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渾身一顫,跪在地上磕了個頭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一清二楚,太夫人隨著他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已經氣得渾身發抖,凌厲的目光落在文姨娘身上,仿佛要將她生生凌遲致死。
「好啊文姨娘,枉費華兒、軒哥兒的生母那般信任你,臨死前將他們姐弟托付與你,你卻起了這等令人齒寒之心!你到底安了什麼心?是非要親眼看著你舊主子留下的血脈活活病死麼!」
文姨娘臉色早已煞白,那郎中說到一半她就渾身發軟,若不是倚著梨香早就跪下去了。卻咬著牙堅持下來,現在太夫人如此一問,她雖不知道安錦華到底為何要針對自己,但如此一來,她和安錦華的臉面算是徹底撕破了。否則,後面郎中這一出戲也不會上演。
太夫人威嚴故而可懼,只是想到自己一雙兒女,如果自己沒了,他們還有人心疼麼?太夫人對他們向來是淡淡的,老爺雖喜歡女兒安錦珠,可安錦珠畢竟是庶出,人微言輕終究比不得安錦華。安浩奇年紀小,還不懂事。
心里一橫,文姨娘忽地想發了瘋似地沖著屏風朝那郎中道︰「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這樣來誣陷我?!」
她緊咬牙關,目光如柱,仿佛要將那屏風灼一個洞出來。越是憤怒,便顯得她越清白。
原本听了郎中說文姨娘假傳消息,說大爺的病難治,又說大小姐脾氣暴躁,如果醫治不好必不得善終,還對文姨娘鄙棄。這會子見她氣紅了眼,仿佛真的是郎中冤枉她似地,倒有些動搖。
安錦華冷哼一聲,文姨娘見郎中不說,朝著太夫人跪下去,哭訴道︰「太夫人明鑒,我當時攔著他,是想著他是外面的郎中,哪里能比得上宮里的太醫,大爺不是別人,是太夫人的嫡親孫子,哪里能由得外人胡來?實在不知郎中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我果真有心,何苦做的這樣明顯?又怎麼會第一時間去通知太夫人您呢?」
安錦華瞥了一眼梨香,淡淡道︰「光憑你們一面之詞必然不可信,不過郎中進來說的話,我們卻都知道,如果不是我再三懇求郎中,郎中必不會答應。就連我打賞的銀錢,郎中也不肯要。這里這麼多人都親眼目睹,文姨娘,要不要听听她們怎麼說?」
文姨娘目光微閃,安錦華看向梨香,「不如就先讓梨香說說,郎中說的話可信,還是你說的話可信。」
梨香聞言,只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雖不敢抬頭看,卻也知道那兩道讓人局促又驚慌的目光,是大小姐和太夫人。
安錦華又加了一句,「梨香,府里素日待你不薄,你也是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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