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確實?你說靳蘭泉真的被靳家逐出家門?!」東櫻集團大中華區集團總裁辦公室,梨本英男眯著眼楮望手下人,「信息來源可靠麼?」那手下磕著腳後跟鄭重鞠躬,「這消息沒錯,靳邦國親自下的令。整個軍區大院都已經傳開了靳蘭泉被打的消息,據說那老爺子將靳蘭泉往死里打!」累「靳邦國更放出話來,說從此靳蘭泉一切事情都與靳家無關;以後社會各界再不用看在靳家的面子上幫襯靳蘭泉。如果誰還幫著靳蘭泉,那也與靳家無關!別想靳家會因此而感恩戴德。」梨本英男眯著眼楮,「可是靳家只有靳蘭泉一個嫡子嫡孫,難道靳老爺子真的忍心?」那手下繼續答,「可是靳邦國講究原則卻也是出了名的。這次靳蘭泉鬧師生戀,搶的這個女老師還曾經是他表哥譚梅軒的女友;之後又公然退學,這件事在社會上的影響很不好,網絡上有鋪天蓋地的報道,這才激怒了靳邦國。」梨本英男搖頭,「我不信靳老爺子會狠心到這個地步。不過是做做樣子嚇唬蘭泉,過不了幾天還得打開家門迎接他回去。」那手下一笑,「少主說的是。畢竟是靳家獨苗,暫時的懲戒可能是的,不過不會是永遠。」梨本英男咂了咂嘴,「嘖,這就是東方人的通病。無論何時,世家最重視的也是繼承人的選定。如果沒有繼承人,不管曾經何等榮華,都會覺得根基不穩。」悶那人知道少主這句話不需要他回答,這只不過是少主個人情緒的一種抒發。其實這樣的情況何止是靳家,就連梨本家也同樣。嫡庶之分、親疏之別,活活折磨死人。眼前這位少主都在經歷此等心路。雖然同是梨本家後人,卻遲遲得不到足夠的重視。至于這中間究竟缺了什麼,他們當手下的也不得而知。梨本英男及時收住情緒,轉頭望手下,「你們該知道怎麼做了?」那手下微微沉吟。梨本英男笑起來,「靳家將蘭泉掃地出門,這樣一位大少爺正是舉目無親的時候。如果誰在這個時候能對他打開接納的懷抱,他一定視誰為最親近的人,對麼?」那手下會意一笑,「雪中送炭。」梨本英男挑了眉尖笑,「去做事。」梨本英男望著手下的背影,眼前卻浮現起蘭泉那副清美矜貴的容顏。其實那孩子天生警覺,並不像中國那些紈褲子弟那樣好對付,所以盡管梨本英男也下過不少功夫,只是蘭泉始終含笑與他保持著合適的距離,讓梨本真是又愛又恨,心里癢癢。這一次,梨本英男相信,距離他想要的不遠了.九宮夜總會,蘭泉一臉落寞坐在沙發上,跟梨本英男喝酒。房間的裝修風格是經典紅黑配。黑色有機玻璃的牆壁,猩紅的沙發。這種極致的色彩搭配在幽暗的燈光下越發顯出幾分紙醉金迷的味道來,叫人不喝都醉。更何況,還有美人在畔。「美人在畔」,卻不是「美女在畔」。沒錯。因為身畔的人不光是美女,還有比女子還要柔軟嫵媚的男孩子。此時梨本英男的手里就正撫弄著個。那男孩子個子不高,也就約有160的樣子;一把皮膚長得比女孩子還要細女敕,一雙鳳眼在幽光里顯得如煙如醉,尤其那一張紅唇生得真是勾人。乍一看上去比扮演少年梅蘭芳的余少群還要標致幾分。梨本英男顯然很喜歡那男孩子,一邊跟蘭泉喝著酒,手幾乎就沒離開過那男孩子的身子;還不時壞笑著低下頭去,將口中的就哺喂給那男孩子喝。那男孩子氣喘微微地承受著,說不出的嫵媚。蘭泉就當沒看著。梨本英男玩弄了半天,覺得無趣,一把推開那男孩子,「滾!」梨本英男撫弄那男孩子,的確是喜歡那男孩子的嫵媚,但是他的心思可不在那男孩子身上,他是做戲在給蘭泉看。想要潛移默化地影響了蘭泉,最好將直男蘭泉給掰成彎的。