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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弘歷面上隱隱有得色,不禁搖頭微微笑了笑︰果然還是個孩子,喜歡大人的夸獎。
這樣想著,一邊替弘歷舀湯一邊道︰「嘗嘗這個人參野雞湯,爺才讓人送過來的,听說是侍衛才在山林里打了,新鮮的緊。」
便說著便將盛好的碗遞給弘歷。
弘歷恭敬接過,途中手指不小心觸踫到秋月的手,頓時只覺膚如凝脂,不禁面色微紅。
見狀,秋月笑道︰「怎麼大了還越發的害羞了,你小時候哪次不是年額娘喂的,如今不過是端一碗湯,還不好意思了。」
「哥哥當然不好意思,福惠都自己再吃,哥哥都這麼大了還要額娘替他盛湯,真是羞羞。」福惠一邊和湯碗里的湯奮斗,一邊抽空嘲笑弘歷道。
「怎麼和你哥哥說話呢,額娘沒教你麼?」秋月板著臉道。
「年額娘,福哥兒還小,別對他太嚴厲了。再說,咱們兄弟之間,開玩笑是常事,弘歷是哥哥,本就該讓著弟弟的。」見狀,弘歷忙勸道。
「別這麼寵著他,當心把這個小家伙寵壞。」秋月看著弘歷,嗔道。
說完,又微笑著看著福惠。
而她那眼波流轉間無意透露的風情,又是讓弘歷心下一緊,下月復微熱。
雖不舍,但仍然不敢多看,只得埋下頭捧著手里的湯碗大口喝湯。
吃飯本就人多才得趣,福惠見弘歷吃的開懷,更是胃口大開,吃的歡快。
用完飯,太陽雖完全落山,天色倒並不昏暗,略有余暉。
秋月親自送弘歷出了院子,吩咐小林子送弘歷回屋,又囑咐他多帶幾個婆子,這才帶著一眾丫鬟婆子回了內院。
午間秋月和福惠都睡的多,至晚間兩人自然失了困,遂讓春縴點了宮燈,屋子登時亮如白晝。
秋月便在書案前教福惠認字,看看小人書,給他講故事,不時逗弄他幾下,兩人玩的也很是歡快。
胤禛回來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書案燈前,秋月摟著福惠,兩人頭湊在一處,在書案的白紙上寫寫畫畫,一邊嘀咕著,不時的笑幾聲,看著讓人歡快的緊。
看著這溫馨的場面,胤禛一貫冷硬的眸子里閃過幾絲溫情。
秋月和福惠玩的正高興,突然感覺到有一股視線盯著自己,忙扭頭看去,原來是胤禛。便低頭對福惠耳語了一句,福惠抬起頭,看見內室門口的胤禛,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在秋月身上扭了幾下,秋月忙抱了他下地。
福惠邁著小段退,一陣小旋風似的跑到他面前,像往常一樣一把抱住他的腿,糯糯道︰「阿瑪~~」
頓時,胤禛藏青衣袍上便映了兩個小小的手掌印。
胤禛和秋月兩人本都喜潔,但自從有了小福惠,對這些小事也大多不理睬了。
只見他一把抱起福惠,一邊往涼塌走去一邊道︰「不是說討厭阿瑪麼,怎麼這會子又跑過來了。」
秋月瞧胤禛問這話,又見他微翹的嘴角,心里一陣好笑一陣無語︰怎麼這父子倆都這副德性。
听自己阿瑪提起中午的事,福惠帶著些許不好意思,在胤禛懷里扭捏了一下,「中午是福惠的錯,福惠不該生阿瑪的氣。」
說完,他的耳尖也微微紅了,因為不好意思,倒打一耙嘟嘴道︰「可阿瑪也太小心眼了,還記著這事。額娘說男子漢應該虛懷若谷,肚子能裝船。」
胤禛︰……
秋月心里好笑,福兒簡直和他阿瑪一個性子,都是別扭又小心眼的人。
又見胤禛憋屈無語的樣子,心里笑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總算有人制住胤禛了。
這樣想著,人也起身走過去抱起福惠,擰了擰他的小鼻子,「你個小花貓,看看你做的好事,把你阿瑪的新衣服弄髒了,下次不讓你素雲姐姐給你洗衣服,你自個洗。」
誰料福惠把頭一偏,冷哼道︰「不要拘泥于這種小事。」那小大人的模樣,像極了胤禛平日說話的樣子。
秋月笑道︰「爺你瞧瞧,他這個樣子。」又見胤禛滿臉的贊同,不禁捏了捏他的小臉,「真是和你阿瑪一個模樣,都是額娘名中的天魔星。」
胤禛听了,眉宇間隱隱有得色,旋即發覺有些不妥,輕咳了一聲,端起茶盞垂首喝水。
秋月替福惠洗了手,這才得空替胤禛月兌掉已經弄髒了的外袍,「爺可曾用晚飯,要不要妾在去備點夜宵。」
