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掩住開不了口,聶無雙被攬在那具溫熱的胸膛前,直覺有什麼事情,到沒有扭扭捏捏,一道回了沈紹然的臥室。
四下漆黑,直到將門關上反鎖好,她才听到耳邊一聲輕微的松氣聲。
沈紹然松開臂彎,熟門熟路的幾步走到床頭,‘啪’的一聲打開燈,橘黃色的光茫頓時盈了一室。
一時無話,空氣中彌漫著讓人窒息的沉寂。
沈紹然背對著她站著,獨留一抹頎長而高大的身影落在陽台的玻璃窗上,形只單影的孤寂和冷傲,讓他想要解釋,可一開口,卻變成了沉沉的警告。「記住了,今晚的事,不許在容顏面前提起一個字。」
聶無雙豈是輕易妥協之人,目光定在他的身上,不置可否的揚眉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由不得你,沒事就離容顏遠一點,家里的事情不是你可以過問的。」
沈紹然猛的掉過頭,目光冷冽而幽暗,一口將她的話否決。
聶無雙愕然抬頭直視著他,眼前的人,五官深邃,兩道濃黑的劍眉斜飛入鬢,微微上挑的狹長雙眼帶著絲凌厲,而那幽深的黑眸仿佛深潭,透著堅毅和冰冷,眼底又似乎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熾烈暗火,幽幽的看著她好半晌,像是在斟酌著用詞,艱難的將一句話說完︰「總之,不管你怎麼想,在家里看到什麼听到什麼,最好裝不知道,容顏他,和你們不一樣。」
這到底是解釋還是越描越黑?
有些無語的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聶無雙半闔著雙眼,唇邊掛著慵懶的淺笑。「可是我很介意,怎麼辦?」
「你介不介意,關我什麼事。」
愣了下,不自然的暗紅一點點渲染上沈紹然的俊顏,壓下心底的異樣,他不屑的冷哼一聲,將她手邊冷掉的咖啡端起來一口灌了下去。
其實要是他稍微注意一點,就會發現,剛才經過在黑暗里一番模索踫撞,杯子里的咖啡居然安安穩穩的在她手上,一路從回廊到臥室都沒有濺出半分來。
可惜某人的心思此刻不在這里,也就更沒注意,他手上這杯咖啡是被人喝過的。
聶無雙眼梢挑起,就像那桃花瓣羽尾勾起的淺弧,在這朗月清輝,盈盈夜色中,天地萬物,于此一瞬都黯然失色。
「好好好,不關你的事,我讓人備了晚餐,等下會送上來,你吃完了不要太晚睡,我先回房了。」
失笑的順著他的話交待了幾句,正要回自己那邊,手就被一股力道拽住——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