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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病房,秦建威看到頭上綁著繃帶的楊司硯,抱臂輕咳著笑道,「看來外界傳言不虛,楊少真是被人給揍了,還臥病在床。」
「閉嘴!」楊司硯惱羞成怒。
「就說你不要輕舉妄動,這下子受皮肉之苦了吧!」秦建威忽然道,「哦,我說錯了,你可不是因公受傷,記得報紙上說你是為了某個女人而落得這副下場吧!什麼時候楊少成了情種了?不過那張照片真是太有感覺了,其實我還想看下去的……可惜听說他是夏的人,我倒是真佩服你的勇氣,敢在他的地盤上跟他搶女人。」噢噢!他想吼吼幾聲,楊司硯現在的表情真是太人性化的正常,他該是一個紳士,現在卻怒容滿面。罕見!懶
「秦建威,如果你來找我是要羞辱我,那就滾回你的美國。」秦建威的話戳到楊司硯的痛處了,想到詠子,他就覺得自己瘋了,瘋了一樣的擔心她。那個男人會怎麼對待她?每每念及這一點他的心就痛,痛的煎熬萬分以至于坐立難安,這才決定搬救援,請秦建威幫忙。
「那可不行,我得留下來保護你。」秦建威一副‘你放心吧,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的表情,只差沒有拍拍胸脯,抬個胳膊證明他結實的肌肉,足以去跟人打架而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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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你來是談正事。」
「沒人說追女人不是正事。」看到楊司硯愈發怒氣的臉,他嘆道,「好吧,說,你這邊有什麼情況?」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前,不禁皺皺眉,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你什麼時候能出院?」
「那不關你的事。」
「好吧,好吧!」秦建威點點頭,「你想怎麼反擊?要尋找一個人的弱點很難,尤其是夏濯鼎那樣的人,因為只要找到他的弱點,那麼反擊絕對可以致命。」
「幫我查清楚詠子在那里?我一定要知道她在哪里,現在怎麼樣了。」然後,再去跟夏濯鼎清這一筆帳。在他做一切之前,必須要確定詠子的情況,他沒有保護好她,反而讓她挨打,這種含著愛,存著悔,更深的是心疼的感覺折磨他,卻提醒他自己該怎麼做。可是在不了解她情況的時候,他竟然什麼都做不出來。
秦建威笑道,「果然是為了女人,還什麼正事,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楊司硯只是蹙眉沉思。
秦建威轉而正色道,「話說回來,你這次的事情處理的真是太糟糕了,不過,他們五個人的確是厲害的角色,對付‘泰門’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事情了。龍慕鷹最冷酷、石晉觀最優雅、邵離最狂傲、端木明夷最‘無害’、夏濯鼎最邪惡,可是他們卻有共同的特點就是殘忍的手段和精明的頭腦,還有深藏不露的感情。所以,我們的行動必須在不被他們獲悉的情況下完成,要不然,全無勝算。」
楊司硯沉吟著點頭,「我了解。」他第一輪就潰不成軍,只因為他並不了解夏濯鼎。低估對手,那可是犯了大忌。而從今往後,他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了。
「司硯,是女人攪亂了你的計劃,讓你你判斷失誤了。最初,你做的真的很不錯。」
所以,是為了女人!
「這個女人,我不會不管。」楊司硯堅決的說,「任務我一定會完成,但是,請不要干涉我的私事,過去的錯誤我也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傍晚時分,夏濯鼎開車來到海邊的房子,上了二樓,來到臥室,開燈,床上沒有人?在驚訝的同時,腳下已經不由自主的轉向這棟樓的其他地方去找詠子。
在隔著玻璃窗的陽台上,詠子久久的注視著大海。從太陽高懸到夕陽西下,再到夜幕拉開月亮徐徐升起……
她好熱,熱的窒息!
她好痛,痛的錐心!
她好怕,怕的刻骨!
昏昏沉沉,只覺得一雙大手在她身子上游移著,她知道,雖然意識不清楚,但是這種存在她似是永遠都擺月兌不了,她睜不開眼,更不敢睜開眼去看。
「我知道你醒著!」男性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他從來都不肯放過她。
她怕!所以她幾乎是在听到他的命令之後就睜開了眼,看到他手里拿著一個藥膏,正抹在她的小月復上,而她不知道何時已經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了。她覺得困窘,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咬緊牙關承受著。感覺到他的大手似乎是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上擦藥,只要是有傷痕的地方,甚至是……可是,是那樣嗎?事實上她已經什麼都分辨不清了。
「你在陽台上待了多久?」替她上好藥之後他開始質問。
詠子唇微微顫抖了一下,她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艱澀的囁嚅,「很久……」是很久,她沒有概念。因為現在,她對什麼都完全沒有概念。
接著,他轉身離開。她不敢閉上眼,生怕他回來後發現自己閉上眼而生氣。
沒幾分鐘夏濯鼎回來了,手里拿著一杯水和一個小型藥箱,一起放在床頭櫃上。接著扶起她的身子半摟在懷里,手里拿著幾顆藥,「吃藥!」
藥?什麼藥?不會是要殺了她的藥吧!也好,自己沒有勇氣死,那就死在他手上好了,吃藥死,會很舒服吧!
「你在發燒。」他薄唇淡淡的吐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