胤禛還沒開口,福惠便拍手道︰「好呀好呀,福惠要吃醬鴨舌、什錦鮮菇,還要吃今天晚上吃的野雞湯。」
「今天晚上你吃的鴨舌夠多了,不許貪食,弄點清淡的小菜和野雞湯好了。」秋月將福惠仍在他阿瑪的身邊,讓他們父子倆帶著,自個則出了內室吩咐安排不提。
待吩咐人下去做菜,秋月又炊了熱水,打算讓他們父子倆洗漱了在用飯。
伺候秋月的人都知道她洗淨,夜晚的水早就備好了,秋月只說了聲,不時春縴便稟道︰「水已經備好了。」
秋月點了點頭,和胤禛說了聲,自己則抱起福惠,跟在胤禛身後,一家三口往旁邊耳房走去。
福惠樂的不行,在秋月懷里動來動去,一時和胤禛說話,一時扯扯額娘的鼻子和臉頰。秋月欲哭無淚,看著那張酷似胤禛和自己的小臉,恨恨道︰果然是他爹的性子,睚眥必報的小家伙。
幸好耳房離上房不過十幾步路,到了房間,秋月將福惠放到地上,剛想教訓這個小家伙,福惠就撒腿子跑到了浴桶旁,不斷招手道︰「額娘阿瑪快來呀」
小臉上的興奮藏都藏不住。
秋月一陣黑線,旋即又輕笑了起來。
讓夏悠琴守在耳房門口,關了門,也不理福惠,只徑自走到胤禛身邊,替他寬下月白褻衣。
胤禛見秋月那一本正經中略帶促狹的神色,哪里還不明白秋月的意思,待衣裳褪盡,兀自泡進浴桶里面。
福惠看的心里大急,素日他洗澡都是用專用的小木盆,覬覦他阿瑪和額娘的浴桶良久,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怎麼不讓他高興。
見他阿瑪都泡進浴桶里面了,他的衣服還穿的好好的,額娘又只在一旁挑撿新的褻衣外袍,不禁用小手開始扯了起來。
無果,想起平時額娘替他穿衣月兌衣的樣子,就用小手解起了紐扣。
那紐扣本甚是難解,但福惠是誰,小孩子的手腳本就靈活,他低著頭搗鼓了半天,不知怎麼就解開了一刻口子。福惠心喜,咧嘴笑道︰「額娘額娘,福惠會自己月兌衣服了。」
秋月本打算晾一晾他,听他這話,扭過頭看去。果然,那外裳袍子中間的一顆扣子被解開了,那小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情。
她上前幾步,摟住他小小的身子,在粉女敕的臉頰上啃了一口,笑道︰「福惠可真聰明,比你阿瑪強多了。」
「那是,福惠這麼小都會自己月兌衣服了,阿瑪還要額娘幫忙,真是傻蛋。」福惠可完全沒有胤禛那內斂的性子,給他一點陽光,他可就燦爛的起來。
秋月點了點他的小腦袋,「不過夸你兩句,那小尾巴都要翹上天了。」邊笑著,邊替他月兌了衣。
然後將這個光溜溜、粉女敕女敕的小人抱起,仍到胤禛的肚子上。
成年人的浴桶對一個三歲小兒而言,就想一個小小的水池了,更何況這個浴桶是特制的,兩個大人在里面洗澡都沒問題。
福惠剛踫到水,就像魚兒進了大海,鬧騰起來。頓時水花四濺,噴了胤禛滿臉。
也不能怪他,小孩子本就多動。而秋月前世看了那麼多宅斗小說,後院那些女人斗爭的厲害,特別喜歡害小孩。
而害人的方式中除了下毒,在就是溺水了。
所以福惠一應飯食用具皆是銀制的,在夏天不管多熱,都不許他踫水,不許他單獨出門,就算出門也要夏悠琴和小林子看著。
當然,也從他小便教育他不許在外面亂吃東西,對他平日用的點心什麼都先讓人喂走廊上掛著的那只鸚哥兒。
也虧的秋月看的緊,便是有胤禛命人看著福惠,也有幾次差點著了別人的道,那廊上的鸚哥都換了好幾只。
胤禛大怒,福惠身子本就不如一般孩童,沒人殘害每年都要病幾場,何況還有人有心殺害。
于是,他命粘桿處徹查,找由頭將始作俑者抓了幾人,將其關進雍王府的私人監禁之處——清園,又杖斃了府里一批家生子,王府進行一次大清洗,這些人這才慢慢消停了下來。
正是因此,胤禛才更疼愛福惠,對他比他的任何一個兒子都要好,連那已經逝去的弘暉也比不上福惠在胤禛心中的地位。
這些,自然讓其他女人更是眼紅。
然,迫于胤禛的雷霆手段,自然不敢再出損招,都只是暗自蟄伏,等待時機。
秋月想起這幾年她和福惠的幸苦日子,一時頗有感觸,又見浴桶里兒子無邪天真的笑靨,也很是欣慰。不論多少苦痛,只要兒子還在她身邊,這就是最好的恩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