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記事 第二百三十四章 離開

作者 ︰ 緋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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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罷擱筆,又悶坐了一會。

正不知何時,夏悠琴從外間捧著漆木盤子走了進來,上面放著一碗清香小米粥。

見秋月在書案前悶坐著,道︰「主子用了這麼長時間的功,喝碗粥墊墊肚子,今兒晚飯您可沒用幾口。」

邊說著,邊扶了秋月在床上歪著。

秋月喝了兩口粥,笑道︰「也勞你費心,若有一天離了你,我可怎麼辦。」

夏悠琴笑道︰「那奴婢伺候主子一輩子。」

說著,又尋了些平常的話與秋月,見她神色緩了緩,才道︰「听春縴說主子從年府出來心情不大好,可是年府有了什麼事,還是宮里娘娘說了什麼?」

秋月將剩下的小半碗粥放進托盤,搖了搖頭,道︰「無事,爺今天來過沒?」

「爺中午過來和小阿哥吃的午飯,晚膳再書房用的,今晚宿在外書房。」

秋月接過茶水漱了口,點頭道︰「行了,今兒我也累了。」

聞言,夏悠琴移燈下簾,服侍秋月睡下。

秋月躺在枕上,想著今兒發生的種種,听見窗外竹梢蕉葉之上,雨聲淅瀝,清寒透慕,不覺滴下淚來。

原來,竟下起了淅淅小雨。

伴著雨聲慕寒,直到四更將闌,放漸漸睡了。

隨後幾日,胤禛又得了旨意,胤禛和弘歷扈從康熙到避暑山莊避暑,且指名讓鈕祜祿氏隨駕。

旨意一處,王府諸人皆坐不住了。這弘歷竟這般得寵了,連年氏和福惠都比不上。

于是,五福堂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春縴站在抄手游廊上,看著門庭冷落的院落,想著熱鬧非凡的五福堂,看著坐在窗子邊神色淡淡,看著福惠練字的秋月,不禁抱怨道︰「這些女人可真是牆頭草,從前咱們主子得寵時,她們是多麼殷勤,趕都趕不走。現在四阿哥得皇上親眼了,就都巴巴的跑到五福堂那邊獻殷勤去了,咱們這院子,何曾這麼冷清過。」

素雲坐在一旁游廊做著針線,淡淡道︰「主子又不在意,咱們做奴才操這份閑心干嘛,不如多做點分內的活計,才是正經。」

春縴一把坐在素雲身邊,「話可不是這麼說,你看如今這形勢,鈕祜祿福晉母憑子貴,這府里慣是捧高踩低的,有流言說咱們主子要失寵了,你還能坐的住啊。」

素雲咬斷了線頭,將做好的衣裳舉起,看了看,點了點頭。

春縴拿過她做好的衣裳,道︰「你又替六阿哥做了一件衣服啊,這針線做的可真好。」

素雲笑道︰「六阿哥這段日子又長高了不少,我怕衣裳不夠穿,昨兒福晉不是才賞了幾匹江南織造的料子給主子麼。主子給了六阿哥兩匹,我就用那料子替六阿哥做了一套衣裳。你啊,有這閑功夫操這閑心,還不如多做點分內的事。」

見春縴還懵懵懂懂,便使了個顏色。順著她的目光,春縴看到夏悠琴在東廂房外間做著繡活,耳旁是素雲的聲音,「你瞧,夏姑姑都沒有著急,可見是胸有成竹,那里要你個直心腸的操這麼個閑心。」

春縴嘆了一口氣,「也是,我也不過是為主子操閑心罷了,算了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我的事吧。我這個腦子,這些事都想不清楚。」

素雲將做好的衣服放在一旁,用食指點了點她的額頭,「這就是了,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別給主子添麻煩就行了。主子和夏姑姑可比咱們倆聰明呢,咱們啊,別給主子添亂就成。」

春縴看著神色淡淡的秋月,點了點頭。

十日後,康熙離京,雍親王及其子六阿哥隨行,而鈕祜祿氏作為康熙欽點的隨行人員,自然跟隨其後。

而在胤禛離開京城後幾日,秋月和烏喇那拉氏說了一聲,便帶著福惠離開了圓明園,到了自己陪嫁的莊子上小住。

真是傍晚時分,精致的院子寧靜安詳,昏黃的燭光被燃起,床榻上倚著一抹縴細的身影,在晃動的燭光下忽閃忽現。

這時,安靜的屋室里忽然響起了或輕或重的腳步聲,驚醒了陷入思緒的秋月。抬首,順著聲響看去,就見夏悠琴和春縴托著湯藥吃食過來,後面還跟著毛毛噪噪的福惠。

「額娘好些了麼?」福惠甫一進屋,就撲到了秋月的床邊,「額娘要快些好起來,福惠還要額娘看福惠舞劍呢,福惠現在舞的可好了,師傅今兒還夸獎了的。」

秋月模了模福惠的頭,笑道︰「額娘已經好很多了,過兩日就能看福惠舞劍了。」

「主子,您的藥已經熬好了,趁熱喝了吧」春縴端起托盤里的藥碗。

秋月接過春縴遞過來的藥碗,夏悠琴一邊擺著吃食一邊笑道︰「主子病著這幾日,小阿哥天天懸心著呢。」

秋月一口氣將藥飲盡,從青花瓷罐里揀了顆蜜餞含在嘴里,笑道︰「幸好有福惠在我身邊,如今我也不算孤單,也可聊以慰藉。」

夏悠琴瞧秋月神色微緩,想著從京里傳來的消息說︰弘歷阿哥不僅備受皇上寵愛,時時陪隨康熙身側,而且將日常批閱奏章、引見官吏的「萬壑松風」殿旁的三間小殿「鑒始齋」,賜給他作為讀書之所。

而且因弘歷阿哥喜書法字畫,短短幾日不斷地得到康熙帝所賜書法,或長幅,或橫幅,或詩扇。而且康熙賜給弘歷的書畫一一給胤禛瞧過,再被其「寶而藏之」。

想到此處,夏悠琴看著倚在床榻,病若扶柳的秋月,心里嘆了一口氣,當真是世事無常,幸而主子還有六阿哥,不然這病,只怕更難好了。

而用飯時,福惠學著平日秋月伺候他用飯那樣,笨拙的替秋月夾著菜,惹的秋月清淚連連,抱著福惠母子倆痛哭了一場,發泄了心中的郁悒。

夏悠琴在母子二人流淚時,便給春縴使了個顏色,兩人退了出去。

春縴疑惑問道︰「姑姑,咱們為何不在里間勸勸主子,反而退了出來?」

夏悠琴搖頭道︰「主子這病啊,都積在心里,如今哭了出來,解了心中郁氣,反而對病情有益。」

春縴明了的點了點頭,「主子這病說也奇怪,爺臨走前忙的不得了,還抽空在咱們院里歇了一晚,怎麼爺一走,主子就病了。」

夏悠琴輕呵道︰「主子的事咱們少操心。」遂停了話,守在內室門前。

後听屋內哭聲漸消,扯了扯春縴的衣袖,二人進了內室。(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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