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散和《周易注》都是價值無可估量的東西,我想咱們放在手里,說不定哪天就會用得上!」李義語氣低沉道。
「而這塊玉璧和八顆明珠,現在對咱們根本就沒用,拿去賣了換錢是最劃算的,不過小海出力最多,額外給小海一顆明珠。賣了的錢除了買一顆洗髓丹,剩下的由眾位兄弟包括死去重生的平分,我就不要了,不知道兄弟們怎麼想?」
還是沉默!
想了片刻,他們才紛紛贊同,其實這也是最合適的分配方式了。
「我听義哥的!」
「剩下的義哥應該和我們平分,畢竟一直以來都是義哥在照顧我們!」
「廣陵散和《周易注》就交給義哥保存了!」
李義看到剩下的眾人都同意,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趕快收拾一下出去吧!」
撬下頂上的明珠,帶上玉璧和兩卷書,蕭石隨著他們迅速的朝著出口而去,行進中氣氛很壓抑,顯然他們也知道想這麼輕松的走出這片亂墳崗沒那麼容易。
當快到出口的時候,蕭石猛然出聲道︰「等等!」
眾人都停下腳步,詫異的看著蕭石。
此時蕭石神情凝重,閉上眼楮認真感應,片刻後語氣沉重道︰「守在出口的那位兄弟凶多吉少了,外面有大量的人埋伏著!」
「你所說的是真的?」李義有點疑惑的問道,畢竟這里離洞口還有段距離,他都沒有察覺絲毫的異常。
「這絕對是真的,都到現在了我有必要說謊嗎?」蕭石苦笑道︰「準備血戰吧,除了拼死突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眾人再次沉默了!
「這里以我和蕭石的武功最高,我帶上廣陵散和玉璧,蕭石帶上《周易注》,這樣都不影響一會兒的廝殺,剩下的明珠由小海和小六帶上,否則萬一有兄弟不幸戰死,失落就太可惜了。」李義低沉道。
「外面人很多的話,義哥還是獨自突圍吧,別管我們這些累贅!」小六道。
「這樣吧,萬一事不可為,分為兩組,我帶著小海加幾位兄弟,蕭石帶著小六和幾位兄弟,即便是有一組突圍出去,也能避免白忙活一場。萬一失散了,就在城中的老地方見。」
「好,就這麼說定了!」
走到洞口時,看到一具尸體,小六悲戚的上前抱住,喊道︰「小天!」
小天的尸體烏黑發青,身上有不少的暗器,他還保持著向洞內跑的姿勢,可惜沒能躲過這些淬毒的暗器。
等蕭石等人出了洞口才發現,人家哪兒是在埋伏啊,人家是明目張膽的等著眾人從里面出來,以暗洞為中心,隱隱約約有兩三百影子,這還不算遠處看不到的。
他們見到李義等人出來,也都不再掩飾行跡,以半包圍的方式圍了上來,以丐幫的居多,但是也有一些並不是丐幫的。
還沒等對面的人有所動作,慕容飛猛的竄到遠處,一聲長嘯,大聲道︰「快去稟報慕容驚神公子,李義在墓中得到了廣陵散和魏晉時期王弼的《周易注》孤本!」
所有人都沒想到會有這個驚變,李義小六等全部都對慕容飛怒目而視,咒罵不絕,要不是李義拉著,小六早就上去殺慕容飛了。
蕭石心中也是咯 一聲,完了,今天晚上還真是得死戰了!
七月中,月亮高懸在天上,對于這些修煉了內功的人來說,看清楚不算太難,慕容飛這一聲,讓原本的二三百人,瞬間暴增到七八百人!
「慕容飛,當年咱們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要不是我幫忙,你能進入慕容家嗎?想不到你今天卻恩將仇報!」李義鐵青著臉,恨聲說道。
「李義,我承認當年你對我有恩,但是剛才我也沒有背後暗算你,我也算還了你的恩情了!」慕容飛死死的盯著眾人道︰「怪就怪在你太吝嗇了,就給了我一顆明珠,你當你打發叫花子呢!」
說完,慕容飛還指了指丐幫的這些人。
「李義,你根本就沒認清楚現實,你以為你們手中的東西能夠保住嗎?」慕容飛嘲諷的說道︰「在這蘇州城內外,勢力最大的始終都是慕容家,听好了,是慕容家!」
「你們要是現在能獻出寶物,還能進入慕容家,說不定慕容驚神公子還能給你們留下兩顆明珠,否則的話,你們以為你們能逃出蘇州地界嗎?」
「我們就是毀了廣陵散,也不會交給慕容家的,尤其是你這個反骨仔,你不過是慕容家的狗腿子,奴才,連正式的家族子弟都不算,這次如果我們能逃出去,一定見你一次殺你一次!」小六氣憤的說道。
慕容飛和小六李義之間的對話,很多人都听見了,這讓更多的人眼中瘋狂的閃爍著貪婪的目光,丐幫帶頭的三人之一王錦如夜梟般笑道︰「嘖嘖,真是沒想到,你們居然真的挖出了好東西,廣陵散啊,那可是廣陵散啊!」
說著,他還作怪的縮了縮脖子,嬉笑道︰「傳聞中想要得到笑傲江湖曲,必須要先學會廣陵散,華山,日月神教,衡山的人估計都快要瘋了吧,嘎嘎!」
劉懷道︰「咱們兄弟也不貪心,自知無福消受廣陵散,你們不是有什麼明珠嘛,給兄弟們幾顆,兄弟們就放你們離去,怎麼樣?我們就是叫花子,很好打發!」
「哼,就你們丐幫這些窮要飯的,還想分一杯羹?慕容驚神公子很快就要來了,他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慕容世家的!」慕容飛顯然對于丐幫的人不屑一顧。
「嘿嘿,你們慕容世家就想一手遮天嗎?太想當然了吧,我們丐幫的陸秉天就在路上!」徐高冷笑道。
慕容飛一听說陸秉天,頓時語塞,因為陸秉天乃是丐幫蘇州分舵玩家第一高手,而慕容驚神只是慕容世家中玩家子弟年輕一輩的高手,實力比不上陸秉天。
看道雙方在斗嘴,蕭石急忙說道︰「他們在拖延時間,快點突圍吧,遲則生變!」
李義冷聲道︰「兄弟們,就按照剛才說的辦,慕容飛還不知道咱們在城中的落腳地,不能回城的話就在城外以前的老地方相聚!」
「鏘!」李義抽出那把墓**中得到的寶刀,在月色下仍然如一泓秋水,炫目迷神。
「弟兄們隨我多年,今晚乃是最凶險的一次,咱們向西北面有山有水的地方突圍,不論能不能突圍出去,咱們以後都是兄弟,這次,我仍為兄弟們開路,有進無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