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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婚禮可真是夠熱鬧。絕對的熱鬧!以至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夏戀與長谷川真一對峙著的*****點上,誰都沒有注意到,詠子顫抖的身子漸漸向外退去……
婚禮,毀了!懶
幸福,再次從眼前幻滅了!
或者,老天本來就沒有打算給她幸福,從來,她就沒有那樣的福氣。
詠子拖著沉重的婚禮服向外一步一步走!她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感覺不到,麻木了,但還是痛著,為什麼只有傷害,為什麼只有痛苦呢?她生活的意義好像也已經僅限于承受背叛與痛苦,或者被利用。
「啊!」她終于絕望的嘶吼出聲,身體也因為控制不住而跪在地上。外公,長谷川真一,夏戀的影子在心口浮現,一個個形象似乎都是要將她吞掉了才滿意似的。可是,他們一個是她的至親外公,一個是她的摯友,說愛她,要娶她的男人卻與自己的朋友不清不白。「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她嗚咽著垂下頭,整個身體因為承受不了巨大的痛楚而酸痛,直不起身子。
行道拐角處。
「 吱……」長長且急速的剎車聲格外刺耳響亮,車上的二人同時身體一個向前傾。「先生!」李強冷汗淋灕,「差點就撞上一個日本女人,不知道她是哪兒冒出來的。」蟲
「快到了嗎?」車後座的人顯得很不耐煩,根本懶得听他那麼多的廢話。
「是的!前面就是緒方家了!;老天,先生,那個女人,她!」李強不可置信的看著前面一身純白色和服,挽著發髻的女人的側臉。一時間驚愕的說不上話來!她絕不可能這麼狼狽啊!
「你留下來解決這件事。」
「那不是緒方小姐嗎,先……」只听車門‘砰!’的一聲,車門已經打開並合上,幾乎是他的一個閃神,車門再次打開,接著是下一道指示,「回酒店。」
「是,是的,先生。」李強發動汽車,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急速大轉彎。
窒息的氣息逼著詠子的心,她緊緊埋在男人的懷里,一雙小手無助的抓著他胸前的襯衫。只覺得他抱著她在向前走,一路走著,進了旋轉門、踏入電梯,隨和,‘砰’的一聲,門關上。
李強將夏濯鼎的西裝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幕,心里吁了口氣,轉身欲離開。
「李強!」
李強立刻停下腳步,回頭,「先生。」夏濯鼎正將詠子放在床上。
「叫人拿些女人的衣服上來,順便請人來幫忙處理她的衣服。」夏濯鼎不禁擰起眉頭,看著她身上繁重的衣服與發髻,還有,一張畫的像鬼一樣蒼白的臉。真是不解日本人的這一項特殊愛好。
「是,先生。」李強答應著去了。
接著,這間總統套房便陷入了沉默之中!凝重,急需被打破的凝重氣氛。
「叮鈴鈴……」夏濯鼎口袋里的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
夏濯鼎瞥了一眼詠子,她也正好抬起頭望向他,四目相接,詠子幾乎是瞬間便已經別過臉去。
夏濯鼎喉結滑動了一下,眯起眼,低咒了聲接起電話,「明夷!」天知道,他現在多想剝掉她身上那身礙眼的衣服,他始終是還對她有欲~望啊!該死的!這個女人總是對他有著吸引力,那讓自己都覺得吃驚,不可思議。
直到那邊端木明夷抗議,他才道︰「戀戀呢?」接著沉吟,「該死,我這就過去。」說著,便切斷了電話,回頭看向詠子。
是戀戀,才惹得他這麼擔心。在他冷酷的眼里,冰石的心里,總算還是有掛懷的人。詠子抱起手臂,很冷也很麻木。不,她竟然更痛苦了,比先前婚禮的場面更令人痛苦。
「我現在必須得出去一下。」他說著,便向門口走去準備出門,來到門口拉起西裝外套,「很快就回來。」
那是什麼意思?詠子嘲諷的冷笑,大聲道,「你有必要對我說這些嗎?」
夏濯鼎頓住腳步,沒想到她會開口。
只听她繼續道,「不必告訴我你要出去,也不必說你什麼時候回來,那跟我沒有關系。而且,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她說的很堅決很冷淡,但是顫抖的尾音卻正如一個月之前在他手中時一樣。那些事,給她所造成的陰影已經刻入骨髓了。
詠子心里非常的不安,此刻有他在身邊更是不安,可是,想想,他就要離開,那種不安似乎更加的濃重。她心亂如麻,接著,覺得自己的雙肩被握住,就像在今天最絕望時候向她伸出的一雙手臂一樣。當時,她心里顫抖……
「沒想到,回來了,你過的還是不好!」
打量著她,夏濯鼎深深的嘆了口氣,他也是昨天才收到明夷的調查資料。所有關于她回來後的情況他才完全的知道了,什麼雜志校刊,什麼羞辱,什麼毀壞名譽,什麼朋友間的背叛。所有的一切!他不能不親自出面解決。
所以,他來了!
「我過的一點都不好,這一切全是拜你所賜不是嗎?都是你夏濯鼎,都是你!」再也禁不住的酸楚眼淚如泉水般涌出了眼眶,她用力捶打著他的肩,「如果不是你,怎麼會這樣,如果沒有你,就不會這樣了啊!你還給我,還給我我失去的一切……」