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光暈的美,令馮筱妤有片刻的失神,很快恢復了理智,「夜深了,王爺還是請回吧。」見呼延烈不動,馮筱妤有些尷尬的起身,準備離開客廳,誰知卻被一雙手拽住了手腕。
驀然一驚,馮筱妤情不自禁的頓住了腳步。
「本王要回哪兒去?」呼延烈的聲音霸道而邪魅,唇角勾起的笑意,令馮筱妤不由得聯想到那櫻花樹下,唯美而冰冷的男子。
「王爺——」馮筱妤下意識的抽出手,「時候不早了。」
話未完,只見一道光閃過,身子迅速的後退,「 !」後背貼到了牆壁上,冰冷一片。
那張俊美如斯的臉突然俯了下來,蜻蜓點水般的啄住了她的唇。
這種事情,馮筱妤想過很多遍,但是這次,這次真的是太,太突然了,心砰砰的跳起。天哪,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該在完顏茹身邊的嗎?
見她不專一,俊美的臉龐上帶出了一絲惱意,大手狠狠的扣住了馮筱妤的後腦。
舌頭靈敏的追逐著她水女敕的香澶,另一只手狠狠的攢住了馮筱妤的細腰,那樣子恨不得把馮筱妤按入自己的身體里。
「唔!」馮筱妤別扭的躲著呼延烈,臉色通紅,耳根發燙,用力的拍打著呼延烈想要讓他清醒些,反而被他抱的越來越緊了。
第一次離得這麼近,馮筱妤睜開半眯的眼楮,調皮的打量著呼延烈。稜角封面的臉如大理石般的雕刻,唯美而不含一絲瑕疵,雙眸如同黑冰,閃著幽光。見她打量著自己,眼里又多了幾分得逞的笑意。
不經意的笑意,讓馮筱妤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銀齒一合,「啊——」呼延烈痛得放開了馮筱妤,不悅的語氣迎面撲來,「你屬狗的!?」
怔怔的看了他一秒,一得了空馮筱妤便跑了出去,「不可以,不可以……」
烈王府很大,一向不喜歡在王府晃悠的馮筱妤竟然迷路了,雖有一身靈氣,但是自從那日發現自己的眼楮能夠偶爾看到妖怪的真身,心里還是浮了一層躁氣,見遠處有光亮,便走了過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逃!」水波一樣的眸子泛著清涼的光,她竟然會害怕,就像在朱雀國的時候。她甚至有點想念帝後弋月,那個大腦里有印象,卻未曾得見過的人。
「主子!」嬌媚的女人聲,令馮筱妤一驚,竟已經走進了別人的院落,只身貼著門縫,想不清楚這烈王府的女除了叫呼延烈主人以外,還有誰。
正思忖著,墨色的長發好像是長了眼楮,破門而出,馮筱妤機警的閃到了一層。
透過幽暗的燈光,她竟然可以將那個女人看的清清楚楚,是,是呼延烈的柳美人兒。
正遲疑那人已經沖出來了,修為明顯的要在馮筱妤之上。
暗自後悔自己不該亂跑,呆在呼延烈那兒雖然會被吃豆腐,但是好歹還有性命在。
身子奮力一轉,竟踫上一個硬硬的胸膛,剛要出手,卻被那人按進懷里,身子一閃便離開了柳美人所在的屋舍。
馮筱妤用力的掙扎開,今天真是奇怪了,她竟然接二連三的被人這麼,這麼吃豆腐。
「嗯,唔,放開我混蛋!」馮筱妤用力的捶打著那人的胸膛。
那人被她突如起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慌忙丟開她,卻是毫不憐香惜玉。
銀色的發絲散落,恍惚是一個夢,馮筱妤努力的站起了身,用力的抓住了那人,「銀!你,你們還活著?離兒,離兒呢?」
銀不著聲色的推開了她的手,「對不起,你認錯了。」
怎麼可能認錯,那熟悉的面龐,甚至連那滿頭青絲淡淡的清香味都沒有變。
「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後來一直在找你們,卻根本連個影子都沒有……」馮筱妤抓住南宮銀的胳膊,滿眼的詢問。
不忍心看她,但是還是被她的話有所觸動,南宮銀黝深的目光閃過一抹光亮。她竟然有找過他們,只要他這一句話,他的心里便舒服多了。因為南宮卿下了命令,找到小公主後,要無聲無息的離開。
當然善後的人,是南宮卿安排的。做事一絲不苟,不留一點蛛絲馬跡,向來是南宮卿潔癖的做法。
