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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名片。靳,如果下次再來蘇格蘭,一定要跟我聯系!」
夜色的大幕終于關嚴,古堡里的派對走向尾聲,一眾男男站在古堡門口彼此道別。那身為組織者的黑衣男子對靳劍琴相當依依不舍,又是邀請靳劍琴下次再見,又是希望能夠保持聯系。
不光那黑衣男子,一個派對下來,靳劍琴幾乎跟在場的所有GAY們都混了個臉熟,彼此也呼朋喚友、稱兄道弟了。大家都過來跟靳劍琴道別。
相比靳劍琴的風光,田歌跟莊森只能訕訕地等在一邊,看著那小子在眾人之中依舊光芒閃耀。
有幾個對靳劍琴有點意思的,還過來跟靳劍琴貼面道別。莊森還能含笑看著,田歌就有點忍受不了了,轉頭去自己望草地里走。
天地幽暗,仿佛是這個地球最寧靜的一刻。遠處山巒在夜色的天地之間濃縮成為重墨的山巒,仿佛毛筆蘸飽了墨,濃重一筆。田歌站在天地之間,仰頭,深深吸了口氣。
一口氣還沒喘勻呢,田歌猛然感覺仿佛有人在畔盯著她。
田歌半口氣噎在胸口,轉頭去望。墨色的天地之間不知何時站了個身穿白色西裝的小男孩兒。那男孩子年紀不大,十歲左右的樣子,可是輪廓已經相當出挑;只是他面上的一點嬰兒肥泄露了他的稚女敕。
很是詭異的是,那孩子有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瞳。紫羅蘭在夜色里仿佛散放出魔咒一般的迷離。
「你,你是誰?」田歌被驚了一跳。
時間不早了,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早就被媽媽吆喝著上床睡覺了,他怎麼還能西裝筆挺地站在這里?
田歌狐疑地轉身看了眼古堡。難道說這孩子是從古堡里頭走出來的,而且他也是個小GAY?
田歌趕緊甩了甩頭,心說自己腦袋一定是秀逗了,他才多大嘛。
那男孩兒盯著田歌的反應,仿佛覺得很有趣,他似乎能明白田歌是在想什麼,他卻也並不急著作答,而只是靜靜地看戲。
田歌抬頭看那小子紫眸里頭的點點笑意,有點不好意思,卻也灑月兌地一皺鼻子,「臭小子,想笑就笑,甭憋著。」
那男孩兒笑開,輕輕搖晃著頭。他金色的發絲在夜色里宛如燦爛的火焰,「你扮演過巴韓。」
田歌挑眉,心里有了答案,「哦~~,我想到了,那晚仁濟會的慈善晚會上有很多小孩子,你一定就在其中咯,所以你認得我。」
小男孩依舊只是笑,還是不急著回答。
「田歌?」荒草之外,莊森和靳劍琴的呼喚聲傳來。
田歌回頭應了聲,便跟小男孩兒擺手,「我走了,拜拜。」
那男孩兒依舊含笑望著田歌,輕聲說了句,「你說,真的有人會願意握住巴韓的手麼?能這樣做的,真的是天使對麼?只有天使才能拯救罪人……」
「嗯?你說什麼?」田歌跑了幾步,听見風聲中隱隱傳來的咕噥,她停步回頭望著那小男孩兒,「你跟我說話麼?」
男孩兒笑開,輕輕揮手道別,「我說——拜拜。」
「哦,」田歌一笑,放心跑回靳劍琴和莊森的方向,邊跑邊揮手,「拜——拜……」.
「田歌,你在跟誰說話?」莊森迎上來,朝田歌背後的方向張望。
「一個小男孩兒啊,上次仁濟會慈善晚會上見過。他還知道我扮作巴韓。」
「哪有人?」莊森長眉皺結。
「嗯?」田歌一愣,望回去,卻笑了,「莊森哥哥你好笨!那草那麼高,都能淹沒那孩子的頭頂了。所以你才看不見。他現在應該也回去了。」
靳劍琴卻一把扯住田歌的手,目光冷凝,遙遙望著那一片在夜風中搖曳不定的荒草。
他也沒看見任何的人影.
「哼,舍得跟那些人道別了?靳劍琴,我看你樂不思蜀。」這個時間根本打不到出租車,是那身為組織者的黑衣男子叫來一輛車送靳劍琴他們回家。
坐進這車子里,田歌還有點心里不是味兒。
靳劍琴就樂,「這個圈子里的人,都是精英。方才如果我沒認錯,看見里頭有幾個是時尚圈最紅的男模與新銳設計師,還有歐洲著名的芭蕾舞演員,以及被封為神明一般的唱詩班領唱……哦,還有那個24歲就被提名奧斯卡的最年輕的候選人……」
「今晚的組織者,派車子給我們用的這位哥哥,更是蘇格蘭最古老的貴族之一的繼承人……」
田歌翻了翻眼皮。就是再優秀的男人,只可惜都是GAY,而且還都在跟女人搶男人!
「這些人,如果不去考慮他們的性向選擇,其實他們還都是很棒的社交資源。難得有這樣的派對能將他們湊得這樣齊,所以我當然不希望浪費機會與他們結識。」
田歌歪頭看他,「你想跟我說什麼?你是想說,你今晚這樣投入,為的不是要跟GAY們取經,而是要這個社交資源?」
「我沒說。」靳劍琴聳肩,「什麼叫說者無意,听者有心呢?我說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听到了什麼,嘿嘿!」
田歌轉頭回去望夜色里的山巒,「你們明天幾點的飛機啊?」
一句話就傷感了。
靳劍琴咬牙切齒地瞪著田歌,「小混蛋,你故意用這個來戳我的心,是不是?懲罰我啊?」
莊森聳了聳肩,「田歌,我可以不走。我不像某人那樣行動沒有自由。我可以四海為家。」
靳劍琴惱了,伸手拍那司機的車座,「停車,我要下車!你送他們倆回去,我自己走走!誰也別管我!」本站永久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