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品味還算不錯的,這香味他也喜歡,心里瞬間曖融融的,見她還安靜睡著,不由得小心把香水放回原處,拿起剪刀,小心地剪掉那根線頭。
穿戴整齊,準備開門出去,再次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人,粉女敕粉女敕的臉蛋泛著淡淡的紅潤,長而翹的睫毛溫順地覆蓋在臉上,呼吸均勻,紅潤潤的小唇像嬌艷的玫瑰,他禁不住走到床邊,俯身嘗嘗那誘人的味道。
真甜。甜美的滋味令人迷醉。
一個深深長長的吻,他滿意起身,而她仍像個睡美人,整個親吻過程,她都是睡著的。
他腦袋忽然冒出一種動物─豬。
有些心不在焉地解決了熱情過火的小姨夾在他盤子的東西,心情凌亂不堪,見小姨又夾了過來,他連忙拒絕道,「小姨,我飽了。」
聞言,圖木香的動作一僵,他才吃多少,居然就喊飽了,下一秒,「討厭小姨給你夾菜?」
正想放下筷子的冷以陌,听到小姨的話,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一向毫無情緒的臉皮微微繃緊,薄唇微勾,淡淡的笑意溢出,清潤的音色響起,「怎麼會呢,你是我唯一的小姨,我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討厭呢?!」
「那就好,再把小姨剝好的這只蝦吃了。」圖木香很是喜歡以陌這個孩子,听听他哄小姨的話多好听?!簡直曖到她心里去了。
冷以陌不得已,眼一閉,把那只蝦當成是容婉西,狠狠地嚼起來。
吃過飯,冷以陌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禮貌跟蘇家爺爺女乃女乃,小姨小姨父打過招呼,就鑽進車里,發動引擎,絕塵離去。
低調奢華的黑色轎車駛出蘇家別墅,車上主人隱匿了許久的怒氣終于爆發,眉宇瞬間肅冷,如寒冬風雪。
尊貴奢華的轎車本是穩速前行的,他卻把它將成飛機操作起來,在縱橫交錯的車流中如猛獸般肆意奔跑流竄。
這一刻,他只需要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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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之遙,她仿佛看見了那抹橘色的天漸漸地倒映在他的眼里,他的眸底竟是不敢相信,猜疑,柔和的面部線條也慢慢緊繃起來,她猛然一顫,她必須馬上離開,不然會是一件麻煩事圍繞著她。
「你干什麼?」容婉西大步繞過他,往前走去,伸手欲招攔出租車,卻被一旁的男子拉住,不禁驚呼起來。
「樸雪依,你別給我裝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安燁霖緊擰著她的手腕不放,說完就把單車放一旁,拉著她就招呼著出租車。
上一次讓她跑掉了,這次他絕不會,他一定要把她帶到樸女乃女乃面前,不能讓老人家為她擔心得吃不下睡不好。
樸女乃女乃也是聰明人,樸雪依課程忙沒時間回家,總打個電話的時間有吧,可是她一直沒接到過。
「你放開我!」容婉西瞬間害怕起來,多麼希望這個時候冷以陌能出現,那她就可以完全月兌離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麻煩了。
下一秒,紅綠燈處,她看見了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仿佛抓往了救命草,連忙伸出未被禁錮的那只手揮舞起來,大聲喊道,「以陌……」
車內的男子似听到她的喊聲,車窗徐徐落下,男子英俊的側臉露了出來,他慢慢地轉過頭來,看到了十字路口邊一男一女糾纏的畫面。
他知道那個女人是他的小妻子,那個男人,他不認識,不過長得還算眉清目秀,漂亮得像女人。
欲推開車門下去,忽然腦海里浮現出蘇晨拿著那款精致包裝的香水走進飯廳……
她應是前不久才跑出去把那東西送給蘇晨的。
手上的動作頓在那里,不由得抬眸望去,剛好對上她那雙如湖水般清澈的秋眸,晶亮的眸子里有著欣喜的光芒。
前一刻,他興許還會被這雙似簡單深情的眸子迷住,這一刻,他只覺得是一種諷刺。
下一秒,踩下油門,尊貴的轎車如猛獸般向前直奔去。
見狀,容婉西一下子給嚇傻了,紅潤的臉蛋瞬間蒼白如紙,深邃的眼眸睜得大大的,布滿震驚,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生氣了?
一瞬間,容婉西覺得天都塌了,什麼害怕都不及冷以陌生氣,那是她寧願被打死也不願意去面對的事情,看見那輛如箭般往前沖去的車子瞬間消失在她的視線里,她只覺得渾身血液在這一刻凍結,似要昏厥過去,卻發現她還有意識,還知道自己的手還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擰著。
「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吧,你看我老公都生氣了。」容婉西回過頭來看向一旁的男子,顫聲請求著,秋水盈盈的水眸氤氳著一層水汽,亦無言向男子控訴著。
「雪依,你別跟這里騙我了,你那騙人的小把戲還是收好吧。告訴我,你是不是攀上有錢人了?」他不是傻子,剛剛滑下車窗的那輛車,是全球頂級豪車,叫什麼勞斯萊斯來著。從那車主看過來的目光,他知道那車主是認識雪依的,而且不只是認識那麼簡單,他是本想下來帶走她的,興許是看見自己正拉著雪依的手,怕惹是生非,才會絕塵離去。
「你真是不可理喻。」容婉西知道自己跟他說不清楚,見他把注意力放在招攔出租車上,靈機一動,低頭往他緊擰著自己的那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在他吃痛那一瞬間,丟掉手中的菜籃子,拔腿就跑。
她不跑人行道,專跑車潮如猛獸的車道,那些開車的人在車里不停咒罵著,卻不得不盡量避開這個不怕死的女人。
她不怕死,他們還沒活得不耐煩呢?!
容婉西此時腦袋一片空白,在車潮中橫沖直闖,目的只是想擺月兌那個叫燁霖的男生。
忽然眼前一黑,一陣強烈的天旋地轉,昏暗中,有好幾分鐘,容婉西處于呆滯狀態,反應過來,圓溜溜水靈靈的大眼楮迅速轉動起來,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個男人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