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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雲和夏戀到了海灘沒幾分鐘,夏濯鼎就到了。
一看見哥哥的車子停下,夏戀就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哥!詠子其實不住在這里是不是,你是不是把她藏到別處了?」這里沒有詠子,她認為詠子其實根本不在這里,要不然就沒法解釋她現在在哪里。懶
「她就在這里!」夏濯鼎‘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向里面走去。
「可是……」夏戀追上夏濯鼎的腳步,「可是她根本不在啊,那個佣人也被打暈了。一定是有人擄走了她,哥!」
夏濯鼎臉色一變,快步走進門去,果然看到李太太躺在地上,屋內還是自己早晨離開時的樣子。
「她絕不是詠子打暈的,她沒有那份膽量。」夏戀說。
雖然眼前的這副景象告訴他,李太太還沒有來得及干活就被打暈了?但是……夏濯鼎斂眸,只是挨了一棍子,從早上到現在,也該清醒了吧!「李太太,她人呢?」夏濯鼎忽然對著地上昏死的李太太冷冷的說。
夏戀及隨和進來的月雲都是一愣,只見地上的李太太果然睜開了眼。坐起身來道,模著痛著的頸子,「小姐逃走了。」
「她沒有那份膽量。」夏濯鼎篤定的說,一雙犀利的目光在李太太身上巡視著。蟲
「夏先生的意思是人是我放的?我更沒有那份膽量啊。再說,我跟她非親非故的,這麼高的薪水跟我有仇啊,我不好好拿而讓她走?雖然我老了,但是還不糊涂,惹了夏先生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的確是在裝昏迷,那也是是擔心夏先生追究我的責任,不好交待而已。」
「你在撒謊,詠子不可能打人。」夏戀不相信。
「可是當一個人被逼到絕路上的時候,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別看那姑娘柔柔弱弱的,但是這一棍子,是發了狠了的打的,我這把老骨頭哪能禁得住啊!看來,她也是鐵了心要離開這里啊!」李太太扭動著頸子,滿臉愧疚的望著夏濯鼎,「對不起,夏先生都是我太不小心了。但是請不要辭了我好嗎?在雇主里面,您的薪水是最高的,我丟不起這份工作。」
夏先生不置一詞,蹙眉!她敢逃嗎?她敢嗎?
「什麼叫絕路?」夏戀問,轉而冷臉問著夏濯鼎,「你是怎麼對她的,你如何折磨她了?她那麼膽小,一定是怕死了才會……」雖然知道詠子的日子必定不好過,但是‘絕路’是個什麼概念?這位李太太這樣的說法,讓她由不得不信。
被逼上絕路的詠子為了逃走,動手將佣人打昏。只有這樣,才能逃走?天啊,她不敢想象,經歷了什麼樣的折磨才能讓詠子改變曾經柔和的性子而不得不做出這些曾經她絕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夏濯鼎轉身大步走了出去,她敢逃?他要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
「哥,你去哪里?」戀戀跑了出去。
「戀戀!」被晾在一邊的月雲也跟了上去。卻看到夏濯鼎為夏戀開了車門,夏戀坐了上去,接著,車子揚長而去。她的腳步滯住,咬緊牙關望著消失的車子,他又是沒有看到她。這個男人,真能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啊!
野外,白色直升機緩緩的降落。
楊司硯抱著暈倒的詠子踏進機艙。
充當駕駛員的秦建威挑眉道,「這就是你一心掛念的人?」
「對!」他找了個位子坐下,卻依然沒有放開她,抱著她就像抱著最珍貴的寶貝似的。
秦建威撇撇嘴,「真是服了你了,什麼時候胃口向這方面發展了?她看上去還是小學生吧!而且,走個夜路就能把自己嚇暈的膽小鬼,虧得還讓你這麼牽……「腸掛肚!
「咳咳咳!」詠子忽然從睡夢中咳嗽了幾聲,打斷他們的對話。
楊司硯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看她清醒,急切的問,「詠子,你感覺怎麼樣?會不會很不舒服?」
「楊大哥?」詠子睜開眼後,沒有想到自己會看到楊司硯,眼中閃過欣喜。「真的是你嗎?楊大哥,不是做夢對不對?」詠子眨了眨眼,果然看著眼前放大的楊司硯的臉,讓人溫暖的感覺。她只記得自己好累好怕,直到無意識……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是她做夢的……
「不是做夢,我在這里。」楊司硯的一只大手緩緩握住詠子更加脆弱縴細的下巴,心疼的端詳著,不願意錯過一分。「詠子,你瘦了好多,這麼久都是怎麼過的呀。「剛才看到昏迷在地上的她,他差點就認不出來她,這麼憔悴,這麼消瘦。這半個月,她究竟是受了多少苦?
「我……楊大哥沒事嗎?楊大哥……」楊大哥也挨了那個惡魔好多拳頭。
「我沒關系,你呢?詠子,告訴楊大哥!把這段時間的經歷都告訴我好嗎?」
「楊大哥」詠子埋入他溫暖的懷里,痛哭失聲。或者是楊司硯憂心的眸子感動了她,一听到他的聲音時其實她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如今,听他如此溫情的關懷,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下來。
楊司硯心急如焚,想追問她,但最後只是緊緊的摟著她,讓她痛苦的眼淚熨燙著他的心,從此她跟著他,她會很安全,只是,該死的夏濯鼎,你究竟是怎麼折磨她的?
「楊大哥,送我回日本好嗎?我想回家。」詠子在他懷里嗚咽著,卻也似乎安心了許多。
「好,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