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發展得那麼快?」菊墨假門假事兒地端起茶杯來喝茶。
雖說是喝蘭泉招待他的茶,可是人家用的依舊是自己帶來的犀角杯。一邊兒喝一邊兒還翹著蘭花指,結果被蘭泉一句話就給說得噴出來,前頭裝出的那些做派都演砸了,「這這這都住到一個宿舍去了?」懶
「哈哈……」蘭泉得意地樂,指著菊墨翹著蘭花指拿杯子那姿勢,「我看你越來越像宮里的人了,嘖嘖,有範兒。」
「那當然。」菊墨瞪了蘭泉一眼,「跟我們家格格耳濡目染的,能不皇家範兒麼?」
啟櫻湊過頭來,到菊墨身邊兒,「他說你像太監!」
「噗……」菊墨又是一口水噴出來,拍著桌子就撒潑,「二哥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還說我欺負人?」蘭泉呲牙就樂,「現在我兒子跟田歌之間那股子別扭,究竟從哪兒來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呢?」
菊墨沒詞兒了,啟櫻也收斂了她的皇家範兒,乖乖喝茶,一聲不吱。
雖說田歌這孩子當自己是男孩兒的這份心結主要還是因為她自己,但是跟啟櫻與菊墨的推波助瀾也不無關系。這些年啟櫻帶著田歌走南闖北的,也沒適當給田歌做心理疏導,所以讓田歌還是喜歡當男孩子來得方便。
這里頭多少有點菊花小四兒跟啟櫻捉弄小怪獸的緣故。蟲
說也有趣兒,菊墨耍賴賣萌得無法無天、啟櫻骨子里的格格範兒,就是在蘭泉面前不好使。你說你是格格,別人都捧著你吧,可是蘭泉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收拾菊花小四兒就更是手到擒來.
「老公,我有點難過。」長廊靜靜,啟櫻托著腮幫。
「老婆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報仇去!二哥麼?——我打不過他,我還不能打電話給二嫂麼?嘿嘿,就算不方便打電話給二嫂,我也可以跟猗猗告狀啊……」
啟櫻無奈,只能翻了個白眼兒,「拜托你,還跟猗猗告狀!」
菊墨也臉紅了,「二哥他不怕任何男人,他就怕女人。上怕大女乃女乃,中怕二嫂,下怕猗猗。收拾他的人只能是女人。」
啟櫻搖頭,「不是他。也不是誰欺負我了,我就是覺得心里很難過。」
「怎麼啦?」菊墨趕緊賠著小心。
「田歌唄。」啟櫻垂下頭去,「現在一听說田歌都被你們靳家一家子人給推進小怪獸的房間里去了,我就可難過了。就覺著好像田歌最需要的時候,我沒能在她身邊保護她,眼睜睜看你們一家子人欺負她一個……」
菊墨也點頭,「的確是挺欺負人的。更可憐的是,田歌自己現在一定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外頭有這麼多大人暗自運作。」
「……這十年的相處,我拿田歌就當自己孩子似的,如今一想到她就要屬于另外一個人了,我就是好難過……」啟櫻撅起嘴來。
菊墨心里一翻涌,「那咱們……?」
啟櫻知道老公明白她的心思了,她伸手拍了老公頭頂一下,嫣然一笑,「我們,搗亂去吧?!」.
「田歌,田歌……」
餐廳里,走進兩位沒少年來。一個身子頎長,目光妖邪;一個嬌小玲瓏,粉女敕可愛。啟櫻一見兩人走進來,徑自伸手向那個個子小的,一副骨頭都酥了的模樣,而完全無視另外那個高個兒的。
這倆人自然是靳劍琴跟田歌。
一听說四叔四嬸又從美國來了,兩口子分別給靳劍琴跟田歌打電話。靳劍琴放下電話第一反應是,「不去!」
田歌卻揚起小臉,「去!」
高個的永遠打不過小個的,所以還是來了。
「天呀,我這當年要是先見了美少年田歌你,哪兒還會搭理你四叔!」啟櫻徑自拉著田歌在身邊兒坐下,一點都不甩靳劍琴。
其實以前田歌管啟櫻叫「姐姐」,可是現在看來自然要跟著靳劍琴,管啟櫻叫四嬸了。靳劍琴對四嬸的無視相當感冒,可是好在四嬸很會說話,讓田歌跟著他來叫呢,看在這個面子上,他就原諒四嬸了。
瞄著田歌一紅一白的小臉兒,靳劍琴跟菊墨踫杯,「四叔,又回來折騰誰家來了?」
「噗!」菊墨一口紅酒噴出來,「你這孩子,你怎麼說話呢!」
小怪獸拋了個媚眼兒一樂,「您回來肯定是看中誰家里的寶貝了,說吧。」
菊墨偷偷瞄了瞄啟櫻,壓低了嗓音湊到靳劍琴身邊兒去,「這回,你四嬸看中你了……」.
兩個男人在那說話,啟櫻沒搭理他們,徑自跟田歌拉著手說話。
「田歌,告訴四嬸,小怪獸那混小子欺負你沒有?田歌,你知道四嬸的意思吧?我說的是——是那種欺負啦!」
田歌的臉騰地紅起來,「他,他很好。他,他不會做為難我的事。」
「還沒做啊?」啟櫻非但沒長舒一口氣,反倒很遺憾,「你們倆住一個房間好幾天了,竟然還沒做?」
「四嬸!」田歌要被化成炭了。
啟櫻轉了個眼珠,上上下下瞄著田歌,看她規規矩矩的男生裝扮,「難道,你還沒告訴他,你是女孩兒?」啟櫻自己說著也一扼腕,「難道那個傻小子竟然傻到自己都沒發現?!」
田歌嚇得趕緊去捂啟櫻的嘴,「四嬸,您小點聲兒……我,我不想讓他發現!」
「哈哈……」啟櫻笑起來,邊笑邊抽氣兒,「那我明白那小子這麼規矩了,估計他還不得其門而入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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