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鳳九歌一行人終于來到鳳凰城東門。鳳九歌臉色比以往要難看幾分,他揮手命管家將莫愁先帶進鳳凰城里安頓下,銀眸毫無感情的看向鳳凰城的主樓。
「達達何在?」他騎馬橫沖直撞的奔到主樓處,從懷里掏出一面褐色令牌扔在主樓下哨兵的手中。
那哨兵接住令牌仔細驗看,待驗看清楚,那令牌頓時變成了千斤頂一般將他壓的跪拜下來。
「參見九爺!」
「達達何在?」鳳九歌聲音驟冷,又問一遍,不多見的眸色里充滿了狠戾。
「啟稟九爺,將軍帶著衛隊出城去追亂軍去了。@」
鳳九歌皺眉,「亂軍?是大金攝政王的軍隊嗎?」
哨兵搖搖頭,慌忙道︰「回稟九爺,不是大金國的叛軍,是鳳凰城昨日兵變的一群將士。」
「自己人?」鳳九歌咬牙,面色驟然變成冰霜。
「是,不,不,不是……」
「混蛋!」鳳九歌氣急,伸手重重的揮向手旁的旗桿,那旗桿頓時飄搖折斷。他閉眼試圖平息自己的氣息,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道︰「帶我上去,我等他回來!」
他心思雜亂,怎麼也平息不了胸口郁結的氣息,隱約之中感覺心口空蕩蕩的,腦海里不自覺的又出現真真那張膽小怕事卻又異常倔強的小臉。^中文-若他當時能拋棄自己的臭脾氣多哄哄她,若當時多抽點時間陪著她,那麼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似乎能避免了去。可是,他才跟她認識幾天,他就不斷的陷在後悔之中嗎?他鳳九歌什麼時候做過後悔的事情呢?不過是名沒發育好的女子而已,他不會再牽腸掛肚,不會,不會……
他不自覺的走神,沒過多久,坐在主樓上的鳳九歌便瞧見達達帶著一幫紋面衛隊浩浩蕩蕩的進了鳳凰城。他起身來到欄桿旁,眸色無波臉帶笑意的看向樓下。
「達將軍真是好雅興啊,非常時期竟然還有雅興出城狩獵?不知今日帶回來什麼獵物,或者達達將軍帶回了大金皇上和攝政王的人頭?」
他聲音里帶著揶揄,達達停馬駐足仰頭看向主樓。
「呵呵,我說今早起來窗外總有喜鵲在喳喳的叫著,沒想到原來是九爺大駕光臨了。九爺,好久不見,今日可好?」他翻身下馬,韁繩丟給身邊的人,快步走上主樓。
「哼,你听的是喜鵲,我听的卻是烏鴉!」鳳九歌忍住對他的怒氣,冷聲問道︰「方才去了哪里?」
「哦,去處理一些不听話的下人而已,只是些小事,就不勞九爺費心了。」達達似乎對他的怒氣渾然不覺,徑自坐在藤椅上端茶自飲。
「處理不听話的下人?」鳳九歌背手走到他面前,眯眼看著他道︰「達達,可曾記得我原本是如何交代你的?萬事皆要網開一面,今日你如此做法,是想丟掉辛苦得來的鳳凰城嗎?」
「九爺,平日里你怎麼說我都听了,可是現在你如此說話我可不愛听了。鳳凰城我非但不會丟掉,我還會讓大金的攝政王葬身于此。九爺,你是個聰明人,從小便是,我雖在別人眼中是個徹頭徹尾的粗人,可是這點膽識還是有的,再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必定會提著大金攝政王的人頭來請你喝酒。」瞧不見他面具下的面孔,卻听得出他滿月復的勝券在握。
鳳九歌皮笑肉不笑的按住他端著杯子的手,眼角笑紋驟起。
「達達將軍,這麼說我是應當坐山觀虎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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