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車道他特別有印象,因為容婉西總是把它形容成什麼林蔭大道。
為這個林蔭大道小道,他還跟她爭執了好一會兒,他跟她特別通俗地解釋什麼叫林蔭,就是能遮擋太陽的,這樹木林立的大道依舊陽光暴曬著,所以不叫林蔭大道。
她听後默了默,然後不疾不徐地說道,「哎呀,你真羅嗦,解釋這麼多做什麼,又不是要考試拿分數的,我叫習慣了,不想改了,你專心開你的車,我還沒有活夠呢。」
他依稀記得那時候的他們一直說說笑笑到達市中心。
「爺爺,那就這樣說了,我在開車。」冷以陌掛斷電話,放下手機,雙手端正握著方向盤,平視前方。
看見迎面開過來的黑色轎車,那熟悉的臉龐,是他?
冷以陌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楮,再次認真看去,他的車子正與自己的車子擦肩而過,果然是他。
他來這里做什麼?
看他那一臉沉思的樣子,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恍惚前行著。
忽然他似意識到什麼,猛然踩下油門,車子如猛獸般向前沖去,直沖進別墅門前停下。
夏季的天說變臉就變臉,前一刻還陽光燦爛,這一刻就烏雲密布了,冷以陌推開車門跳下車,天幕就黑了下來。
外面天色黑暗,沒有開燈的客廳更加黑暗起來,容婉西還趴在沙發上嚶嚶哭泣著,很是委屈的樣子。
「你這是怎麼了?」冷以陌推開門走了進來,就看到這一幕,一怔,似猜到什麼,但他仍面不改色,平靜地問道。
「呃……你這麼快就回來了?!」背後忽然傳來熟悉的男音,容婉西心里咯 一下,不是還有三天嗎?難道提前處理好了?反應過來,有些詫異地問道。
「你好像很不想我回來一樣?」冷以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饒有深意的問道。
「怎麼會呢,我早上還盼望你最好今天就能回來,你不曉得我一個人在家無聊死了。」容婉西想也不想,潛意識的話就月兌口而出。
「是嗎?那你告訴我剛剛在哭什麼?」看到她有些紅腫的唇,冷以陌眼光復雜,似有一股強烈的風暴在眼中醞釀著,大有風雨欲來前的可怕之感,但他極力忍耐著這什麼,輕聲地問道,他希望她能誠實的說出來。
容婉西沒有看男子的眼楮,默了默,淺淺地說道,「沒什麼,不由得想到一些傷心的過往而已,現在好多了,你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水。」
「不必了,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冷以陌一把拉回起身打算去給他倒水的女人。
「你要干什麼?」容婉西被他一把拉回,重重地摔在地上,即便摔在厚厚的地毯上,也把她搖得眼花繚亂的,禁不住大聲地問道。
「月兌衣服!我要檢查……」黑暗里,男人殘酷地命令著,仿佛無數利箭刺向她。
檢查?!
容婉西愣了愣,有些困惑,檢查什麼?
「還愣著做什麼,沒听到我說的話嗎?我讓你月兌衣服!」他忽然再次沉聲說道。
她還是愣在那里,很是不明白他讓她月兌衣服檢查什麼,很不懂。
「我剛剛說了,我要檢查!」
感覺到冷以陌的視線定在她的身上,容婉西艱澀地閉了眼楮,她懂了,他毫無預警地提前回來,就是為了檢查她有沒有背著他跟別的男人出去鬼混。
這樣的侮辱,讓她的尊嚴掃地,可這是她咎由自取,今日種種,一如那晚她酒後主動吻上了他的好友,所有的驕傲都被她自己揉碎了,流血流淚都沒用。
冷以陌冷冷地審視著她,當她的視線對上他那雙深邃的黑眸時,她的身體不由得輕顫起來,聲音也跟著發抖,悲戚地哀求道,「我沒有再跟蘇晨和你那個朋友聯系過,真的沒有?」
「月兌!」他不為所動,加重了語氣。
容婉西屈辱地咬住嘴唇,低下頭,她緩緩地抬起手,哆嗦著拉開後背上的拉鏈,因為太緊張,怎麼也拉不開,扯了好久,還是拉不開。
「我……」她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這個時候的他好可害怕。
「繼續!」他的語氣更為深沉,隱隱還竄動著怒火。
忽然一道道閃電從落地窗前急速劃過,劃亮了整個黑色的客廳,那光沒有一絲溫度,如寒冰般的刀鋒發出來的大片光芒,很是恐怖陰森。
「以陌,我們不要這樣,好嗎?」容婉西反應過來,顫聲訖求著,他這樣突然回來,讓她好害怕的,前些日子,他們可不是這樣的。
「那要怎樣?」他狠狠地瞪著她,眸光鋒芒凌厲。
由遠而近的雷聲震耳欲聾,仿佛頃刻間便要將這個世界吞噬掉,聞聲容婉西猛然一顫,反應過來,連忙往樓上跑,卻被冷以陌一把拉回來,按倒在沙發上,他似乎再也沒有什麼耐心了。
「那就讓我幫你月兌!」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細膩的頸上,嘴唇在她的肌膚上摩挲著,姿勢如此曖昧,容婉西卻如同墜落到冰窖最底層,渾身血液瞬間凍結,很冷。
她下意識地想要閃躲,但他將她的身體緊緊壓住,一把撕碎她身上的長裙,布料斷裂的聲音如同最悲傷的琴弦,深深劃刻著她的心。
他的手忽然用力擠壓她的飽滿,故意**她,他寒冰般的問道,「你跟顧西都做了什麼?」
「顧西……沒有,什麼也沒有?」這個時候,她一定要堅持,他們本來也沒有做什麼,就那樣吻一下,這麼遠跑回來,氣息早沒有了,他應該不會發現什麼。
「真的?!」他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听起來溫柔至極,可是卻讓她全身戰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