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8點)
听了年夫人這話,秋月倒是明了幾分。
康熙已經封了幾個孫子為世子,眼下又對弘歷親眼有加,已經讓京里流言四起了。德妃在此關頭獨獨留下鈕祜祿氏,若說其中沒有深意,只怕誰也不信的。
只是,這其中的深意,應該除了讓鈕祜祿氏爭之外,只怕另有一層含義吧
秋月眼里閃過一絲嘲弄,這人心都是偏的,普通人家都有因父母偏愛ど子,兄弟鬩(x )牆之事,何況這皇家。
德妃雖是胤禛額娘,到底卻是全心全意為胤禎打算的。
胤禛,不過是她萬不得已的選擇罷了。
至少胤禛當皇帝,比其他人要好。
清朝以孝治天下,對孝道頗為推崇,胤禛當皇帝後,就沖德妃是其生母,他也不敢虧待她。
倘或坐上皇位的是他人,那德妃的日子可沒她親生日子當皇帝好過了。
秋月正是想通了這點,才覺得諷刺。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便是生生母子,也不外如是
倘或鈕祜祿氏听了德妃的話,去爭那世子之位,引的雍王府後院起火。即便弘歷沒有被封世子,卻是和鈕祜祿氏杠上了,亦會將弘歷看做眼中釘。
兩方相斗,最後傷害的,必然是胤禛。
都是他的子嗣,他寵愛福惠,看重弘歷。兩個兒子根本就不是按照一種模式在教育,爭斗中無論傷了哪個,痛苦的也只有他。
想道這里,秋月對年夫人道︰「額娘怎麼也跟著京里的那起子人,人雲亦雲了起來。這世子,可是皇上欽命的,在旨意沒下來前,便是娘娘也不會知道。娘娘不過是見弘歷這段日子得皇上寵愛,這才將鈕祜祿氏留在宮里,和她說說皇上的避諱,讓弘歷伺候好皇上罷了。」
年夫人猶疑道︰「可我這心里……」
秋月笑道︰「額娘可是糊涂了,二哥現在可聖眷正濃,西藏戰事也正吃緊,皇上可不會在這個當頭立誰為世子。不然,豈不是寒了咱們年府的心。再者,這未來的事誰又知道呢,福兒年歲小,身子骨也沒他幾個哥哥好,加上爺又寵著他,我正愁怎麼將府里那些小人的眼光從他身上挪開呢。現在弘歷得皇上寵愛,爺寵愛福兒這事也不算扎眼了,我這心也就落了一落。」
頓了頓,秋月意味深長道︰「福兒現在也不過才四歲,這往後的日子,可還長著呢。有二哥在,有年家在,福兒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平平安安的長大。」
年夫人想著鈕祜祿氏的父親不過是京里的一個小小四品京官,能給弘歷什麼支持,因笑道︰「還是月兒聰敏,倒是額娘糊涂了。」
秋月見她不再糾結這個事情,又想起方才在街上遇到的事情,因問道︰「方才女兒在街上遇見一婦人,和女人倒有七、八分相似,額娘也知道女兒不大出門,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與咱們年家可有什麼瓜葛。」
年夫人聞言,笑道︰「我還當是什麼事,你若問起別人額娘可能不知,不過那個女人,額娘倒是知道的。你放心,她和咱們年府沒一絲的關系。」
秋月松了一口氣,笑道︰「天底下竟然和女兒有如此相似之人,真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可年夫人接下來的話,就像一桶冷水直直灌在了她的身上,「細說起來,她倒和你們王府有點關系,那女人是王爺圈養著的,不過是個禁臠罷了。」
秋月只覺得整顆心直直下墜,笑容也僵在了臉色。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女人,是爺養在京里的外宅。」
年夫人見她那樣子,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拉住秋月擱置在腿間的手,拍了拍,「那年你在京郊溫泉莊子住,額娘在回程途中遇到她的馬車陷入雪溝,就順途載了她一程。後來,額娘派人去查了那女人,就知道這個事了。你什麼性子,額娘還不清楚,何況那時候你剛和額娘說了那樣膽大包天之話,哪里還敢讓你知道這個事情。」
年夫人細細瞧了秋月的神色,勸慰道︰「何況,那女人出身卑賤,不過是個外宅,又威脅不到月兒你的地位,額娘便也沒有在意。不過是個沒有娘家幫襯又身份卑賤的女人,連王府的門檻都進不去,月兒也無需放在心里。」
胤禛怎麼也不會想到,他處理了所有秋月可能知道女子身份的途徑,卻被年夫人輕描淡寫的告訴了秋月。
可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說來,他也沒想到這一生除了孝懿仁皇後,還會這麼在乎一個女人。而當初正是因為不在乎,覺得不過是一個外宅,便是烏喇那拉氏察覺了,也不會說什麼,又何須在乎其他女人。
正是他不甚在意,導致粘桿處的人也沒太過重視。
秋月不欲年夫人擔憂,僵硬的笑了笑,「額娘說的是,月兒都是做額娘的人了,哪里還會像從前那樣。不過是個外宅罷了,福晉都沒有說什麼,月兒更沒有立場了。」
說著,壓下心里極端升起的怒火和滿腔的冰冷,同年夫人聊了聊福惠平時的趣事。
說不過了會子閑話,秋月瞧了瞧天色,笑道︰「時辰也不早了,女兒還要會園子去呢,也不知道福兒鬧的怎麼樣了,這一會兒沒見著,都擔憂的很。」
年夫人笑道︰「正是呢,當年額娘一會兒沒見著你,就憂心的很,不斷問‘月兒去哪里了’。否則,你和你二哥大冬天做的那些個事,怎麼會堪堪被額娘抓個正著。」
兩人又淺淺寒暄了幾句,秋月方踏出了正屋,又去書房見了年老爺,閑話了兩句,便離開了年府。
剛扶著秋月上了馬車,春縴便見到一直掛著淺淺微笑的主子,臉色冰冷異常。不由有些擔憂道︰「主子,您這是……」
秋月只覺得整顆心被分成了兩瓣,一邊是半腔怒火,一邊是數九寒冬,冰天雪地。
她壓抑著脾性,闔上眸子,冷冷道︰「讓我一個人靜會,你去後面馬車上坐。」
春縴想勸幾句,但見她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嚇人,不禁惴惴的應了‘是’,下了馬車。
見她離開,秋月這才冰冷道︰「走。」
聲音冷的駭人。
小林子頗有些模不著頭腦,卻也見著了春縴方才的顏色,忙吩咐人駕起馬車。
明明坐在鋪著厚厚褥子的馬車里,明明窗外陽光燦爛,秋月卻覺得異常冰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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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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