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室幽暗,長廊上昏黃的燈光透過障子紙門氤氳篩進來。房間里沒開燈,那幽軟的光暈越發直透心臆。蘭泉的手指托住簡桐的下頜,「傻瓜,剛剛都睡著了還一直在流淚。是不是以為我跟苗藝真的在做?」簡桐搖頭,再搖頭。在柔軟的光暈里抬起手腕。暗金色的柔軟光暈里,清藍色的蜜蠟珠子顆顆盈動,仿佛滴滴流動的水珠。「這是你離開中國的時候,菊墨送給我的蜜蠟手串。他說這手串叫‘藍泉’,說它會永遠陪伴在我身畔。」累「菊墨說雖然現在更流行送玉器,可是他卻還是送給我蜜蠟。因為蜜蠟有玉的靈性與溫潤,卻沒有玉的沁涼,它會如影隨形陪伴我,卻不給我涼意只給我溫暖。」簡桐深深吸氣,自動過濾那孩子色色的目光,「最疼的時候我就握著這手串,我知道你就在這里,就在我身邊,暖暖貼著我的皮.膚,從不曾稍離。」有了這手串,簡桐仿佛終于明白為何僧侶要有數珠。人心浮躁難以安定,單純誦經都無法安定心神,可是如果手邊有一掛數珠,隨著誦經的頻率,指尖從圓潤的珠子上掠過,心上的浮躁便會如同片片飛羽靜靜降落下來。心,便也隨之寧靜。「我雖然听見那聲音會難過,我也有小心眼擔心你真的要跟苗藝有所肌膚之親,但是我一點都不懷疑,你只會是我的。」簡桐雖然堅定含笑,眼淚卻還是輕輕落了下來。悶咳,女人真是水做的。她不想哭的,只是情緒太過飽滿,只能化作珠淚滾落出來。「傻瓜。」蘭泉收起手臂將簡桐抱進懷里。唇便灼熱落了下來,卻不是她的唇或頸子,而是她的手指。他抓著她戴著蜜蠟珠串的那只手,紅唇沿著她的皓腕問下來,一顆一顆吻過那些蜜蠟;轉而吻上她的指尖。她曾經無數次在最絕望時用指尖撫模那些蜜蠟珠子。他在親吻那珠子和她的指尖,其實正是在吻掉她曾經的孤單和絕望。可是他的吻怎麼肯淺嘗輒止?他緩緩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全都含進他的唇里——那里溫軟、灼熱,有絲絲的抽緊與深深的悸動……簡桐喘息得不敢再睜開眼楮,仿佛全部的身心都凝在指尖,被他含進唇里,以舌輕舌忝…….靜夜岑寂,和室幽深。隔著障子紙門,同時篩落進來的不光是長廊上幽幽的燈光,更有蘭泉房間里那依舊在播放的A.片里的惑人的喘息和呻.吟。這樣的幽秘之境,身前是那樣狂鷙的少年。簡桐還如何能夠抗拒得了蘭泉?蘭泉感受著小老師身子上甜美的顫.栗,只覺身心俱狂。守著睡死的苗藝,獨自一人看A.片,而最愛的人就在門外不遠處……這種折磨已經將他推到了極限!更何況,他無數次看見她隱忍著努力微笑的眼神,他更能想到寂寞的夜里她只會咬緊了嘴唇無聲地哭泣……渴望與心疼交.纏而起,絞疼了他的心。這種感覺是除了小老師之外的任何女人都無法給予他——因為愛才會渴望,因為深愛才會心疼的,對麼?「蘭泉,不要……」簡桐渾身酥軟,想要收回自己的指尖。壞學生卻不允,壞笑著湊近她耳邊,「我在你身體里,就是類似這種感覺。小小、軟軟、水潤而緊致,讓我恨不得永遠留在里頭,再不出來……乖放松,感受我的感受……我想把我感受到的一切,都與你一同分享……」簡桐顫.栗著感受蘭泉的侵入。自從苗藝說訂婚之事,她跟蘭泉已經有許久未曾親熱。那若即若離的一點陌生感,讓蘭泉驟然的侵入變得更有存在感,簡桐喘息緊張得仿佛初次,他進.入的每一點小小的摩擦,都清晰得讓簡桐無法忽視——那縴毫畢至的、致命的廝磨啊……那個家伙仿佛知道她的感受,所以這一次雖然凶狠依舊,卻——故意延慢下來。一毫米、一毫米的推進,仿佛故意要將她逼瘋!「蘭泉,你……」簡桐泫然欲泣。天,他竟然還沒完全進來,依舊在進行那幾乎折磨死人的緩慢侵入!盡管那廝磨讓她每一根神經都興奮得顫抖,可是、可是,她好想要,想要!既想迅速要了全部,又痴迷于此時廝磨的致密,這種矛盾感讓簡桐只想哭泣。神智早就自動下課,她只想哭,只想在蘭泉身下顫.抖、輾轉、盡情尖叫!