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烈王,好卑鄙!」堇色忍著痛說的咬牙切齒。
呼延烈把玩著手里的珠子,邪佞的看了他一眼。「若說卑鄙堇先生可是當之無愧,你明知道妤兒是本王的妃子卻奪人所愛。」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珠子,冷漠里多了幾分輕蔑,「這珠子本就是我王府之物,你又是如何得到。今日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暫且饒你一條狗命。」
「哼!」骨節泛白的俊手,用力一甩下擺,呼延烈已經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噗!」堇色苦笑著看著佔滿手指的血,「呼延烈,要說這天下無恥之人,還非你莫屬。先是千年前勾引人妻,再是將別人的靈珠據為己有。」
身子緩緩的靠著石壁滑了下來,門外只依稀的看著大鵬已經載了兩個人飛去。
一黑一白的影子瞬間便消失了。
「主子∼」穿著淡藍色裙裝的女子緩緩落地,瞬間變成了三只蝴蝶,三只蝴蝶圍繞著堇色一陣飛舞,又變成了三個七歲左右的小女童。
這邊是藍蝶三姐妹,老大叫赤蝶,老三叫羽蝶,是堇色的貼身丫鬟。老二叫飛飛,是赤羽殿下的丫鬟。
「那個該死的呼延烈,簡直欺人太甚。」羽蝶生氣的便往外沖,卻被赤蝶拽住了,「人間的事情還是少摻合,當務之急是如何救治殿下!」
飛飛一直托著下巴,雖然以前覺得不應該干涉主子們的事情,但是現在跟著堇色主子久了,加之看到那呼延烈如此對待赤羽殿下,心里也萬分的瞧不起。
羽蝶生氣的一甩蝶袖,「姐姐,你難道不知道嗎?為了救赤羽殿下,主子不僅耗費了千年的功力,更是將,將自己的靈珠放進了火靈珠里。」
飛飛一听,眼楮亮了一下,心里對堇色又多了幾分的欽佩和好感。
「這!」赤蝶顯然不知道這事,心里也萬分的焦急,「需要快些想個辦法才是,主子沒了靈珠這人形恐怕維持不了多久了。在者,若是讓外面的那些野獸們知道,王已經變得和它們無異,便要糟了。」
飛飛也皺緊了眉頭,堇色本是萬獸之王,可世間最不好當的王便是獸王,很多時候,人和妖可能會有感情的束縛。但是在獸的世界里,生存,能力永遠是第一位的。這也是獸王是眾多王中最為被尊重的原因一個。
「我會保護好殿下的。」羽蝶望著堇色竟多了幾分異樣的情愫。
赤蝶瞥了她一眼,「你和飛飛務必要保證殿下的安全,我去去就回。」在低頭,堇色已然變成了一只昏睡的銀狐。
※※※
不知道堇色和呼延烈做了什麼交易,竟然連要走都沒出來送自己一下。本來以為他回和他們一起走,或者等她回來。
馮筱妤斷斷續續的想著,心里莫名的酸澀。
呼延烈不悅的看了一眼馮筱妤的反應,大手一撈,便將馮筱妤固定在自己懷里。
大鵬鳥雖然已經乖巧的落地,但是那龐大的身子卻像是個山,眼眸里含著琥珀色的冷光。
呼延烈狠狠的瞪了一眼,心里責罵著這畜生的不敬,已經帶著馮筱妤落地。
「怎麼?還在想你的情郎?」呼延烈說的酸溜溜的,下一秒便溫柔的模上了馮筱妤的下巴,見馮筱妤出神,不由的縮緊了力量。
吧!
馮筱妤回瞪了呼延烈一眼,他竟然卸掉了自己的下巴。
「你到底和他有沒有發生什麼?」呼延烈大手一合又將馮筱妤的下巴合上了。
痛~馮筱妤皺了皺眉頭,在听到呼延烈的問話,心里不禁冷然,笑出了聲,「烈王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啪!賤人!」呼延烈感覺一股熱流直沖胸腔,大腦一片空白。竟將幾年前袖子里的休書丟在了馮筱妤的臉上,「既然你喜歡那個廢物,本王便成全你。別讓本王看到你。」
休書——
好像自己要過很多次,沒想到是這種情況下出現的。
馮筱妤想笑卻又笑不出,拿了休書靜靜的塞進懷里,「烈王,可別後悔。」
淡漠的聲音帶著顫抖令呼延烈說不出的氣悶,剛要起步,便听到馮筱妤幽幽的聲音,「在馮筱妤的印象里,烈王殿下一直都是那個穿著白衣溫柔的哥哥,這輩子最美好的事情便是從那與世隔絕的房間里跟著殿下來了青龍國。現在也是最後悔的事情。」
呼延烈頓了頓想說什麼,卻又听,馮筱妤軟糯的聲音帶著嘲笑,「從此筱妤與殿下便是路人,大路朝東,各走一方。」
「你……那最好不過了。」呼延烈走的很瀟灑,但是卻又是說不出的僵硬,他怎麼可以那麼的意氣用事。她又怎麼能和別的男人……
※※※
整個烈王府僅僅幾天的時間便變得如此的凋零,零散的僕人見到呼延烈都已經飛奔的跑開了,鬼叫著,好像是在躲瘟神一般。呼延烈的嘴角劃出一道笑意,幸虧,幸虧把她給休了。
正出神,背後突然被人一撞,帶著一抹柔軟。
難道是她回來了?原本死氣沉沉的心里又泛起了幾分的甜蜜和柔軟,如果她回來了,他是不會追究那些過往的。
但錯過的終歸是錯過的,呼延烈幽幽的轉過身,便看到了完顏茹那張蒼白的小臉,梨花帶雨毫不憐惜。
呼延烈一怔,心中苦笑,怎麼會奢望她能夠回頭呢,他曾那麼的對待她。
「烈!」完顏茹眨著嬌媚的眼楮已經泣不成聲,「我,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傻丫頭!」呼延烈輕輕的模了模她的頭,雖然她有時候恨任性,但是對自己的感情卻是純白無暇的。「母後呢?走,我帶你去宮里拜見母後吧,這幾日不見,她一定很想念我。」
「不,不要烈,不要去。以後,就,就我們倆,一起在這兒,好不好?」完顏茹的聲音很低沉,帶著嬌柔。
呼延烈忍不住撫模了一下她的頭,好笑的道,「傻丫頭,怎麼,連母後的醋也要吃。」
「不!」完顏茹,用力的拽住了他的衣擺,「不要去!」
「怎麼了?」呼延烈看著完顏茹蒼白的小臉,不由得拽住了她的衣領,「母後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