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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詠子的意識漸漸清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都是痛的,尤其是臉頰,更是痛的刺骨,她甚至無法睜開腫脹的雙眼。
而意識確實已經清醒了,只覺得屋內濃濃的酒氣,讓她都似醉了般欲再度暈厥。屏住呼吸,她竭力睜開眼,眼前盡是一片狼藉,只見地上似鋪了一層酒瓶,那些沒開瓶的,空的,倒的,碎的扔的到處都是。懶
終于,她看到了一個男人坐在靠著床邊的地上,衣扣被扯掉數顆,襯衫只是松松垮垮的貼在身上,手里拿著一只酒瓶,深幽的黑眸正緊緊的盯著她,英俊狂野的臉上掛著殘忍的冷笑。
「過來!」他命令。
詠子的心劇烈的顫抖,身子不禁瑟縮著向後退,愣愣的望著他,他會怎麼對她,臉還痛的刺骨,接下來他會怎麼對她?
「過來!」他再命令。
詠子慌了,徹底慌了,幾近崩潰的慌亂!目睹他嗜血的一面,她知道他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也會做。「不……」她不要過去,她不能過去!
他陰霾的臉上滑過怒色,帶著洶涌的戾氣。
不,她根本無法面對這樣的場面,更是無法承受他這樣的怒氣。他會揍她?他會殺了她?她該逃走,馬上就逃走,遠遠的逃開他,這個恐怖的、殘忍的、嗜血的男人。她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可是虛軟的雙腿甚至無法移動,又怎麼能去承受自己身體的重量,逃?她沒有力氣。只能脆弱的望著他,恐懼到無以復加。蟲
「想逃?」
他似是有讀心術似的,只是嘲諷的冷笑,又灌了一口酒後凌厲的雙眼向兩把利刃向她刺去,直逼她的心底,逼出她最深的恐懼。
「沒有人能忤逆我,誰都不準。如果你敢逃走,我會殺了你。」他霸氣又殘忍的宣布。手里的酒瓶飛了出去,嗖地一聲滑過詠子耳際,‘ 當’一聲砸在她耳畔的牆壁上,碎玻璃渣子四散飛濺,也震散了她脆弱的魂魄。
詠子倏地站起不顧一切的向外沖去,那恐懼竟然激出了她的力氣。她什麼都不管了,一心想逃開……就是要死,她也要逃走,她不要這個可怕的男人。
「啪!」一巴掌,她腳下一個失衡就重重的摔在地上。接著她的領口被大力的提起來,扔在牆角,她被撞得眼冒金星,駭然的對上一雙殘酷的臉,見他抽下腰上的皮帶,還沒有回過神來,一鞭子就火辣辣的抽過來,接著是第二鞭、第三鞭……每一鞭都足以讓她昏厥,但每一鞭卻能讓她在疼痛中清醒過來,承受著他毫不留情的每一鞭子……這痛,撕心裂肺,綿綿不絕。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多久!卻只有痛,無盡的痛!
詠子縮在床腳邊,渾身汗淋淋,臉已經失去了血色變得煞白。一雙美麗的眸子,蘊含著深深的恐懼、又似存著心碎。
「過來。」
她瑟縮了一下,欲向後退。但僅僅只是一下,就微微顫顫的爬向他,她怕了,真的怕了。
夏濯鼎看她那麼低速的爬行,不耐煩的伸出長臂一把將她摟住,詠子立即疼的牙齒發顫,她全身都是痛,痛的她發暈。
他絲毫不憐香惜玉,將手中的酒杯至于她的唇畔。「喝了它。」
喝酒?不!「我……」她干澀的嗓音只能發出一個音節,只能以一種驚恐的,甚至連乞求都不敢的眼色望著他。
「可以陪楊司硯喝,卻不陪我?」他冷笑。「為什麼?」
楊大哥?提起楊司硯詠子忽然急了。他記得,楊大哥被他幾拳就打倒,最後暈倒!「楊大哥……」他怎麼樣了?
瞬間,夏濯鼎唇角勾起怒意,陰鷙的眸子霍地抓住她的下巴,「不準提起別的男人。你不是說你離不開我嗎,你不是說你自願做我的情婦嗎?你不是說他只是朋友嗎?怎麼,不出我所料,朋友最後還不是爬上床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從始至終你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賤人……」
「不是!」詠子搖頭,痛心疾首。他怎麼能這麼說她?「我和楊大哥……」
「楊大哥?」
一杯酒潑在詠子的臉上,又是破碎的聲音。
接著她被壓在地板上,四肢被困住,他沉著臉,「這是你自找的,我要在你的身上,在你的心里烙上屬于我的印記。」他粗暴的吻上她的唇,任意肆虐著她的柔軟,「記著,你是我的人。生死都逃不掉,听到了沒有,就算是下地獄,我也要把你抓回來。」這個女人,逼瘋了他的心智。
他推高她的裙子在腰間,拉開她的蕾絲內褲。在她絕望的眼中沒有絲毫溫情的挺進!那疼痛,遠比以往任意一次痛。幾乎是撕心裂肺!
夏戀和端木明夷來到江邊,轉了一圈,還是不見他們。
「不在?根本就沒有!」
「那怎麼辦?端木大哥,你告訴我,詠子沒事,她真的會沒事。」夏戀急切的問。
「別著急。」端木明夷低咒,「真不知道那家伙在干什麼!好了,我們不找了。」端木明夷擺擺手,「如果死了,現在找到也沒有用!」
「端木大哥!」夏戀臉白了。
「你別忘了家里還有一個小祖宗呢?夏拓那個小霸王發起狂來也夠我們受的了。費維打電話說他晚上跑出去了,現在還在外邊不肯回家。」
夏戀喃喃道,「小拓昨天回來還沒有見哥呢?」她也開始擔心,回去怎麼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