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夜剛同經紀人到達漫城,她將同顧西在漫城天潭島合拍一部電影,去酒店的路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風景,不經意瞥見一輛熟悉的車子,一怔,連忙看向車牌,果然,是他的。
看見那車子緩緩駛向他常去的那家西餐廳,反應過來,連忙讓司機停車,讓經紀人先回酒店,她看見熟人了。
可能是她不常走路的原因,一眼就能看到目標的路程,她卻走了四十幾分鐘,滿頭是汗的走進餐廳,連忙往洗手間走去,在里面再次認真打扮了一番,滿意地看了一下鏡中的自己,才自信地走出洗手間,往冷以陌常訂的餐位走去。
一個月不見,他似乎更帥了,精致而冷峻的五官讓柔和的燈光更添了幾分神秘,一雙深邃冷魅的眸似罌粟,美麗,卻致命,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靠近,明知是禁忌,卻令人想去嘗試。
這一刻,她的眼里除了餐桌前那個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優雅的男子,再也沒有別的了。
走近他,禁不住倒進他的懷里,她似看見了他眼里的錯愕,不過一會兒,他目光深邃中流露著溫柔,她有那麼一絲恍惚,他的心里還有自己。
看見那個青澀的女子拉開椅子轉身離去,而他沒有說話,亦沒有追去,她在心里樂著呢,也許今夜的他們會像曾經那樣熱情似火。
望著他的車子絕塵而去,很快消失在迷離的夜色中,她才意識到他根本沒把自己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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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有一道落寞的影子,容婉西抱著肩膀安靜地走著,夏夜涼風拂過,煩躁的心情慢慢地安撫下來。
美唇輕抿,泛起一絲苦笑。她居然有些得寸進尺了,見這兩天他對自己不再以前那樣冷漠,居然以為他開始在意自己了。她居然忘記了,他的花名在外,這是家喻戶曉的事實,想讓一個浪子回頭,談何容易。
容婉西一件韓版款白色T恤,超短牛仔褲,白色帆布鞋,飄逸的秀發高高的扎成馬尾,簡單得像個中學生,迎著涼風,慢悠悠地踩著人行路上的方磚格子,心思迷茫,他人卻看得她單純得像個孩子,直想抱在懷里給她疼愛。
「滴……」喇叭聲響起,心思迷茫的容婉西驀然回頭,眸光深邃中流露著一層茫然蒼茫的霧氣,隱匿了所有的情緒。
車窗緩緩落下,他英俊的側臉露了出來,而她卻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有要動的意思。
「傻了?!」冷以陌淡然的聲音飄出車外,語氣中透著一絲寵溺。
「嗯!」聞言,容婉西回過神來,連忙走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上車,系好安全帶,她突然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了,無奈,只有把視線丟給窗外掠過的風景。
夜色迷離,道路兩旁霓紅閃爍,路過繁華的街道,行人喧嚷擁擠,一拔一拔的人群相互漠然地看著,激動地,平靜的,說說停停,說著說不清楚的話,听著听不明確的內容,一切全因太嘈雜。
「怎麼不說話?」車內微光閃閃,相當安靜,冷以陌看著把臉看向窗外的女人,輕聲的問道。
「……」聞言,容婉西微微一愣,心中怔了怔,卻沒有回頭,依然看著窗外,卻看不見任何景物,說話?她無活可說啊,難道要她說,她不喜歡看見他跟別的女人在她面前親親我我?關鍵是他听得進去嗎?
「生氣了?」冷以陌似看出她在掙扎,低啞深沉的嗓音邪魅惑人。
「沒有。」容婉西望著高深的夜空,淺淺的應著,臉上閃過一絲落寞與憂傷,有誰能懂她?
「吃醋了?」听到她簡短卻透著賭氣的回答,**的薄唇微微上揚,沙啞的聲音勾人心魂。
容婉西聞聲,猛然一顫,心忽然有些慌亂起來,被他點穿心思,尷尬之外,更是無措,她突然連手放何處都不自在起來。
他卻不讓她逃避,有些溫柔卻透著霸道地說,「回答我!」
「我沒有。」容婉西的小脾氣也是倔強的,就是不承認,就是不讓他知道她其實還在意著他,看著夜空的眼楮忍不住閉了閉,再睜開,剛剛那個地方似乎多了兩顆星星?
冷以陌向來驕傲且強勢,他要的答案怎能讓人這樣給忽悠過去,他猛打方向盤,把黑色奢華的轎車往路邊一停,熄火。
他心中莫明升騰起的一股執拗,也許這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看著還扭頭看著窗外的容婉西,在她猝不及防時,長臂一伸,把她拉過來,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不容她逃避,「回答我,不許說謊?」
本來還望著夜空繁星執拗不說實話的容婉西忽然被冷以陌拉過來,心瞬間慌亂起來,特別是听到他霸道的問話,讓她在心里忍不住月復誹,這男人怎麼這樣固執己見,非要人家回答他想听的答案。
不經意望進那雙深邃的眼眸,似一個巨大的漩渦,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沉淪下去,四目相對,心猛然一顫,下意識低下頭,臉卻泛紅起來,不敢與他對視,頭頂卻承接著他那兩道火燒般灼燙的視線,胸口卻跳動得厲害,似有什麼要溢出來般,只覺得渾身血液向上沖,紅霞蔓延到了耳根底。
冷以陌見她這個樣子,擰著她的手緩緩松開,慢慢地縮了回來,涼薄的唇角微微上揚,禁不住笑出聲來,「即便承認了,又沒什麼丟人的,看你那執拗的樣子,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卻沒有承認錯誤的勇氣。」
也許冷以陌自己都不知道,他剛剛笑了,還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