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終是好心放開了她的唇,她立即貪婪地猛吸了一大口清新空氣。
下一秒,他狂風暴雨般的猛烈進攻,讓她忍不住一聲嚶嚀溢出小唇,他卻在一次次進出間貪婪的享受著那舒張與緊縮之間帶來的快感,似最美麗的漩渦,讓他忍不住深陷沉淪。
看著身下女人那雙水眸里盡是情意迷亂的幽光,不停地喘息著,他**的薄唇禁不住上揚,低沉沙啞的聲音危險卻又很是勾人心魂,「我還行不行?」
「噌」的一聲,她的臉蛋紅了個徹底,連耳根都紅得亮堂堂的,故意忽略他的問題,視線扔向天花板。
他也不那麼執意要她馬上回答,只是深深地埋進她的身體里,沖鋒陷陣,她不是一般的美好,讓他都有些無法招架,看著身下美艷的女人,墨眸流光溢彩間竟是意亂情迷的光芒,白皙的臉頰上暈染出一層淺淺卻又嫵媚的緋紅,蠱惑著他攻勢更快更猛,如同夏季最猛烈最急速的龍卷風襲向她。
「以陌……」她根本承受不住,禁不住伸出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她的聲音細細柔柔的,像夏夜窗外夜蟲的呢喃聲,懾人心弦。
「婉西……」聞聲,冷以陌猛然一顫,情不自禁伸手,拂去她臉頰上幾絲凌亂的發絲,如蒼穹般深邃的眼眸里跳動著兩簇激烈的火花,灼熱得下一秒就要將她燒成灰燼。
他低沉的音色沙沙啞啞在她耳畔響起,讓她忍不住沉淪下去,沉醉在他的霸道溫柔中,不知今夕是何年。
似飄浮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迎合著他的掠奪,沉沉浮浮間,斷斷續續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迷迷離離中,看見他的眼底閃著言不明的笑意,讓她更是羞怯不已。
她在他漆黑清亮的雙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即激情又無措,即享受又痛苦,一張讓**折磨的容顏。
他們以這種方式親密地結合在一起,他的攻勢時而溫柔,時而狂野,無論那種方式,都讓她沉醉其中,她有一種想要和他纏綿到死的執念。
窗外月光柔和而親切,窗內則是激情澎湃的美好。
六月的夜,很美,美得令人陶醉。
◎◎◎
翌日,中午。
正午淡金色的陽光穿過巨大的落地窗,沿著窗簾的縫隙,照進房間,在淺白色的地毯上落下一道道金色的光束,無數塵埃顆粒在一束束光源里歡騰揮舞著,仿若時間定格的流星雨。容婉西懶洋洋地翻過身,伸手模到旁邊的枕頭空蕩蕩,冷冰冰的,一怔,猛然睜開眼楮,原來房間只剩下她一人了。
水靈靈的大眼楮在房間掃射一通,意識清醒了不少,翻身欲爬起來,下一秒,「啊……」容婉西卻忍不住吃痛地喊出聲,眉頭隨即緊皺起來。
痛!好痛!
全身都泛著濃濃的酸痛,尤其是那個地方,忽然,昨夜種種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紛至沓來。
就因為自己隨口說了一句話,他就把她折磨成這樣。
這男人長得好看,似罌粟,美麗,卻致命。
特別是他那雙深邃如夜空的眼楮,似致命的漩渦,讓人看了就忍不住陷下去。
這種感覺……
很可怕。
讓人恐懼,卻忍不住想要靠近。
鈴……
鈴鈴……
一連串清脆的電話鈴聲在安靜的房間倏然響起,嚇得心思恍惚的容婉西呆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她伸手從床頭櫃上拿來手機。
一看,是冷以陌打來的。
驚恐萬分還是按下接听鍵,茫然的音色淡淡響起,「你好……」
「醒了?」听筒里傳來一道溫潤的音色,宛若清泉,又如三月清風拂過,清幽柔和。
「嗯!」像似喃喃自語,卻帶著濃濃的鼻音。
「我還行嗎?」他的聲音溫潤如玉,冰冷卻讓人傾心,如同大提琴完美的音色,嗓音渾厚不失清亮,語音純正不失活躍,字字卻透著一往無前的固執。
「啊……」容婉西根本不敢相信這男人還在執著那個問題,一激動就掛斷了電話,下一秒,只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喘,胸口跳動也快了起來,她莫明的想起昨晚那些羞人的畫面,男子有力的踫撞,揮灑的汗水,粗重的喘息,霸道的佔有……臉色灼燙得厲害。
電話另一端的男子,正想再說點什麼的,卻听見听筒里傳來一陣忙音不禁揚起一抹言不明的笑意。
這女人還真惹他開心,只要一想到此時她那張紅得通透的臉,那雙慌亂無措的眼神,他就莫明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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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茶時間,六月天還是熱的,烈日高照,地面冒著灼熱的氣息,行人如同在蒸籠里前行,一家環境幽雅的茶餐廳,中央空調智能控制著溫度和濕度讓人不自覺地就感到舒服。
蘇晨優雅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白色絲棉小領襯衫和深色的小腳西褲,襯衫衣擺沒有扎進褲子而是飄順在外,作風嚴謹而不失活躍,在父母的強烈要求下,他已向海濱游樂場請辭回到蘇氏企業上班。
中午接到安月兒約他吃晚飯,因晚上父母一定要他回家吃飯,只好把時間改成現在,一雙深邃如海的黑眸不經意微微抬起,望了一下門口方向。
就在這時,餐廳的自動感應玻璃門徐徐向兩側退開,一道俏麗的身影映入眼簾。
安月兒一頭飄逸的真發,穿著淺白色的圓領T恤,胸前是黑色心型圖案,上面一排一排飄揚的英文單詞,七分長的牛仔褲,一雙素雅的平底鞋,簡單清純,白皙秀氣的臉龐上露著甜甜的笑容。
蘇晨有那麼一秒的錯愕,安月兒何時這麼清純淑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