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泉早已按捺不住,張狂地將房間內巨大書案上用以裝飾的文房四寶全都揮落在地,急切將簡桐抱坐在書案上,還沒忘了體貼地先在其上墊上一床棉被。簡桐的脊背收緊,蘭泉已經霸道地站在她的腿.間……已是春深,房間內的溫度本就已經很高。此時更是被厚重的絲絨窗簾將窗子全都盡數掩住,一絲風都不得入內,于是房間之內的溫度更是急劇上升,簡桐感知得到自己身上已經細若微毫地起了層層細細密密的汗。隨著他手指的每一個細小移動,便似乎有微細水珠纏.綿而起,水聲潺潺……累他的手本是彈鋼琴的手,手指修長而靈活,捻弄之間每一點力道的差別都能細致掌握。由輕漸重,行如音階漸進。雖然他開始之時就是急迫的,可是他的手指並不因急迫而失卻節奏。于是那份急迫非但沒有影響到簡桐的感受度,反而加速了簡桐對乍然親密的適應,舊日愉悅顫.栗重來。懷孕對于每個女子來說都是全新的體驗,萬事行來都是帶著小心翼翼。天大地大,寶寶最大,所以簡桐自從知道自己有孕以來,雖然也有渴望,卻極力壓抑自己。可是人的渴望卻也總是淘氣的家伙,越是壓抑,卻不能讓它真的消逝,它只不過是藏起來,一旦找到機會便會盡數疊加起來,合並在一起形成井噴爆發!便如此時。悶.豐盈的柔軟被他雙手大力搓.揉,簡桐于幽暗里卻偏偏輕輕看得見自己身上那盈白的波濤。直如暗夜之中的雪濤拍案,涌動,聲韻不歇。自然之中的潮汐涌動乃是月亮陰晴圓缺的牽引,而此時她身子的潮涌卻全由他雙手掌握。簡桐想要分散心神,努力遏制自己唇里已經不由自主漫出的吟哦,可是房間幽暗,她其他的什麼都看不見,只要睜開眼楮,便只能看見幽暗之中的白波洶涌,白波之上有邪佞的鳳目閃著狂狷的光芒,邪肆卻又專注地凝著她。仿佛幽幽天地,她才是中心;仿佛千萬要事,卻無事比她重要。簡桐喘息起來,「老公,你別這樣看著我……你很像大灰狼啊……」蘭泉笑起來,「那你選擇當小白兔還是小綿羊?」.簡桐被問愣。是哦,童話怎麼那麼不靠譜啊,故事里一會兒是大灰狼招惹小白兔,一忽兒又是大灰狼欺負小綿羊——大灰狼的女主角究竟是小白兔還是小綿羊?那些故事的創作者怎麼可以那麼不嚴謹厚,童話是給小盆友看的厚,怎麼可以那麼夢稜兩可厚?那不是欺負思想單純的祖國幼苗咩?簡桐喘息著伸腿勾緊蘭泉的腰。嘖,她現在是大月復便便了,可是人家這小子的腰線,還是收得緊致而有力,那叫一個銷.魂……隨著他用力的搓揉,他後腰上的肌肉有節奏地收縮舒張。簡桐越發難以自制,她知,他馳騁于她深處之時,他後腰的肌肉也如這般張弛有致……他好有力,每次都刺得那樣深……簡桐越發難以自持,雙手于腰後撐住桌案,頭和整個上身已經不自禁向後傾仰,唇灼熱而柔軟,自己的舌尖輾轉其上,都能舌忝到乳糖一般的柔膩的甜。「那你……,是希望我當小白兔,還是小綿羊?」女主角是什麼,還是男主角說了算。就像趙本山小品《紅高粱模特隊》里那句著名的台詞兒︰「貓走不走直線,完全取決于耗子」。簡桐也不知自己怎麼在這樣繾綣一刻竟然想起了本山大叔那形象,自己都是忍不住噗嗤兒笑起來。蘭泉狡黠一笑,「那就——既當小白兔,又當小綿羊!」「嗯?」簡桐揪著自己僅剩一點的神智,「怎麼做?」蘭泉已是貪婪俯下,大掌捧著一方豐盈,盡數全含進唇里去……小老師的胸尖也長大了,放入唇中已是玲瓏挺翹,惹得蘭泉的舌尖不盡流連……含著那甜美的櫻桃,蘭泉口齒呢噥,「動若月兌兔,靜若綿羊~~」.「唔?」簡桐心都被他說的酥麻,「什麼嘛……都是動若月兌兔,靜若處子。」