微弱的腳步聲緩緩而至,每一步那麼的漫不經心,又令不遠處的人听的驚心動魄,他是故意的。
南宮銀,眉頭一皺,不舍得看了一眼馮筱妤,現在他根本不會對她動一根汗毛的。縱身一躍,便不見了蹤影。
果然那個身著銀袍,黑色繡紋的男子已經突兀的出現在馮筱妤面前,高大完美的如一尊銅像。清絕的容顏好似謫仙,唇角勾起,黑色的發絲如瀑布般傾瀉到腳下,在這之前馮筱妤從未見過一個長發可及地的男子。
馮筱妤滾動了一下喉嚨,她有些未知的恐慌,而這種恐慌來自對面的那個男人。
他帶著玉扳指,細長的手指仔細的狎玩著手里的扳指,認真的表情像是一個孩子。
見她失色,如花的唇瓣輕輕啟開,說不出的**魅惑,「你就是烈王妃?」明明是無害的笑意,但是在馮筱妤看來卻是那麼的驚悚,她用力的保持著鎮定。
良久,粉唇微啟,「你又是誰?」那相似的容顏,讓她想喊他銀,卻又喚不出口,他們分明不是一個人。
「真傷心,我們見過面。」那男子邪魅的靠近他,身上帶著淡淡的桃花香味。
月色通明,逆著光,南宮卿可以看清馮筱妤清麗的面頰上的每一根汗毛,女乃色的小臉光滑潔白,烏黑的長睫毛緊緊地閉攏著,像一排漆黑的小扇,在眼瞼下留下青色的陰影,一副認命的樣子,眼里卻不服的倔強,有點意思。
酷似南宮銀的臉,突兀的俯了下來,薄唇擦過馮筱妤的耳畔,「真香。」
「啪!」心里有一絲動怒,細長的美眸傾斜了一眼美男,不管他到底是誰,她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舉手便發動功力向南宮卿襲去。
月色的光環籠罩,明明是用盡了全力,但是卻好像給南宮卿搔癢一樣,看著他得意的眼神,馮筱妤有種恨不得殺了他的感覺。
「美人真是不解風情。」美男笑著,擒住了馮筱妤的下巴,揚起,在她的粉唇上咬了一口。
「無恥!」馮筱妤呼喊著,臉卻紅到了極點,索性夜很黑。
「哼!」那美男笑了笑,這百年不知道多少個人想要本公子這麼親近他們了,你一個嫁作他人的婦人竟然這般的對本相國不屑,倒真是可笑了。若不是看在銀和你親近的份上,本相國又怎麼注意到你一個小小的青龍國的王妃,「月珠!」
南宮卿輕輕的開口,一個穿著月牙白的清秀男子已經立在他身側,修長的身側卻比南宮卿矮一頭。
嬌羞可比女人,清澈的眼眸,令馮筱妤有種喟然長嘆的感覺。如若女人能長得如此,定是芳華絕勝。
「公子——」無法改變的男音,盡管裝的萬分婉轉,卻還是改變不了他是男人的事實。
柔軟的水眸,似乎可以一眼望穿南宮卿那空洞的心,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倘若她不是曾經在他們的包廂隔壁,定然不會知道他們的關系。
「讓這個女人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南宮卿背過身,他顯然不想動手。
「是!公子。」月珠輕輕一玄,已經靠近馮筱妤,滿臉的極盡女兒態,「我月珠殺人之前都會滿足人的一個願望,說吧,打算怎麼個死法?」
「死法?」馮筱妤冷蔑了他一眼,「你未必有那個本事。」囂張的話令南宮卿和月珠俱是一驚。
素白的衣衫,不知道什麼時候手里多了一把折扇,雖然跟她的女裝配的不倫不類,卻是英姿颯爽。
南宮卿瞥了一眼扇子,眉頭微蹙,一個大膽的想法竟涌上了心頭,難道她就是翠煙樓在自己胳膊的那個人。如此看來是有什麼寶物了。細眼眯起,「月珠小心她手中的折扇。」望著馮筱妤的水眸里又多了幾分的意味深長。
月珠的身體不斷映出瑩白的光芒,馮筱妤被閃的有些睜不開眼楮,早就听說過四國中隱藏著不少奇能異世,而眼前的這個男子確實可以放出白晝般耀眼的光芒,刺的人眼楮痛。
若要直視必定是毀了雙眸,而這光還在不斷的增溫,好像可以把人烤焦。
剛要擺出折扇,卻听破空一聲吒響,藍色的蝴蝶突然圍住了月珠,馮筱妤趁機對其重重一擊。雖然這月珠有著釋放光芒的本領,要說到修為卻遠遠不是馮筱妤的對手。
「啊!」月珠哀嚎一聲,便昏厥了過去。南宮卿眉毛蹙了蹙,臉上是明顯的擔憂之色,卻依舊沒有動身,那藍色的蝴蝶已經回到了馮筱妤身邊,圍繞著她上下飛舞,幽藍的美,令她格外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