對蘭泉用心了這樣久,沒想到蘭泉總是這樣若即若離地,讓梨本英男幾乎耐心用盡,便將滿腔的怒火都使在那小男孩身上,一聲「滾」喊得那男孩百般委屈。蘭泉就笑,攔著梨本英男,「英男兄,憐香惜玉。」「嗤……」梨本英男撇了撇嘴,「天下香玉多了,憐惜得過來麼?」蘭泉聳聳肩,依舊是一副不關我事的態度,越發讓梨本英男不知道該愛還是該恨。「蘭泉,準備在外頭呆多久?真的不會靳家去?」蘭泉冷笑,向後靠了靠,「老爺子真是老糊涂了!我就退個學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啊!不管怎麼著,咱們靳家人還沒淪落到要靠著一張大學畢業文憑混飯的地步?我現在好好的,手里有涅槃公司,現在又入股了跟你們東櫻集團和萬琳集團合作林業……我有大把的事業可以干,又何必把時間都浪費在書本上?」蘭泉說著拍了拍梨本英男的肩膀,「英男兄,我不知道你們J國的大學教育是怎麼樣的,但是我們中國啊,我跟你說句實話,不怕你笑話——大學教育現在是個什麼東東?那都是浪費時間!」「除了期末考試和英語過級考試之前,整個校園里就壓根兒沒幾個人認真听講、認真學習的,沒有!成天都是上網打游戲、談戀愛、做小生意……四年的青春啊,這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蘭泉咬牙,猛地一扯自己的衣襟,將如今依舊血痕遍布的胸膛露出來,「竟然能忍心把我往死里打!原來我一條命,根本就沒有靳家所謂的名聲重要!他們只要維護家聲,卻根本不顧我死活,不管我快樂不快樂!」.人心情壓抑的時候,喝酒易醉。雖然清酒度數不高,可是以他們兩人這一瓶對一瓶的速度喝下去,蘭泉還是染了醉意,說起話來舌根有點硬。梨本英男擎著酒瓶子眯著眼楮望蘭泉。染了醉意的蘭泉更是迷人︰腮邊有羞澀一般的緋紅,唇則紅潤而飽滿。再加上——被蘭泉自己扯開的領口里若隱若現蘭泉的胸膛,梨本英男就更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如果真是這樣,那真的沒什麼意思。蘭泉,我支持你。只不過,似乎也沒必要跟家里這樣對著干。「蘭泉笑起來,「不是我要跟家里人對著干,現在是家里人看著我不順眼!行,我就不信我靳蘭泉離開了靳家就什麼都干不成!」「我就要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給他們看,我就要讓他們知道,離開了他們,我靳蘭泉照樣是一條好漢!」蘭泉吼著,眼神呆滯又迷離。「蘭泉,你醉了。」梨本英男連忙起身扶住蘭泉,「我們回去。」「好,回去……」蘭泉說著,腳下一滑,整個人刺溜躺倒在猩紅的大沙發上。可能是醉深了,索性蜷了蜷身子,偎在沙發上就睡。「蘭泉?蘭泉?」梨本英男怒了努嘴,身邊服務的那幫美人們都趕緊知趣地退出去,將包廂門拉嚴。梨本英男又叫了幾聲,蘭泉依舊沒答。梨本英男笑起來,急切地走過來,本來看似也有幾分清雅的眼楮里,已經掩蓋不住貪婪之光。像是豺狼,終于等來了美味的羔羊。梨本英男耐不住貪婪,撲過來直接掀開蘭泉的衣襟!少年月復上光華緊致的皮膚讓梨本英男的手都顫抖起來,他將蘭泉的T恤推高,一路眼楮緊緊盯著蘭泉那修長有力而又柔軟細致的肌理。那皮膚上雖然還掛著一道一道紅色的傷痕,不過不僅不難看,反倒有一種S.M一般的快感!當目光再落在蘭泉那兩粒微微凸起的胸尖粟粒上時,梨本英男幾乎渴望地吼叫起來!