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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歌急忙熄滅手中的手電筒,仰頭去望——眼楮還不適應燈光驟熄的黑暗,但是映著下隱約的燈光,田歌還是朦朧看清兩個人的輪廓。
兩個人,沒錯,就是兩個人。那兩個人一路走來一路摟抱著,借著酒意呢噥說著情話,听那聲音,分明是一對男男戀人!
額滴神呀,看樣子是一對戀人上來找無人的僻靜之所親熱來了,而他們選擇的正是田歌置身的老書房!.
這可糟了!田歌心頭大驚。
書房面積本來就不大,就算田歌還能找個角落藏身,可是一旦那兩個人在這房間里做出什麼事兒來,那就等于是發生在田歌眼皮底下、耳朵旁邊,絕對一「頭排參觀」!
離開?可是書房就一個門,正好被那兩人的方向給堵上;
跳窗?書房倒是有幾個窗戶,可是窗戶下頭沒遮沒攔,雖然三層還不算怎麼高,但是卻也不敢百分百保證自己跳下去不會受傷……
田歌正在躊躇,那一對同性戀人卻已經親吻開了。口舌交濡,嘖嘖有聲。本就酒壯英雄膽,再今晚這個古堡根本就是獨屬于他們的世界,所以他們越發肆無忌憚。吮.吻的聲音與放肆的呻.吟聲交織而來,在暗夜古堡里形成了詭秘的音場。
田歌心跳如鼓,盡量讓自己不听;可是那聲音卻一個勁兒地鑽進耳朵里來,讓她慌得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田歌小心翼翼貼著牆壁往外蹭,想要趁著那對同性的戀人不注意,好從房門逃出去。近了,又近了,只要再成功地連續邁出三步去,就能成功逃月兌……就在此時,她為了保持身體平衡而伸出去的手臂,猛然被人握住!.
「啊!——」田歌本.能地剛想喊,嘴就被捂住!整個身子被人抱離原地,直接給扯出了房門去。
「嗯,嗯!」田歌口被捂著,手腳踢蹬,試圖反抗。
「噓……」耳邊卻傳來浸著笑聲的嗓音,「別出聲,乖乖看戲。」
還能是誰呢,自然是天下最跟腳的靳劍琴童鞋。田歌這才長舒了口氣,嚇死她了!
他什麼時候發現她不見的,又是什麼時候跟著來的?怎麼跟鬼魅似的?.
「看,看戲?」田歌不解其意,扭頭去望靳劍琴。幽幽燈影里,靳劍琴呲著小白牙,活活像個妖精!
「看什麼戲?」田歌只覺心浮氣軟,心底爬起詭異的小蟲,伸出小小的毒牙,點點咬嚙著她的心房。不疼,卻煩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靳劍琴笑著揚起下頜,「當然是——他們咯!」
賓果……她果然是猜對了。可是田歌一點都不開心,「看他們干嘛?!」
暗夜里靳劍琴竟然難得地不好意思起來,貼著田歌的耳朵低聲說,「人家都說了自己是新入門的GAY嘛,好多事情都不懂,正好補補課……」
「你,你補什麼不好,你偏要補這個……」田歌真是要瘋了!
靳劍琴笑起來,「就補這個。心里該怎麼愛你,這個我自然就會;可是身體上的——卻有點迷糊,所以我得學學。」
「啊你!」田歌真想找個地方吐血啊。她不用啊不用啊……
「你別扭來扭去的。」靳劍琴喘息灼熱起來,「乖,好好看著。」.
眼楮終于越發適應了暗夜,盡管那兩個人身在幽暗里,可是大致也能看得清他們在干嘛……田歌都快哭了,掙扎不管用,也不敢伸手揍靳劍琴——讓她一個大姑娘家,竟然在這現場頭排參觀人家男男愛!
好好,這是個腐女的時代,可是這樣刺激地現場直播,對于她來說,也、也忒噴鼻血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身後那位好奇寶寶還不時傳來驚訝之聲,「哇塞,這樣都行?好神奇啊……」
田歌真是又羞又急,既想揍他,又想,又想轉身抱住他……
好詭異的感覺,她快要受不了了!.
「喂,你看他們兩個,又換了……」靳劍琴就跟頑童似的,扭著田歌的臉,讓她連轉頭都轉不開,「呀,這個姿勢怎麼跟男人與女人似的?原來這樣也可以啊……」
他的目光垂落下來,沉甸甸、火辣辣地落在她頸畔。田歌渾身顫抖起來,努力裝作沒感應到那目光。
「田歌。」他輕聲喚她。
「干、干嘛?」田歌渾身如火炭一般,他吹來的口氣都讓她顫栗。
「喜歡麼?」靳劍琴嗓音沙啞下來,「如果是我這樣對你,你,喜歡麼?」
「你滾開!」田歌也不敢喊,只能用力將他推開,轉身就跑.
「誰!」房間內「基戰」正酣的兩人听見動靜,沉聲喊。
靳劍琴笑起來,「二位仁兄,請繼續。我們也是來……那個的;既然你們二位捷足先登,我們倆換地方!」說著摟著田歌笑著轉身。
好在大家都是男人,這事兒上就灑月兌得多,那兩人還在後頭說呢,「好 ,那你們倆也玩兒得開心啊!」.
離開老書房,靳劍琴扯住田歌的手,將她轉過來,額頭抵著額頭,「干嘛?真的生氣了?我是真的不懂很多事,你又不肯教我……」
「什麼啊!」田歌急得跺腳。這家伙如果真的那麼上心,真的成了GAY可怎麼辦?
「別生氣了,我想了你這麼久。」靳劍琴的唇滑下來,堅定地覆住田歌的唇,「一直都盯著你的唇,一直都在想念這樣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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