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會再應該浪漫的時候,響起煽情的音樂;它不會在男主角深情告白的時候,就讓女主角濃烈的回應;它不會在此時冷以陌急切想要看清他在意的那張臉龐的時刻,樸雪依就只身一人提著包包輕盈的走出來。
它永遠有它猜不透的劇情。
所以就出現一場別樣的畫面,樸雪依跟著新聞組的領導同事們在特色餐廳小心翼翼的吃菜敬酒,而冷以陌依然靜靜的坐在車里,等待著廣電中心大門口有一抹他在意的身影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廣電中心變得越來越安靜,冷以陌還靜靜的坐在車里。
樸雪依們一組人吃好飯,領導還提議到KTV去練練嗓子,樸雪依很不習慣這樣的場面,悄悄跟沈林透露了一下心聲,在這個新聞組,她也就對沈林稍稍熟悉些。
沈林一大好樸實的男子,介意她扯謊早點回去。
有沈林的支持,樸雪依就硬著頭皮走到王主任面前說明了一下自己這兩天身體不適,想早點離去。
幸好王主任也是個好人兒,讓她無論如何先喝兩首歌才能走。
樸雪依見王主任同意了,就著別人點好的《傷心城市》和《嘀答》輕唱起來。
樸雪依唱歌,聲音不像她播新聞那麼清新,淡雅,而是帶著一點蒼涼和深情,曲調婉轉悠揚,十分動人,猶如一只在山谷中啼叫的夜鶯,響遍整個山寨,有時候听著听著,有些麻木的心神得到足夠的震撼,共鳴的感覺特別的強烈。
時間過了零點,冷以陌猜到樸雪依肯定在自己稍稍分神時,從他視線里逃之夭夭了,決定此事延到明天繼續。
發動引擎,稍稍動了一子,一股僵硬和酸痛傳來,驚覺自己第一次為了心中那份莫明的感覺在這里傻傻呆了四個小時。
冷以陌的嘴角泛起自嘲的苦笑,對于這樣的自己感到無力。
曾幾何他總是這樣不知不覺中活在記憶里,在那份短暫的悲劇中煎熬,九年了,他一直活在憂傷的記憶中,只是記憶的主角有變化而已。
那段記憶,只是後面的記憶覆蓋了前面那段記憶,時常醒來,絲絲的悲楚總會不經意的劃刻他的心。
是誰說過,把淚水打包,把記憶埋葬,傷痛的記憶,你一路走好。
他也想,卻很難。
樸雪依走出KTV,在路邊伸手招來一輛出租車,上車,讓司機往她住的橡樹灣開去。
沈林急急忙忙跑下來,在樓道口就看見樸雪依拉上車門那一幕,下一秒,時間就是金錢信念的出租車如箭般滑進車道,絕塵而去。
沈林薄唇微抿,不禁泛起一絲苦笑,他剛剛見樸雪依唱完歌放下話筒就提起包包開門離去,他有些擔心都零點過了,一個女子這樣走在夜色下會害怕的,連忙跟領導說了一聲,他也想早走一步,看見領導看自己那眼神的光芒,他知道讓領導給誤會了,但他也沒時間跟領導多作解釋,匆匆跑下來,還是晚了一步。
夜色迷離,載著樸雪依的出租車疾馳而去,快速隱沒在朦朦朧朧的霧靄里。
路燈之下,沈林靜靜的站立著,似愣了許久,一輛出租車停下來,好心問他是否要打車,他才晃過神來,漫不經心上車,離去。
◎◎◎
身著簡潔套裝的藍海韻早早出現在蘇氏企業第39樓,一想到昨天自己的無知,小臉就微微發燙起來,她今天早早來上班,實則是想為自己的無知跟他說聲對不起。
總裁專用電梯的數字亮起,她知道蘇總來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小臉灼燙得厲害,看見年輕帥氣的蘇總沉穩走出電梯,迎面走來,她的心怦怦直跳,「蘇總……」
「有事?」蘇晨到不以為然的問道。
「沒……沒有。」藍海韻只覺得尷尬之余,更是無措,喉嚨之間滑出的話也變得吞吞吐吐的。
「是新來的秘書吧?」蘇晨見她那緊張的樣子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三年前在海濱游樂場看見安月兒的樣子,當時她也是這樣,逃避低頭假裝掃地,卻往同事的腳上掃去。
蘇晨很是詫異,三年了,他還能將這幕清晰的記得。
蘇晨甚是驚詫,每當看見有女子在他面前臉色泛紅時,他總會想到安月兒緊張慌亂假裝掃地那可愛一幕,總會讓他想要笑。
「是的。」藍海韻本能輕輕的應著。
「沒事的話,那就開始上班吧。」蘇晨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想,竟然她已經忘記曾經那件事了,那就不要再提起為好,不然,徒增尷尬,那樣並不好。
「好。」藍海韻看到蘇晨從她身邊沉穩走過,直往總裁辦公室走去,很快他的身影被總裁室那扇門隔開,她那顆緊張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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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8︰55的鬧鈴一想起,冷以陌就會停下手中的工作,打開電視,收看漫城台新聞聯播,他不是很想關注播報的內容,他想看那個讓他著迷的女主播—樸雪依。
不僅她的容貌讓他很是熟悉,她的聲音,她的氣質,都讓他熟悉,仿佛這個叫樸雪依的女人曾同他朝夕相處過一段日子過一樣。若不是他沒有失憶過,他一定會那樣認為,或要不是容婉西一直安安靜靜呆在陽明海灣,他一定認為樸雪依就是容婉西。
對于樸雪依跟容婉西長得如此相似,就像林秋慧和林秋美一樣像,他有懷疑過她們也有可能是同胞姐妹,為此還特意去查過,林秋美當年就生了一個容婉西,容軒也是單胞胎出生的。
很快新聞就開始了,樸雪依依然是清爽的短直發,一件淺白色的小西裝,駁領上別著櫻桃胸針,簡單大方,清新可人,頗有些親和感,跟央視王小丫有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