事嗎?」阿九皺眉看著立在一側,一臉焦灼欲言又止的管家。
「這……九爺,莫愁小姐怕是老毛病又復發了,在菡萏苑里又哭又鬧直喊疼。不如九爺去瞧瞧吧,真真姑娘自有下人們在這里照看。」
阿九臉上有絲疲憊,從懷里掏出一個白色瓷瓶丟給他。
「你將這藥帶過去讓她服下去,稍後我便過去看她。」
管家點點頭接過瓷瓶,又瞟了床上昏睡的人。
「奕哥哥……我冷……」她低聲申吟,阿九不知怎麼地心中突生柔軟。
「我抱著呢,珂兒乖,睡一覺就好了!」
上官恪將忽冷忽熱的身子蜷縮在他懷里,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袍,夢里似乎又隱約出現了攝政王兄模糊地影像。
「恪兒,比一比我們誰的願望先實現好不好?」
洛銘奕鳳眸含情不似往日般清冷,夢中的上官恪欣喜的想奔上前去抓住他的手。
剎那間天崩地裂,一道蜿蜒的裂痕撕扯起來生生的隔開了兩人的距離。上官恪心急想上去抓住洛銘奕的衣袖,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另一頭的洛銘奕身影劇烈下滑,生生壓入了懸崖之下。
「奕哥哥,不要,不要丟下恪兒……」
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渾身劇烈顫抖掙扎卻總感覺被什麼東西束縛著。
一身冷汗猛然睜眼,一雙與眾不同的銀眸映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