「嘁……」蘭泉壞笑,「老婆,真可惜啊,你現在是怎麼都回不到處子年代了……嘿嘿,因為就是在這里,我搶走了你的處子之身!」某男登時臭屁起來。簡桐笑,眼楮漸漸適應了黑暗,隱約看得見他灼灼的鳳目和高挑的紅唇。多虧這臭屁的家伙屁.股後頭沒根尾巴,不然此時那尾巴還不得臭屁得翹上了天啊!「笑什麼?」蘭泉盯著簡桐越笑越壞的樣子,急忙追問。他在黑暗之中的視力自然比小老師好,當初跟著軍隊訓練,有一項科目就是黑暗中的視物與辨別,所以他能發現小老師竟然壞笑呢![y ]蘭泉伸手過來呵癢,簡桐忍不住只好討饒,「咱們北方的俗話啊︰看把你美的,屁.股後頭的尾巴(這里的「尾」讀[y ])都翹上天了!」蘭泉听了初時還覺懊惱,卻隨即笑開。那笑卻比簡桐更壞,「小老師,你挑.逗我……好,我願者上鉤。」簡桐瞠目,「我,我怎麼挑.逗你了?我不過是說了句民間俗語啊!」蘭泉傾下了身子來,薄薄紅唇咬住簡桐耳珠,「人類進化的一大標志就是尾骨縮短,尾巴消失——所以小老師,你老公我後頭的尾巴是沒了,不過,前面還是有的……」「啊!」簡桐大囧,猛地明白這死孩子原來在說什麼!可是蘭泉哪里還給小老師逃跑的機會,他笑著抓住簡桐的手進行實地考察,嗓音沙啞著呢喃,「而且真的已經——翹上天了……」.房間里的溫度登時再度上揚,周身仿佛滾水湯湯而來。神智游離里,簡桐仿佛再度回到曾經,櫻花如雪里她與蘭泉同在溫泉湯池中。汗涔涔而下,終于微細的匯聚成的汗珠,沿著脊梁溝倏地滑下去,直達棉被與衣料堆疊而起的深處。「可惜,就算再翹上天的,也總是小老師你的手下敗將……」那家伙已經到了隱忍的邊緣。小老師的手小而柔軟,此時又是沁滿了汗水,濕潤而緊致地握著他,蘭泉只想發瘋!「小老師你說過,當老師的就應該給學生砍掉不該有的枝杈,可是學生這根枝杈真的已經太長太過分……小老師,收拾它,讓它乖乖地……」簡桐喘息得已經再說不出話來。蘭泉傾下了身子再去纏.綿地吻她。這次不再急迫,而是極盡耐心,帶著誘哄,還有點點的寬慰,傳遞著他的渴望與等待……「小老師,帶我進去……」蘭泉知道簡桐有點緊張,他的手溫柔而有力地握緊簡桐的手,他們的手合在一起,他們的渴望也盡數展現給彼此知道.「我……」簡桐的身子已如軟融的女乃油,心中的渴望自然已經不能壓制;來梅山之前,簡桐也上網查閱了相關的知識,但是事到臨頭,簡桐還是很緊張。畢竟寶寶就在那里,紙上談兵終究與實戰不同,她真的不是很敢確定,什麼樣的力道才是剛剛好,怎樣的頻率才不至于讓子宮過度收縮而傷害到寶寶……再說,人在歡愛的過程當中本就是失去自制的,如何能夠準確拿捏自己的反應程度?其實還有另外一重擔心。因為牽掛寶寶,自己勢必不能完全放松;而這樣會不會讓他覺得掃興?畢竟他已經盼望那樣久,男人能夠克制若此已經是很不容易。報紙電視上不也是連篇累牘地報道,多少多少男人于妻子孕期與產褥期不甘寂寞而出軌……可能並不是都是情感不堅定,而是男人的身體無法忍耐……一念百轉,簡桐猶豫了再猶豫,掙扎了再掙扎。「小傻瓜……」蘭泉笑起來,「你當我是誰?我是你老公,也是寶寶的生身父親。你是媽媽,你保護寶寶;我是爸爸,我同樣會極盡孝心。我是你老公,我們一起孕育的寶寶,所以你的辛苦我最知道。男人自己可以輕松自由,卻將孕育的辛苦都交給了老婆,所以男人還有什麼資格抱怨任何?」蘭泉抱緊簡桐,「放心。我會如你一樣小心寶寶;無論你怎樣做,對我都是最好的享受……別怕,我們同在。」---------------------稍後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