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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發紛飛,馮筱妤有那麼一絲的錯覺,但是下一秒她注意到兩個盯著自己的男人那般不信任的眼神,啞然失笑。不用她辯解,她已經輸了,他們,都,都不信她。
秋荷緊張的跟在馮筱妤的身後,擺好了保護她的架勢,看樣子誰要靠前一步就要跟人拼命。呼延烈眉頭微蹙,馮筱妤究竟有何本事,竟令一個個的人甘願為她犧牲。
南宮銀這才回過頭來望著馮筱妤,滿眼的不可置信,他是那麼的相信她,甚至離兒也對她那般信任她,她竟然……「為什麼?」
為什麼?馮筱妤心底驀然的悲哀,竟然沒有肯相信她。
瞥見完顏茹眼底的那抹笑意,馮筱妤心中驀然一驚,原來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空想,關鍵時候……竟這般。
下意識的腳步不由得往後退了一下,馮筱妤的臉上露出淒美的笑意,看的呼延烈和南宮銀心中一怔,「你們都不知道知道嗎?何苦又來問我。殺她一個背叛主子的賤婢,還需要什麼理由?」
「主子?」秋荷有些詫異馮筱妤的話,「主子,明明不是這樣的。」
南宮銀銀發飛揚,手中凝聚了真力,「就因為這樣,你就要殺了她嗎?」強大的氣流向馮筱妤襲來,呼延烈的眉頭微蹙,心猛的揪住,但想到馮筱妤那出神入化的能力,與自己相當,便又松了一口氣。
銀光離自己越來越近,但是馮筱妤卻沒有力氣推開它,甚至反擊,因為她此刻的心,很痛。
「小姐——」秋荷驚呼著撲上前,但是馮筱妤卻先一步把她推開了。濃白得霧氣里,她不由的因著這氣流往後一腿,「啊——」
尖銳叫聲,響徹整個山谷,南宮銀和呼延烈不可置信的望著這一切,才和著光暈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秋荷不遠處竟是一個裂谷,深不見底。
「小姐!——」
秋荷哀嚎一聲,也縱身跟著躍了下去。
呼延烈眼疾手快,一道白練從他手中飛出,將秋荷裹了上來。
「烈——」完顏茹嬌嗔的驚呼了一聲,在看呼延烈,已經也躍下了裂谷。
南宮銀回看了自己的雙手,不由的顫抖,他,他竟然殺了她。
谷底的風越來越烈,無弦琴在馮筱妤的手掌中一直若隱若現,一道強光突然從無弦琴里爆發了出來,一只有力的手臂輕輕的環住了馮筱妤墜落的身體。
來不及看清來人,馮筱妤已經眩暈的昏倒在來人的懷里,看著懷中昏睡的人兒,唯美的臉上帶出了幾分的笑意。
如今,該是他獸王堇色出關的時候了。
堇色在谷底找了一個山洞,低吟了幾個咒語,整個山洞變得像是一個小家。堇色小心翼翼的將馮筱妤放在柔軟的床鋪上,手指輕輕的撫模著她的臉頰。
只要找到了火靈珠,恢復了神祗,她就是他獨一無二的女神——妖王赤羽了。他費盡心機,用盡靈力將她從未來世界召喚而來,只為能解開一個結,與她再度重逢。
什麼任務,什麼天使站,不過是一個虛無,只是他獸王編織的一個謊言。
只有他才知道,火靈珠的真正用處,那就是,它原本就是妖王赤羽的元神,如今這身體已經吃過回元丹,只要有了火靈珠。便離赤羽月兌離凡間重返仙界的日子不遠了。
「水——」
馮筱妤張了張干渴的唇片,堇色望著她美好的容顏,莞爾一笑,白女敕的手掌間便多了一片荷葉,晶瑩的水珠便盛在里面。
粉女敕的薄唇微微從葉子里汲取了些水,柔軟的覆蓋在那蒼白的唇間。
許是感覺到了水的來源,馮筱妤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由得放大了動作。堇色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熱情一驚,忽而綻開了笑意,靈舌趁機滑進了馮筱妤甜女敕的唇瓣,「女人,可是你先勾引我的。」
大手扣住了馮筱妤的後腦,那個吻延續了很長時間。直到馮筱妤渾渾噩噩的醒來,就好像是做了一個**。
好奇的眼楮打量著收拾的整齊的山洞,一切都像是新的,難道有人在這兒住?卻找不到一個人,「有人嗎?」
馮筱妤終于問出了聲,門外的人似乎听了她的動靜,才緩緩的走了進來。銀色的長袍勾勒著黑色的龍紋案,襯著男人挺拔修長的身子,白皙唯美的臉上帶著一個奇怪的圖騰紋案,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銀色的及地長發,比南宮銀的發絲還要美上幾倍,就連他紫色的瞳孔都是那麼的神秘和美麗。
馮筱妤忍不住暗嘆一番,咽了咽口水,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竟然隱藏著絕世美男。
「看夠了嗎?」堇色見她發呆,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我——」馮筱妤擰著衣服,第一次她竟然有害羞的感覺,從臉蛋到脖子燒的通紅,「你,你是誰?」
「堇色!」堇色回答的淡然,眸光純淨的令人難以踫觸。
「好熟悉的名字。」馮筱妤撓了撓頭,「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堇色好笑的看著她,「不要緊,早晚有一天你會記起我,是不是,娘子?」
娘,娘子?
馮筱妤模了模自己的臉蛋,眼楮,鼻子,唇,好像都沒有變化,自己,自己怎麼會成了他的娘子,還是這麼帥氣的一個人。
「怎麼娘子不記得了嗎?我們已經成過親了?」堇色笑的無害,臉上帶著捉弄人的表情。
馮筱妤局促的看了他一眼,「公子,這個笑話不好听。」是啊,她是記得自己結過婚了,好像,好像是嫁給了烈王呼延烈,大腦猛然的想起前事。
他們,他們都不相信自己,臉上的傷感不由的滑過,看的堇色心中一痛。
還未等堇色從她帶來的傷感中緩過神,臉上已經重重的挨了一個巴掌,「流—氓——」
流-氓?堇色詫異的盯著馮筱妤,這個女人從哪兒得到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