他按捺不住的想象,如果舌尖能夠舌忝上那兩粒小玲瓏,那滋味會有何樣的曼妙!不過,他還是終究按捺住自己的色.心,知道大事為重。撩開蘭泉的衣襟,不急著上下其手,而是掏出手機來迅速拍照——不過拍的不是蘭泉的惑人體態,而是他身上的刺青蒼龍!那幅帶有濃烈浮世繪風格的紋身,在房間內幽光的照射下越發顯得立體而靡麗。梨本英男細細拍攝著刺青,每一筆都不放過,每一處細節都務求攝入鏡頭。那個藏了半個世紀的秘密,終于要在他手中得以大白天下!從此,整個J國誰還敢不拿他梨本英男當做梨本家的正式繼承人來看待!梨本英男拍完照,閃著貪婪的眼光,手便伸向蘭泉惑人的身體去——.就在此時,包間門突然被猛地推開!不,這力道恐怕不僅是推開,而應該用「踹開」來形容比較好。只不過那個來人似乎有點不適合這個動作——來人是苗藝。苗藝一進門,看見蘭泉躺倒在猩紅的沙發上睡熟,而梨本英男正貪婪地半跪在沙發前面,眼楮里閃著豺狼一般的光芒凝著蘭泉——苗藝就撲過來,甩起手中的包包就去砸梨本英男!「你個死玻璃,你對蘭泉做了什麼!」梨本英男也沒想到節骨眼兒上苗藝竟然沖進來,趕緊將手機不動聲色放回褲袋里,起身冷冷望苗藝,「苗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苗藝指著醉態撩人的蘭泉,「他怎麼了?你又對他做了什麼!」梨本英男玩味地看著苗藝的反應。苗松林跟東櫻集團合作,完全一副為了賺錢不惜卑躬屈膝的奴才樣兒。不過苗松林這個女兒倒是蠻有骨氣,不過看樣子這股骨氣並非是骨子里的什麼氣節,可能只是對蘭泉的獨佔欲使然。梨本英男此時還不宜與苗家父女撕破臉,他還要利用他們,于是便好脾氣地微笑解釋,「蘭泉跟家里發生齟齬,心情不痛快,多喝了幾杯,醉了。我剛剛跪下去,剛想將蘭泉扶起來,好送他回家去——就在此時苗小姐你就沖進來,沒頭沒尾地跟我發這樣大的脾氣。」「真的?」苗藝警惕地望著梨本英男。苗藝自從上次在高爾夫球場看見梨本英男對蘭泉那曖昧的眼神,便請人私下里談听過這個梨本英男的底細,私家偵探給出的情報是︰梨本英男經常出入本城的幾個著名的同性戀酒!苗藝便越發留意起梨本英男與蘭泉之間的一舉一動,盡量不讓他們兩個人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今天還是讓梨本英男給搶了個先,所以她得到了消息這才馬不停蹄地奔來!梨本英男聳聳肩,「蘭泉好好地在這里,苗小姐你可以看清楚。或者你就這樣喚醒蘭泉問問,我可對他做過什麼越格之事。」苗藝低頭看看蘭泉,除了T恤被推高意外,褲腰帶和長褲都還完好。苗藝這才長舒了口氣。不管怎麼樣,男人的上身總算不那麼敏.感,所以似乎關系並不大。苗藝也使出了蠻勁,努力撐起蘭泉的身子。蘭泉迷迷糊糊醒過來,睜開眼楮看了看苗藝,醉意闌珊地傻笑,「誒?苗苗?你,你怎麼來了!」苗藝扶著蘭泉費勁地往外走,梨本英男皺眉,「還是我來。苗小姐終究是女人家,個子矮、力氣小。」「不用!」苗藝也不客氣,狠叨叨地瞪了梨本英男一眼。梨本英男只好作罷,不過望向苗藝的目光里,不覺又多了一絲陰沉。-------才出龍潭,又入虎穴。蘭泉從梨本英男手里離開,卻又落入苗藝手里……苗藝會不會得手捏?O(∩_∩)O~,繼續呼喚月票喲,某蘇今兒爭取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