這個死孩子,他是在愛她還是在折磨她!.「寶貝兒,說出來……」蘭泉的汗珠灼熱地落下來,跌碎在簡桐凝脂一般的皮膚上,化作柔軟細流沿著簡桐ru尖的弧度蜿蜒流淌而下,惹得蘭泉伸出舌尖去輕輕舌忝舐、貪婪吮.吸……簡桐咬緊牙關,不敢呻.吟出來。蘭泉房間里正在呻.吟著呢,如果她這邊再叫出聲來,一旦有人從門外長廊上經過,一定會以為自己穿越了……簡桐只能無聲地去表達自己的渴望。長腿迤邐而上,緊緊纏住了蘭泉的腰!這樣就算那壞孩子還在故意緩慢進入,可是被小老師的長.腿夾.緊,他還是一下子全都沖入……「壞蛋!」蘭泉想要放慢的,可是沒想到被小老師暗算。他懊惱粗喘著,雙手托住簡桐的,索性更深地全都沖進去……簡桐整個身子幾乎都被蘭泉托起來,只剩下頭與肩胛在疊席上輾轉搖曳。她不敢叫,甚至不敢大聲放肆地喘息,只能流著眼淚死死咬住被單……蘭泉情動,哪里舍得不去听小老師的叫聲?蘭泉掀過棉被來,將自己跟小老師全都埋進棉被里。更加幽秘的空間,讓兩人的呼吸都交.纏在一起。他的汗水濡濕她的發,她的氣息讓他更加瘋狂!「我忍不住了……」蘭泉懊惱嘶吼,雙手攥緊了簡桐的大.腿,深深、深深沖進去…….「蘭泉,你說我為什麼還沒有跡象?」一場瘋狂悄悄平息,兩人渾身都被汗水濕透,還糾.纏在棉被里。簡桐抓著蘭泉的手撫模她的小.月復,輕聲問。「傻瓜……」蘭泉搖頭,「我不會讓你這個時候有孩子。」簡桐懊惱,「你難道又事後給我喂藥?」蘭泉搖頭,「傻瓜,你以為就算我不動手腳,老夫人和苗藝就會眼睜睜看著我們在一起麼?」簡桐難過地垂下頭去,「如果你繼承家主之位,必須要有子嗣。我不許你讓苗藝生你的孩子……」蘭泉笑起來,摟緊簡桐,「我一根手指都沒踫過她,難道還能隔空懷孕啊?」簡桐臉紅開,「可是如果不懷孕,你就始終不能正式繼承家主之位……」蘭泉搖頭,「這是他們設定的游戲規則。可是誰說我玩這個游戲,就必須乖乖按照他們的游戲規則來進行?我既然進了這個游戲,就要設定屬于我自己的規則!」房間里本就幽暗,棉被里就更是暗得之勉強看得見兩人閃爍的眼楮。簡桐點頭,她明白,蘭泉絕不會乖乖地非要進入那個套子才能完成任務。他從來都是不走尋常路的家伙.「那你快回去。」簡桐紅了臉去推蘭泉。兩個人緊貼著抱在一起,簡桐感覺到那家伙又在蠢蠢欲動……「干嘛趕我走?還沒要夠呢……」蘭泉耍賴。簡桐紅了臉,「苗藝還在你房間里呢,她要是醒過來發現了怎麼辦?」蘭泉含笑搖頭,「催眠的設定是有規矩的,催眠師如果不發出命令來結束催眠,那麼被催眠的人就不會醒來。」「催眠師?」簡桐暗驚,「難道竹錦來了梨本家?扮成侍女了麼?哪個女人是他?還是那個水桶腰的廚娘?」「哈哈……」蘭泉笑開,「竹錦听你這麼說,一定恨死你了。」蘭泉伸手捏簡桐鼻尖,「不是他。」「不是他!」簡桐迷糊了,「那催眠師是誰?」某人臭屁,索性將蠢蠢欲動進行到底。反正他的小老師此時正是好奇寶寶,沒注意他們的身子……「當然是你老公我!」「你?!」簡桐喘息,「難道你也會?」蘭泉笑眯眯聳肩,「我這麼聰明,跟竹錦學些日子就也學會了。」苗藝心理上對蘭泉沒有設防。一方面蘭泉裝作已經被苗藝所控制,迷惑了苗藝;二者兩人的成長記憶是相連的,苗藝越是想要回到曾經的透明時光里,就一定會在記憶里看見蘭泉的身影。所以就算蘭泉學藝尚嫌粗淺,可是卻仍舊能夠催眠苗藝。你若愛上一個人,你的心就已經先輸給了他;又如何還能設防?苗藝用琴聲作為催眠的媒介,可惜蘭泉更是深諳音律的人,所以苗藝非但無法真的催眠蘭泉,反而可能會被蘭泉趁機給了她心理的暗示——第四更讓大家久等了,某蘇跟大家道歉個哦。這兩天頸椎病犯了,它不光是脖子疼,而是帶著腦仁兒和眼楮都疼,往桌前一坐就腦袋嗡嗡的~~辛苦大家了。凌晨的更某蘇也請個假,今晚休息下,明天上午發哦~~今天作者後台又在周末常規抽風,所有道具記錄都打不開,某蘇明天補上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